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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了時機(jī),突厥人收斂了殺氣,一把拉過孟娉婷道:“就你了?!?/br> 他將彎月匕首擱在孟娉婷的脖頸上,嫌孟娉婷面紗擋住了利刃,一把扯下她的面紗給扔了,貓在她身后推著她向前,“走。” 孟娉婷撩起簾子走了出去,馬夫果然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車頭正前方,二十步開外,沈燼溫一手握著一柄金銀鈿裝橫御刀,一手執(zhí)韁,高坐在玉驄馬頭上,身后是兩排清一色玄衣玄甲金獸掩膊的金吾衛(wèi)們,威風(fēng)凜凜。 街道兩旁,三五成群地站著圍觀的百姓。 瞧見孟娉婷出現(xiàn)的那一刻,沈燼溫眸色明顯一頓,在看見落在孟娉婷白嫩脖頸上的彎刀匕首時,轉(zhuǎn)而又沉了下去。 “你們都給我退下,放我走,否則我殺了她。”突厥人用這生疏別扭的天/朝話沖沈燼溫大喊道。 沈燼溫沉默了,手指摩挲著劍鞘上的凸起的銀飾紋路,半晌后,他瞇著眼道:“你本事你就殺了她看看,看看本將軍會不會放你走?!?/br> 突厥人立即質(zhì)問孟娉婷:“你不是說你們是老相好,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嗎?” 孟娉婷一愣,她何時說過他們是老相好的? 這突厥人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吧,幸虧那突厥人的聲音不大,不然讓沈燼溫聽了去,又該惹出一大堆幺蛾子來。 為防突厥人去質(zhì)問沈燼溫關(guān)于‘老相好’的問題,她忙小聲解釋道:“俠士,我只說他認(rèn)識我,沒說我們是老相好啊?!?/br> 突厥人一下子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情緒激動地沖孟娉婷低吼:“你們中原人最是狡詐jian猾,出爾反爾了?!笔稚系呢笆纂S著他的激動也跟著抖動了起來,很快割破了孟娉婷的皮膚,拉出一道血痕出來。 沈燼溫見狀,執(zhí)韁的手猛地一抖,他抿緊唇瓣,將手中的御刀不動聲色地掛在馬鞍上,悄悄摸向后腰,一手緩緩地拉緊了韁繩,瞇眼死盯著孟娉婷脖頸上的匕首。 虧得孟娉婷足夠冷靜,看見了沈燼溫蓄勢待發(fā)的動作,知道他估計要行動了。 為了不讓沈燼溫誤傷自己,孟娉婷突然神情夸張,一唱三嘆地大聲哭喊了起來: “郎君,你好狠的心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方才您還抱著奴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么轉(zhuǎn)眼間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呢……,你還說要與奴家生生世世在一起,原來都是騙奴家的……” 金吾衛(wèi)見狀,彼此面面相覷了一眼,然后紛紛拿眼偷偷覷向沈燼溫。 只見沈燼溫雖面上無波無瀾的,嘴角卻依舊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 突厥人似乎被孟娉婷過激的反應(yīng)給震愣住了,見她哭的這樣慘,還以為是個被負(fù)心漢拋棄的可憐人,心里竟然起了一絲同情之心,連擱自孟娉婷脖頸上的匕首都撤離了幾分。 孟娉婷見時機(jī)正好,從腰上抽出佩巾,假裝拭淚。 那哭聲哀怨婉轉(zhuǎn),凄慘悲涼,引的街上圍觀的百姓紛紛指著沈燼溫竊竊私語起來。 孟娉婷眼瞧著沈燼溫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立即向后一抖佩巾,那佩巾上有香粉,向后一揚,香粉立即撲進(jìn)了突厥人的眼睛里。 突厥人趕緊抽手揉眼睛。 孟娉婷抓住時機(jī),立即彎腰捶腿嚎哭:“我的命……好苦啊……” 電光火石間,臉龐一道勁風(fēng)急掠。 “唔!” 身后很快傳來一聲悶哼,旋即車頭一輕,地上響起一聲巨大地“嘭!” 孟娉婷直起了腰身,迅速斂了臉上悲戚,恢復(fù)一臉清冷神色,站在車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肩頭中箭的突厥人。 突厥人捂著中箭的傷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咬牙切齒地指著孟娉婷:“你!狡詐!” 孟娉婷笑道:“□□有句俗語,叫‘兵不厭詐’,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聽說過?” 突厥人偏頭向地上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瞪著孟娉婷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吃了。 “拿下!”沈燼溫?fù)]了一下手。 金吾衛(wèi)下馬,一擁而上,將那突厥人給拖走了。 剩下的金吾衛(wèi)策馬驅(qū)趕著路邊圍觀的百姓。 沈燼溫打馬前來,停在孟車頭旁,然后縱身一躍,跳上馬車,一把攬住了她的細(xì)柳腰肢,漆黑的鳳目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托腔帶調(diào)地反問:“一日夫妻百日恩?” ☆、第27章 相信 那氣息太具侵略性,孟娉婷一邊后仰,一邊小心賠笑:“權(quán)宜之計,權(quán)宜之計?!?/br> 沈燼溫似笑非笑地繼續(x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 “生生世世在一起?” 孟娉婷嘴角抽了抽,忽然有種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的無奈,“殿下何必較真呢?奴若不那樣做,只怕你那玲瓏弩射穿的就是奴的身體。” 沈燼溫精致的桃花眼忽然瞇了起來,“你怎知我身上帶著弩,而且還知道叫玲瓏弩?” 孟娉婷心里頓時一虛。 沈燼溫以前每每上值時,都會隨身攜帶一把玲瓏弩,那把玲瓏弩是沈燼溫親自改造的,比小手/弩更為精致小巧,乃玄鐵打造,可連發(fā)三箭,全天/朝獨此一只。 所以方才看他的手摸向后腰時,她就猜出他要用玲瓏弩了。但這個時候她還并未跟隨沈燼溫去昭王府,自是不應(yīng)該知道有玲瓏弩的存在才是。 孟娉婷只好信口胡謅道:“原來殿下竟然不知自己的名氣有多如雷貫耳?坊間都在傳您的玲瓏弩只要一出手,任何宵小必是手到擒來,威風(fēng)凜凜至極,說書的先生更是將殿下的豐功偉業(yè)編成了話本子,日日說來聽,奴想不知道都不行……” 沈燼溫半信半疑地瞅著她,又問:“那你怎知我會用玲瓏弩?”好像他要做什么,孟娉婷早已經(jīng)猜到似的。 孟娉婷笑了一下:“奴不知道,奴只是賭了一把而已?!?/br> 哼!不愧是沈齊佑看中的人,夠狠!也夠機(jī)智! 竟然能猜出他會用弩,還當(dāng)機(jī)立斷地轉(zhuǎn)移了那突厥人的注意力,給了他出手的機(jī)會。 沈燼溫咬牙道:“你倒是敢賭,你就這么相信我那一箭不會射歪了?”她就不怕他一箭射偏了會誤傷她,天知道他方才射出那一箭時,手心里出了多少冷汗。 孟娉婷又笑了一下。 不是敢賭,而是相信。 畢竟沈燼溫被文韜武略的章懿太子親手教導(dǎo)了那么多年,所以沈燼溫不僅博才多學(xué),于弓馬騎射上更是樣樣精通。 她相信,只要給他制造機(jī)會,他一定會命中目標(biāo)。 “殿下身為金吾衛(wèi)將軍,自然是弓馬騎射了得,殿下在眾目睽睽下緝拿要犯,若是不能擒住此獠,恐怕會辱沒了將軍的名聲,殿下當(dāng)然會盡力而為了?!?/br> 孟娉婷的笑靨明媚張揚,尤其那雙清澈的水眸里,透著一絲運籌帷幄的狡黠,靈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