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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剛才的那番話了吧?”派翠克狐疑地看著他,“嗯?!?/br>他的硬底皮鞋踩在斑斕的色塊上,“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嗎?”“你是說……”蘇不語站在圓頂彩繪窗戶前,回過身,冷淡又矜貴地看著他,“這是一個可以贏得父親青睞的好機會?!?/br>派翠克突然笑了,他揚了揚下巴:“我親愛的弟弟,你怎么變化這么大?以前你可都不會在意這些污糟事情的。”蘇不語:“應該說兄長你今天變得額外話多了。”一旁的伊麗莎白垂著眼,默默地消減自己的存在感,偷聽著兩人的交談。派翠克傲慢道:“我并不需要去幫助父親討好那個女人,弟弟,我勸你也離那個女人遠一點,雖然我承認,她十分貌美,不過,她是個不祥之人,她的美貌只會給咱們家?guī)頌碾y。”“兄長,你真是奇怪?!?/br>蘇不語稍稍側身,透過彩繪玻璃的彩光擦過他煙灰色的眼眸,就像是一只穿過教堂棚頂鴿子,尾羽流轉著一片斑斕。在鴿子翅膀拍打的聲音中,他的視線投向窗外。透過白色的透明玻璃,展現(xiàn)在蘇不語面前的是一片奇異又瘋狂,卻透露著詭異魅力的小城房頂。蔚藍色的河道將這座小城劈成兩半,左岸上,曲面過、裝飾繁復的巴洛克建筑屋頂與哥特式建筑的尖銳屋頂交相輝映;右岸上,工廠林立,蒸汽滾滾,高高架起的火車軌道穿梭在貧民的窗戶外、房頂上,蒸汽火車冒著灰白色的煙霧飛馳在“哐當哐當”作響的鐵軌上。河道上有著無數(shù)蒸汽輪船,碼頭上來來往往的機械工人正在卸貨。頭頂上,以蒸汽為動力的飛艇正載著貴族在天空上開著舞會。帶著羽毛帽子的貴族女人笑著將花瓣拋下飛艇,戴著禮帽的男人則用力地搖晃著手中的香檳,用香檳噴灑整個城市。“在這個人定勝天的時代,哪里來的不詳?!碧K不語慢慢說完后面的話,“若是兄長不愿的話,那就我一個人去做吧。”他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xue,文質彬彬道:“我不會讓霍華德家的財富落到外人的手上。”派翠克聳肩一笑,“這你倒是跟我想到一處去了?!?/br>而后,蘇不語告辭離開,伊麗莎白立刻跟在蘇不語的身后。派翠克并沒有將那個漏洞百出的試煉者放在心上,他在懷疑,那個尼古拉斯到底是npc還是試煉者。若是npc那沒什么說的,如果是試煉者的話,這個試煉者就不能等閑對待了。因為機械梯是直接入戶的,蘇不語和伊麗莎白離開時,便不得不共處一個盒子里。機械梯里有各種金屬按鈕,上面沒有標識名字或者房間號,只是雕刻了各種花卉植物。伊麗莎白打量著他。蘇不語神色自然,抬起手按下了跟自己袖口上圖案一致的“纈草”。機械梯“咔嚓咔嚓”運轉起來了。伊麗莎白垂眸,似乎默默思考著什么。蘇不語冷淡地看著那一枚枚按鈕,突然出聲道:“伊麗莎白,你有些奇怪?!?/br>“?。俊币聋惿讚P起小臉,按著裙擺,一臉不明所以。她隨即嘟嘴道:“在我看來,哥哥才奇怪呢,整天穿的奇奇怪怪的?!?/br>她表現(xiàn)的就像是一個被嬌寵慣了,莽莽撞撞的女孩子。可惜,他剛開始那番不適應小女孩身體的動作已然泄露了他自己的身份。她眨眨眼睛問:“哥哥說需要我的幫助,我能幫助哥哥什么呢?”蘇不語瞥了她一眼,雖然什么都沒說,眼神里卻寫滿了“你真蠢”。伊麗莎白:“……”當npc居然還當?shù)眠@么囂張!是的,雖然他頭頂著“縱火犯”的牌子,可伊麗莎白已經(jīng)認定了他就是一個nppc前后腳進入試煉場的時間不會相差太多,雖然有些厲害的試煉者也有可能提前弄到一些某個序號下試煉場的情報,但是,試煉場會改變,那些情報也做不得準,所以,即便給情報也只會給大面上的情報,而更加細致的,比如自己房間在幾樓,需要按哪個按鈕的情報是沒有的。不過,也有可能有例外情況。可是剛剛兩人的對話無疑證明這位尼古拉斯哥哥對這個家了解的更多,甚至對勢力分布都很清楚,還孜孜不倦地做著討好父親的工作,這可不是只顧著完成任務和保護自己的試煉者才能做出來的事情。伊麗莎白笑容甜美:“哥哥要為父親辦事的話,會帶我出去嗎?”蘇不語板著臉:“不會?!?/br>“啊——”伊麗莎白真心失望了。原本他以為他會有機會出去調查這個試煉場環(huán)境的。“不過,也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碧K不語紆尊降貴地瞧了她一眼。又露馬腳了。蘇不語簡直都不想細數(shù)她失誤了多少次了。雖然他也聰明,可是新手在這種需要扮演的試煉場里難免會犯錯誤……也不知道他那些隊友怎么樣了?伊麗莎白眼中頓時一亮。等等!不對,不對哇,這種所有情緒都被別人掌控的場景……是不是有些熟悉???提起這個,伊麗莎白就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她曾經(jīng)就這么被人耍的團團轉,這個仇她是永遠也會忘的!讓她想想那個人若是在這種場合會怎么做……伊麗莎白抬起手,揪住了蘇不語燕尾服的一角。“哥哥……”她小聲囁嚅著,用翠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就帶我出去吧,我好想出去玩啊。”蘇不語眼皮都沒有多垂一下,他冷漠無情道:“伊麗莎白,不是每樣東西都是能靠著你漂亮的小臉就能得到的,你覺得你哥哥是個蠢貨嗎?”曾經(jīng)被漂亮的小臉騙了的“蠢貨”伊麗莎白:“……”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抑制住自己動手的欲望。“那哥哥要我做什么呢?”她笑容僵硬地詢問。這時,機械梯門打開了,門外是一間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