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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玉嬈微微湊近到她耳邊,用只有她們倆能聽到的聲音飛快補(bǔ)充道:“你救我一回,日后我必報答你?!?/br> 這是策反映月不成,反讓她同他們一起將此禍?zhǔn)鹿室庠在E給映月了。 雖然她孟娉婷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非對錯還是擰得清的,映月既然沒叛她,那就是她的人。 “我的眼睛還不瞎?!泵湘虫煤敛华q豫地抽回自己的手,朗聲道,“明明是jiejie昨日親自將玉容膏送到我手上的。” 玉嬈杏目圓睜:“你!” 沈齊佑耐心盡失,拍案怒問道:“玉容膏呢?” 聲音之大,嚇得玉嬈一抖。 映月忙探手進(jìn)襦裙,從襦裙的暗袋里拿出那盒玉容膏捧在頭頂上,道:“昨日都知娘子出發(fā)之前,就懷疑玉容膏有問題,所以臨走時,囑咐奴婢先將玉容膏藏在身上了,以防物證丟失?!?/br> 看見那盒熟悉的玉容膏,玉嬈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一干二凈。 她原本打算等孟娉婷上了臺后,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jìn)她的寢臥里將玉容膏偷出來,這樣一來,孟娉婷就算懷疑那癢粉是自己下的,也沒有證據(jù)指認(rèn)她,誰知卻翻了空。 后來又見孟娉婷的臉毀了容,她才發(fā)覺此事大不妙,忙找了金mama坦白此事,并將自己攢的私房錢全都給了金mama。 金mama這才答應(yīng)護(hù)她,就押著映月又去了孟娉婷的寢臥了翻了底朝天,結(jié)果還是沒找到。 原來是被映月這個小蹄子藏在身上了,她竟然還跟她們說東西丟了。 沈齊佑盯著映月手中的盒子,氣息驟沉,一聲令下:“查?!?/br> 門外的不良人立即進(jìn)來拿著玉容膏出去了。 屋內(nèi)頓時靜地落針可聞。 金mama一直低著頭,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玉嬈不時地望向門外,雙手都快絞成麻花了。 她確實(shí)往玉容膏里下了藥,但絕不至于毀容,也不知道孟娉婷到底動了什么手腳,竟導(dǎo)致容顏盡毀,萬一查出來那玉容膏里面還有其他東西,她就是跳進(jìn)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她越等越忐忑,忍不住轉(zhuǎn)頭瞄了一眼身旁的孟娉婷,卻見她面色平靜如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里的不安越發(fā)膨脹了起來。 約莫半柱香后,不良人帶回了玉容膏,還有一封信,一并交給了沈齊佑。 玉嬈忐忑不安地瞄了一眼那封信,眼里的焦灼恨不得把那封信直接給燒了。 沈齊佑接過信展開看了起來。 那封信上寫的是什么,孟娉婷不用看也能猜出,必是玉容膏里摻藥的成分和所導(dǎo)致的問題。 少頃,只聽“啪”地一聲,信被沈齊佑用力拍在案板上。 他冷冷抬眼,瞅向玉嬈,眸中殺氣騰騰。 那臉上只差寫著:敢壞他大計,簡直找死! 玉嬈慌忙辯解道:“貴人相信奴,這玉容膏不是奴的,是孟娉婷她想陷害奴?!?/br> 孟娉婷不疾不徐地說:“是不是jiejie的玉容膏,這事一問金mama便知?!?/br> 她雖是武陵春苑的人,但畢竟是沈齊佑用來培養(yǎng)對方沈燼溫的棋子,這枚棋子的好壞直接決定計劃的成功與否。是以,一開始沈齊佑就是下了大本錢在孟娉婷的身上,一律吃穿用度都是由他專門安排人采購,用的都是上上等,連宮中所用之物都會給孟娉婷送幾樣過來。 所以,孟娉婷用什么胭脂水粉,有沒有玉容膏,不用問金mama,沈齊佑就能一清二楚。 這件事情金mama更是心知肚明。 孟娉婷似笑非笑地看向金mama:“你說是吧,金mama?!?/br> 金mama眼神一恍,心里早已是虛的厲害。 她當(dāng)然知道這玉容膏是玉嬈的,若要細(xì)細(xì)追究下來,這玉容膏還是她親自采購了送給玉嬈的。 畢竟玉嬈才是她悉心培養(yǎng)的苗子,再加上玉嬈再三跟她保證,她沒有在玉容膏里下毒害孟娉婷毀容,所以,她才想著先將人保下再說。 可眼見這禍水就要引到自己身上,金mama哪里還敢再護(hù)玉嬈,只好承認(rèn)道:“這玉容膏確實(shí)是玉嬈的?!?/br> 玉嬈見金mama也不保她了,頓時嚇得面如死灰。 沈齊佑喝道:“來人!” 玉嬈滿眼惶恐地看了一眼門外走進(jìn)來的不良人,嚇得使勁地用額頭磕了幾個響頭,急急喊道:“貴人饒命,那玉容膏確實(shí)是奴的,但是奴對天發(fā)誓,奴只在里面下了一味癢粉,此藥絕不會使人皮膚紅腫毀容,頂多會讓人感到瘙癢而已,此事另有蹊蹺,一定是孟娉婷故意陷害于奴的。”她一面說,一面扭頭紅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孟娉婷。 孟娉婷面無表情地睨著她:“jiejie,你莫要在狡辯了,誰會為了陷害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讓自己的美貌毀于一旦?” 玉嬈當(dāng)即啞了。 是啊,她們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處境,臉是唯一的資本,誰會冒著毀容的代價去陷害另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除非她自己瘋了。 沈齊佑劍眉緊蹙,抬手不耐煩向外一揮:“拖出去,勒死!” 不良人一左一右架住玉嬈的雙肩,拖了她就要走。 玉嬈死命掙扎出來,連滾帶爬地膝行到沈齊佑跟前,不住地磕頭哭求道:“貴人饒命,貴人饒命,求貴人再給奴一個機(jī)會。”許是人到了絕境膽子也會跟著變大,她閉眼一咬牙,豁出去似的大喊道,“奴愿意代替孟娉婷去勾引昭王,助貴人達(dá)成所愿。”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算是“職場斗”吧。 女主黑實(shí)芯!黑實(shí)芯!黑實(shí)芯! ☆、第9章 陷害 “你?”沈齊佑擰眉,黑眸里寫滿了輕蔑與不信任。 玉嬈抬起頭,那淚眼婆娑的小臉細(xì)細(xì)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楚楚之態(tài),就如那雨后的海棠花,雖狼狽,卻也可觀可賞。 她目光堅定地保證:“孟娉婷能做的事情,奴也做得到?!?/br> 沈齊佑眼里出現(xiàn)一絲松動,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他勾了勾唇,起身拂了一下袖口,慢悠悠地說:“那就給你這個機(jī)會,一個月之內(nèi),你若不能爬上沈燼溫的床,那就自行爬去城外的亂葬崗。” 玉嬈一聽,小臉煞白如鬼,嘴角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沈齊佑不再施舍任何目光給玉嬈,長腿一邁,向外離開。 經(jīng)過孟娉婷身邊時,沈齊佑頓住腳步,冷眼乜斜著她,語氣涼薄地說:“至于你,好好治臉,莫讓自己變成了真正的廢人。” 孟娉婷低眉順眼地叉手道:“喏?!?/br> 沈齊佑走后,金mama雙腿一軟,頓時跌坐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像是終于回過魂來,徐娘半老的臉上滿是怒容地指著孟娉婷和玉嬈道:“你們倆就不能給老娘消停一些?!” 玉嬈剛經(jīng)歷一場生死抉擇,一顆心正在胸腔里亂蹦,完全聽不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