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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撒丫子就跑。他雙手后伸,幫助蘇不語在他背上更穩(wěn)一些。等兩人跑到山上一處平臺時,二十秒的□□立刻爆開,正好將路經(jīng)這里的機(jī)器人全都卷了進(jìn)去,而那塊可以遠(yuǎn)程遙控的大石頭也隨著崩裂的山崖掉落。甄彪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處懸崖下是個狹窄的河口,被他這么一炸開,碎石掉落,這里直接形成了一個堰塞湖。甄彪:“……”小大佬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覺得問出來會性命不?!?/br>然而,就算是他不問出來,通過他的眼神,蘇不語也什么都瞧出來了。“哦,怎么,你打算背叛我了嗎?”甄彪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大佬!”蘇不語笑呵呵說:“你也看到我投擲刀具時的樣子了吧?你覺得二十秒你可以被插幾次?”甄彪膝蓋一軟,整個人直接在斜坡上跪了下來。“哎喲!”蘇不語小口小口吸著氣,“小心點(diǎn)兒?!?/br>“是……是傷口嗎?”甄彪垂下頭,陷進(jìn)泥中的手掌緩緩握緊,最終,他不是出于膽小,也不是出于保命,而是出于某種更加勇敢承擔(dān)什么的心情,緩緩說:“我什么都沒看到,你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br>蘇不語:“那就繼續(xù)往上爬?!?/br>“好?!?/br>甄彪繼續(xù)背著蘇不語“哼哧哼哧”往山上爬。他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小老大的目標(biāo)不是霍華德莊園,因?yàn)椋麄儸F(xiàn)在已經(jīng)經(jīng)過山腰的霍華德莊園了。然后,蘇不語勘測了一圈,又叫他按照之前的方式,炸了一個懸崖,創(chuàng)造了第二個隨時可以控制二次爆炸的堰塞湖。甄彪現(xiàn)在根本不敢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覺得自己頭一次勇敢做出決定,卻是要將自己水葬的決定。等安排好一切,蘇不語才讓他前往霍華德莊園。蘇不語在他背后,柔軟的小手臂纏在他的脖頸上,問他:“你怕嗎?”甄彪現(xiàn)在想哭。他悶聲悶氣說:“我怕也沒有辦法啊?!?/br>蘇不語:“不,你有辦法的,不用找借口,因?yàn)殚_關(guān)都由你控制?!?/br>“可、可是,大佬你威脅我啊。”蘇不語笑了:“那你也可以選擇死都不炸啊?!?/br>甄彪沉默,無奈道:“你難道非要讓我承認(rèn)自己找死嗎?我……真特么的,我膽小了這么多年,頭一次膽大居然是要弄死自己?!?/br>蘇不語大笑:“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種進(jìn)步?!?/br>“您真會安慰人?!?/br>蘇不語:“那第一次做出抉擇的感覺怎么樣?”甄彪:“我真彪啊?!?/br>蘇不語伏在他的肩膀上悶笑出聲。“不過,我還是覺得,你不會濫殺無辜的?!?/br>甄彪:“我怕是被豬油蒙了心,我到現(xiàn)在還是想相信你,這簡直對我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謝謝你的信任,我也必會回報你些什么?!?/br>甄彪:“讓我抱您大腿嗎?”蘇不語搖頭:“我下一場要去的試煉場難度比這個更高,估計你會不適應(yīng)?!?/br>甄彪真的猶豫了。蘇不語嘆了口氣:“再看看吧?!?/br>兩人正要從一個小山坡上下來,眼前的霍華德莊園卻突然炸開了。蘇不語立刻閉上眼。他記得自己現(xiàn)在不能看火。甄彪被嚇得腳下一滑,直接像是打滑梯似的,從山坡上滑了下來,褲子都要磨爛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還沒等甄彪搞清楚情況重新站起來,一個小小的人影突然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身上散發(fā)著濃烈的油漆味道。“你們……等等,尼古拉斯!”甄彪抬起頭,就見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滿頭澆著銀色的油漆,她似乎還害怕油漆被雨水沖掉了似的,在頭頂上戴了個遮雨的帽子。“你……”甄彪下意識就要求饒,可是一想到自己身后還背著一個人,他就像是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脊梁。“你是誰?”他吞咽幾下,小心問。“我?”小女孩,也就是李白打量甄彪一圈:“我是他朋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們怎么會從山上下來?”甄彪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回頭去看蘇不語,就見他雙眸緊閉,似乎暈過去了。“?。 闭绫牖钕袷亲约菏艿搅酥貍?,嚷嚷著:“不行了,他不行了!”李白急了,忙扒拉開他,“我看看!”兩人一左一右將蘇不語扶到地上躺著,卻同時看到蘇不語的白色襯衫被血染紅了。兩個人的眼睛也像是被這一幕燒紅了。李白心想:這一定是因?yàn)槲?,他?dāng)初為了保護(hù)我,直接壓在我身上,替我擋下了所有碎片,可是,當(dāng)時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啊……一定是他不想讓我擔(dān)心,才會瞞著我的!可惡,我居然還離開了他!不行,先帶他找醫(yī)藥箱。甄彪心想:這一定是我的緣故,剛剛小大佬為了保護(hù)我,替我扛了那些碎片,可惡,可惡,為什么我這么弱,為什么我的技能不是醫(yī)學(xué)方面,醫(yī)學(xué),對了,那位!他們兩個同時伸手,要帶蘇不語去好好醫(yī)治。“嗯?”李白抬起頭。“啊!”甄彪與之對視。李白面無表情:“放開,他不關(guān)你事了?!?/br>甄彪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卻死死攥著蘇不語的一條胳膊,“不行,我、我不能就憑著你的一面之詞就將他交給你?!?/br>李白:“他跟我的關(guān)系……”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正攥著的手動了動,而后,那只手在他掌心寫下了幾個字。李白咬牙:“好,我們先帶他找個避雨的地方再說?!?/br>“嗯,好。”蘇不語閉著眼睛,默默裝暈,心中的蘇不語小人卻恨不得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朝眾人大喊——看看,看看,你們黃金海的瞎子,當(dāng)年是哪個說哥是禍害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