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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法保全聞琴師的性命,再讓馮晴若死心塌地地同聞琴師在一起。 “馮娘子,若是你真拿我拿姐妹的話,那我也當(dāng)真心勸你兩句,切記,千萬不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若你真不想嫁個寧王,并非只能以死威脅?!?/br> 馮晴若眼珠子一動,抓住孟娉婷話里的暗示追問:“不能以死威脅……那還能以什么威脅?” ☆、第34章 孟娉婷沉默了片刻, 只好長嘆道:“若是馮娘子真想同有情郎在一起,恐怕只能委屈馮娘子舍棄名聲了?!?/br> 只要馮晴若敢向外宣布她已與聞琴師有染,以寧王的身份和地位, 是根本不會接受一個身心不潔的女子為妻的,而馮府尹為了保全名聲, 只會選擇匆匆將女兒嫁給聞琴師。 她之所以提前撮合馮晴若和聞琴師, 就是為了趕在沈齊佑與馮晴若的婚事鐵板釘釘之前,這樣一來, 沈齊佑也不會花太大的心思對付聞琴師,畢竟他只是派了個媒人上門提親, 連親事都未曾徹底定下,波及不到他的臉面。 馮晴若水眸驟然一亮, 起身對孟娉婷行了一個謝禮:“孟都知大恩, 晴若沒齒難忘?!?/br> “我也沒做什么。”孟娉婷也下了榻, 先是看了一眼旁邊憂心戚戚的小蝶,然后對馮晴若欲言又止地喊道, “馮娘子……” 馮晴若拉起孟娉婷的手, 相見恨晚道:“頭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古道熱腸, 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br> 古道熱腸? 若是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 恐怕你就不會這么想了。 馮晴若笑了笑,“我比你大,你若是不介意的話, 從今往后, 你就喚我馮jiejie,我喚你婷meimei可好?” 孟娉婷呼吸微微一滯,高高在上的馮晴若竟然真的愿意同她一個娼妓做姐妹…… “……馮jiejie若不嫌棄娉婷,娉婷自然求之不得。” 馮晴若道:“我知道你要說甚?婷meimei放心, 今日之事不會有任何人知曉,我也不會同任何人提及,小蝶是我的心腹侍女,自幼跟在我身邊,她是絕不會出賣你我的?!?/br> 孟娉婷松了一口氣,“那娉婷就放心了?!?/br> 馮晴若此人,果然是蕙質(zhì)蘭心,通透至極,若不是自己別有居心,她還真想同馮晴若交個朋友。 - 如今已是季春之末了,難得院子里的垂絲海棠竟然還開著。 孟娉婷用過早膳后,便立在窗邊,靜靜地欣賞著窗外風(fēng)卷海棠紛紛,一面在心里盤算著約莫就這幾天,馮晴若那邊就會傳來消息。 馮家的支持被斬斷后,下一個就該輪到無月樓了。 正想著,柳惜惜進(jìn)來了,叉手道:“娘子,仙游王府的人求見?!?/br> “仙游王府?”孟娉婷微微怔了怔,旋即問,“人呢?” 話音才落,從門外快步走進(jìn)來一個青衣短褐的小子,低眉順眼地往她所在的方向恭敬叉手見禮,“都知娘子安康?!?/br> 孟娉婷打量了一眼那小子,見眼生的很,皺眉道:“你是?” 墨玉道:“小的是昭王殿下的家童,名喚墨玉,今日奉我家主上之命,特來給都知娘子送官牒?!?/br> “官牒……” 天/朝的市井妓隸屬于教坊司樂籍,雖不歸教坊司管,但卻要出使官宴。 也就是但凡九品以內(nèi)的流內(nèi)官【1】,無論家宴還是官宴,只要以官員的身份向京兆尹奏請自行雇請非教坊樂人供帳,經(jīng)京兆尹同意后,下官牒后,拿了這官牒,再準(zhǔn)備好雇請的酬金,方能來平康坊雇請她們。 一旦官府批下了官牒文書,所雇請娼妓樂人只有聽令的份兒,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 “拿來我看看?!?/br> 墨玉從身上取出官牒捧上,柳惜惜上前拿了官牒遞給孟娉婷。 原來是贛南那邊最早一批的落塘蒲【2】熟了,贛南節(jié)度使用冰鎮(zhèn)之法向圣人進(jìn)貢了一船新鮮的落塘蒲,圣人龍心大悅,賞了不少皇子和顯赫的官員們。 仙游王沈雋打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便在仙游王府里弄了一個落塘蒲詩宴,邀請了都中不少文人才子前去。 這樣的場合怎么少的了平康坊的角兒們,而且仙游王的文書里面指名道姓由她主獻(xiàn)藝。 孟娉婷收了官牒,道:“即是官牒,我自會帶人去赴宴?!?/br> “那么墨玉先行告退?!?/br> “映月,替我送送?!?/br> 映月忙在墨玉前面引路:“郎君這邊請?!?/br> 墨玉去了后,孟娉婷吩咐柳惜惜:“挑幾個才藝拔尖的姐妹們明日隨我去仙游王府?!?/br> “喏?!?/br> 孟娉婷垂眸看著手里的官牒發(fā)起了呆。 仙游王……他可是昭王沈燼溫最好的兄弟,前世因他只愛風(fēng)月,與世無爭,置身事外,才能在奪嫡之斗中,明哲保身。 可她總覺得這次仙游王指名道姓地點她去侍宴,似乎別有用心。 - 一大早,武陵春苑的車馬來到了永嘉坊仙游王府的烏頭門外,管家直接將她們領(lǐng)進(jìn)了閽室后面的一處歇客用的小院里。 之前孟娉婷不管去哪兒,莫七都是跟著,這次來仙游王府,莫七竟未跟著。 孟娉婷心想,大概仙游王認(rèn)識這莫七,也知道這莫七是沈齊佑的人,故意避嫌吧。 一眾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進(jìn)了屋,各自換上了舞衣,等待著管家來召喚入宴。 因著孟娉婷今日要領(lǐng)舞,是以特意換上了一身妃色的水袖舞衣,梳著飛天髻,額點鳳尾鈿,臉上依舊蒙著面紗。 然她身段窈窕如仙,眉目美如畫就,反而更添嫵媚風(fēng)情,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美感越發(fā)引得人無限遐思,只想一窺面紗之后的究竟。 不一時,管家來了,見了孟娉婷后,先是一呆,然后叉手行禮道:“孟都知,我家主上說了,您既是應(yīng)官牒而來獻(xiàn)藝的,那就不能繼續(xù)遮著面容了,還請孟都知揭了面紗,以免小的為難。” 孟娉婷柳眉微微一蹙。 倒不是她不愿意露臉,而是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蒙面示眾,突然被要求揭下面紗一時還真有些不適。不過既是仙游王要求的,她正好借機(jī)向眾人露一下臉,為此前傳得沸沸揚揚的謠言正名。 孟娉婷大大方方地揭了面紗。 管家忍不住抬眼看去,這一看,頓時連呼吸都停滯了,眼珠子也直了。 還是映月在一旁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才喚回了管家的魂兒。 管家頓覺失態(tài),赧然垂首轉(zhuǎn)身,在前面引路,“娘子們這邊請?!?/br> 沈燼溫站在拐角處,靜靜地看著管家領(lǐng)著孟娉婷她們一行人去了芳華園。 一旁的沈雋嘖嘖道:“真不愧是長安第一都知,沒想到孟都知的小臉恢復(fù)后竟美的如此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