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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溫明知是假象,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疼愛她。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道:“不如你跟我回昭王府吧?!卑阉旁谘燮ぷ拥紫露⒅?,就不怕她耍什么花招,也能讓她遠(yuǎn)離是非之地少受些亂七八糟的氣。 孟娉婷震驚地睜大眼睛,她沒想到沈燼溫竟然這么快就上鉤了,心里一時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門外的呼吸驀地一重,孟娉婷不用想也知道是長孫月漓還在外面偷聽,至于天清師太,估摸著是在隔壁的某個角落偷聽著。 沈燼溫當(dāng)然知道外面有人,可他不在乎,有些話他也是故意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可他見孟娉婷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顯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頓時氣惱道:“你在想甚,我方才說的話你可有聽進去?” ☆、第39章 “我在想……”孟娉婷猛地坐了起來, 抱住沈燼溫的脖子,對準(zhǔn)他的唇就親了下去,不過只是淺嘗輒止了下, 她俏皮地勾了下唇,曖昧道, “殿下你。” 沈燼溫的呼吸忽地一滯, 一眨不眨地望著孟娉婷的臉,鳳目里很快流光瀲滟起來, 須臾后,他一把反抱住孟娉婷, 氣息粗重地壓向她,狠狠地吻了起來。 孟娉婷原本只是想堵住沈燼溫的嘴, 好轉(zhuǎn)移話題來著, 誰知一不小心把沈燼溫的欲/火給勾了出來, 瞬間將自己燒了個體無完膚。 半個時辰后,孟娉婷香汗淋漓地窩在沈燼溫的懷里。 加上前世, 這已經(jīng)不知是多少次同沈燼溫顛鸞倒鳳了, 然而她卻很明顯的感覺到, 這一世的沈燼溫于床事之間, 似乎格外的霸道又酣戰(zhàn)了些,常常累得她需緩個一兩日才行。 沈燼溫用大拇指摩挲著孟娉婷的鬢顏,只覺得越發(fā)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了, 他低頭忍不住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這次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道:“跟我回昭王府吧。” 孟娉婷知道,長孫月漓和天清師太早已離開了,便放下戒備,反問道:“我們這樣不好嗎?” “不好, 你美色太甚,容易招蜂引蝶,我還是將你放在身邊比較放心。”沈燼溫的語氣里竟然透著一絲嗔怪。 孟娉婷垂下眼簾,默了一瞬,才道:“可我不愿意隨殿下回昭王府?!?/br> 沈燼溫愕然坐起,“為何?” 孟娉婷也坐了起來,解釋道:“我不愿意做殿下籠子里的金絲雀?!?/br> 沈燼溫注視著孟娉婷清澈的星眸,陷入了沉默。 她所做的一切難道不就是為了隨他回昭王府,然而伺機陷害他,好幫沈齊佑奪嫡? 但如今他主動提出帶她回府,她竟然拒絕了他…… 孟娉婷,你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盤? 映月同姑娘們等了半晌沒等到孟娉婷,便四下里打聽尋找起來,逢人便問,很快問到了禪房附近。 孟娉婷聽見外面有映月她們的聲音,忙下榻穿好了衣裳。 “殿下,姑娘們找我來了,我先出去,殿下還是晚些再出去,免得惹人閑話?!?/br> 沈燼溫靠在墻上,不置可否地看著她,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孟娉婷畢竟是女兒家,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能避免尷尬盡量還是會選擇避免,她也不等沈燼溫說話,便做賊心虛地開了個門縫溜出去了。 沈燼溫看了一眼緊闔上的門扉,半張臉隱在黑暗里,晦暗不明,空氣中殘留著歡/愛過后的靡靡之氣,其中還隱隱約約散發(fā)著杜若的香氣,那是孟娉婷發(fā)絲上的氣味。 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 有些花明明有毒,碰不得,他卻偏偏要使勁地碰,就是被傷了也甘之如飴。 他果然是中毒太深。 沈燼溫出門時,正是午時。 正午的陽光有些烈,寺里的善男信女們卻依舊滿懷熱情地排著隊上香。 沈燼溫穿過人群,徑直去了馬廄,來的時候他是騎著馬來的,可等他到了馬廄,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玉驄馬不見了。 “殿下可是在找這匹馬?”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沈燼溫神經(jīng)驟然一繃,警惕地轉(zhuǎn)過身去,只見十步之遙的地方站著一個身穿團窠花紋灰鼠色缺胯袍的男子,頭上帶著尖氈帽,壓得很低,讓人一時看不清楚他的臉,卻能明顯地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內(nèi)斂的殺伐之氣。 他的身旁站著地正是沈燼溫的玉驄馬。 那玉驄馬見了主人,立即打了一個響鼻,前蹄煩躁地拍打了兩下地面,似在催促主人趕緊將它領(lǐng)回去。 男子扭頭拍了拍馬頸,青驄馬竟立即乖順了。 “你是誰?”沈燼溫緩緩摸向后腰。 男子余光掃了沈燼溫的手一眼,慢慢地抬起了頭,露出正臉,扯了一下唇道:“殿下,別來無恙。” 沈燼溫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臉,蹙了一下眉,然對方的聲音他似乎覺得頗為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但他的警覺性立即告訴他,今日真正引他來此的人應(yīng)該就是眼前之人。 “金吾衙里的那封信可是你放的?“ “正是?!?/br> “你究竟是誰?” 男子抬手伸向耳側(cè)摸了摸,片刻后,竟從臉上撕下一片人/皮面具下來,露出原本的真容沖沈燼溫又笑了一下,道:“殿下,可還記得卑職?” “你是……”沈燼溫立即松開摁住玲瓏弩的手,訝然地打量著男子的臉道,“楊衛(wèi)率!” 楊朝炎立即上前,叉手半跪著見禮道:“東宮左衛(wèi)率,楊朝炎參見昭王殿下?!?/br> 沈燼溫震驚過來,忙兩步上前,一把拉起楊朝炎,激動道:“果真是你,你還活著?” 楊朝炎咬牙切齒道:“太子殿下的大仇未報,卑職怎么可能先死?!?/br> 聞言,沈燼溫神色大震,忙抓住楊朝炎的手臂追問:“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太子阿兄真的是病死的?你怎么過了三年才回來?” 楊朝炎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反拉住沈燼溫的手臂,道:“此地不是說話之地,殿下請隨我來?!?/br> 半柱香后,楊朝炎帶著沈燼溫來到東市內(nèi)西北角一處隱蔽的小院子內(nèi),東市距離平康坊不過一路之隔,加之又在鬧市中,龍蛇混雜,人來人往,最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沈燼溫環(huán)視四周,見院子殘破,爛木橫陳,滿是落葉,顯然是很久沒人打掃過了。 楊朝炎帶他進了屋,屋內(nèi)陳設(shè)簡陋,窗紙破敗,角落里還有蛛網(wǎng),到處都是灰塵。 “這是你如今住的地方?” 楊朝炎見沈燼溫面露不忍,解釋道,“卑職這三年來過慣了被人追殺的日子,藏身之地一個換一個的,根本來不及久住,也就懶得打掃了,能棲身就行?!闭f著,他指著平日睡的榻上,道,“那是我睡的榻,還算干凈,殿下若不嫌棄,請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