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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侍宴來給大家行個酒令?” ☆、第36章 沈燼溫這才松了手勁。 孟娉婷抽回手, 朝著沈雋叉手道:“就依殿下所言?!?/br> “來人,另替孟都知設(shè)一席案?!?/br> 沈燼溫忽然道:“無需另設(shè)一案,本王的席案夠長, 剛好容得下孟都知?!?/br> 沈雋啞了一下,然后‘嘿’道:“我給忘了, 今日食案早已用完了, 那正好……,來人, 拿錦墊來替孟都知鋪上?!?/br> 很快有家童拿了一個厚厚的錦墊放在沈燼溫身旁,孟娉婷只好起身繞到沈燼溫身旁坐下。 沈燼溫他垂眸看了一眼孟娉婷放在身前的一雙紅酥手,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蜷了蜷,最終拿起了酒樽仰頭一飲而盡了。 沈雋自領(lǐng)明府, 負責監(jiān)督。 孟娉婷掌著旗, 面前放著一組籌子, 一對骰子,一個杯杓, 一組小纛, 旁邊立著沈雋的家童墨玉作為執(zhí)行罰酒的觥錄事。 明府宣布開始, 孟娉婷先飲一杯酒, 令旗一舉,發(fā)號施令,宣布好規(guī)則之后, 以‘荷’為題開始行令, 眾人輪番接令,孟娉婷判定輸贏,輸者由墨玉去罰酒。 幾輪下來,除了孟娉婷和沈燼溫以外, 其他人俱是被罰了個遍,大家這才對孟娉婷這個長安第一都知心服口服。 然,有一人卻不服,那人就是馬潘。 馬潘醉醺醺地執(zhí)杯起身,沖孟娉婷喊道:“孟都知,你這酒令雖行得好,但是擲骰子未必能贏得了在下,不知孟都知敢不敢同在下賭上一賭?!?/br> 孟娉婷沉默地看著他。 馬潘晃著身子‘嘿嘿’激道:“怎么?孟都知不會是怕輸吧?” 孟娉婷扯了一下唇,“輸贏當如何?” 馬潘一揚酒樽豪言道道:“若是孟都知贏了,在下任憑孟都知處罰。” 孟娉婷問:“若是公爺贏了呢?” 馬潘yin/笑道:“若是在下贏了,那請孟都知讓在下嘗嘗你的雙潭映月如何?” 所謂雙潭映月指得是將清酒倒入美人兒的一對琵琶骨中,因那琵琶骨深凹如潭水,在月色下仰頭后,便可以映照出夜空上月亮,說的便是美人以琵琶骨為杯,伺候男子用酒。 沈燼溫身上的氣息驟然一冷,陰測測地盯著馬潘的臉,似乎在想到底該從哪個地方下刀凌遲了那個龜孫子。 那些已經(jīng)看出眉目的才子們皆是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馬潘,他們本是有真才實學的文人,卻要同這個‘半罐子’坐在一起,實在有辱他們文人的身份,如今看著他即將觸了昭王的眉頭,心里都盼著昭王好好收拾那好生輕狂的廝才好呢。 孟娉婷聽了,面色無波無瀾的,她垂目掃了一眼食案,看見了一個盛有含桃的琉璃盞,她將含桃倒在另一個盤里騰了出來,染著蔻丹的拇指狀似無意地在琉璃盞內(nèi)叩了叩,擰起執(zhí)壺對著琉璃盞斟了滿滿一盞酒。 才道:“奴家若輸了,當如公爺?shù)囊?,公爺若是輸了,只需吃完這盞酒?!?/br> 馬潘看了一眼那個巴掌大的琉璃盞,匪夷所思道:“就這?” 孟娉婷嫣然一笑道:“公爺可是嫌少?” 沈燼溫余光瞥見孟娉婷臉上的笑意,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垂眼瞥了一眼那碗琉璃盞,暗芒閃了閃。 方才,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孟娉婷染著蔻丹的指甲里不知從哪里扣出一指甲白色的粉末,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下進了琉璃盞內(nèi)。 他倒想看看,孟娉婷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馬潘喜不自勝道:“就按孟都知說的來,只是輸了可不要后悔?!?/br> 孟娉婷彎唇:“絕不后悔?!?/br> 沈雋也來了興趣,立即命人搬來一張高幾放在露臺中央,擺上了杯杓和三個骰子。 孟娉婷和馬潘來到露臺中央,馬潘道:“咱們也不玩什么花樣,就以三局為準,看誰擲的貴彩多誰就是勝者?!?/br> “同意。” “誰先來?” “公爺為貴,公爺先。” 馬潘正想給孟娉婷一個下馬威,聽孟娉婷謙讓,倒也不客氣,拿了杯杓就開始搖了起來,第一局竟開了個三一朝上的‘滿天星’。 馬潘得意極了,拿起杯杓又開始哐哐的搖了搖,第二局竟又開了個‘滿天星’。 他馬潘之所以敢挑戰(zhàn)孟娉婷是因為他有個小絕活,那就是玩擲骰子最會擲‘滿天星’,只要他想,一擲一個準。 果然,第三局又是個‘滿天星’。 三個‘滿天星’三個貴彩,馬潘自以為贏定了,得意洋洋地盯著孟娉婷的琵琶骨舔了一下嘴,“孟都知,該你了?!?/br> 孟娉婷忍住惡心,拿起杯杓,也沒見她怎么用力搖幾下就叩在了小幾上。 馬潘心里笑了,一看這孟都知的手法就知道是個雛兒。 然,誰知孟娉婷揭了杯杓一看,竟是三個四點同上的‘堂印’。 馬潘認定孟都知開個‘堂印’是出于運氣,誰知孟娉婷第二局竟又開了個三六朝上的‘碧油’,第三局直接開了個‘滿天星’。 馬潘徹底傻眼了。 孟娉婷擲出了三個不同的貴彩,馬潘卻只有同一個貴彩,算下來他就算擲了一個貴彩出來,自是孟娉婷勝出了。 看來這長安第一都知名不虛傳,是他低估了孟娉婷。 “好!” 四周立時傳來一陣陣佩服聲。 馬潘只好道:“在下甘拜下風?!?/br> 孟娉婷冷笑不語,她這長安第一都知的名頭可不是白來了,別人培養(yǎng)才藝絕活全靠棒打,唯有她全靠自愿。前世她為了能成為沈齊佑最有用的人,為了能讓沈齊佑多看她一眼,她可是拼了命的去學才藝,學席糾全套絕活,用骰子擲出貴彩,于她而言,簡直是手到擒來。 墨玉端來琉璃盞遞給馬潘,馬潘‘嗐’了一聲,接過琉璃盞仰頭咕嚕咕嚕地喝了個底朝天,他朝孟娉婷亮了一下盞底,目光遺憾地在孟娉婷的琵琶骨間又掃了一眼。 不一會兒,馬潘覺得腹內(nèi)一股沼氣直奔下海,‘噗’地一聲奔騰而出。 孟娉婷立即向后退了兩步,捂住口鼻,靜靜地瞅著馬潘。 馬潘趕緊還回琉璃盞,捂住肚子,夾著菊花正要回自己的席上,誰知剛一轉(zhuǎn)身,那洪荒之流便滔滔不絕而來。 “噗——噗——噗——噗——” 竟放了一個無比冗長響亮的連環(huán)屁。 沈雋連忙捂住口鼻,一臉嫌棄地展開折扇,快速地扇了起來。 其他的人也忙是捂住口鼻,身體往后傾,好像那屁似一把把飛刀似的,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紛紛射向了他們。 馬潘定在那里,一時尷尬極了。 唯有沈燼溫好整以暇地坐在食案前,低頭含笑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馬潘尷尬過后,頓時反應(yīng)過來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