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弗瑞咧咧嘴，手里既然都已經(jīng)有了條塞壬，還吃過一次虧，他怎么還會上同一個當。

他抬手點了點耳朵：“感謝安格斯，他提醒了我只有塞壬能抵消另外一只塞壬的標記?！?/br>
“現(xiàn)在我有兩條錄音了?！备ト鸢聪铝耸掷锏匿浺翩I。

洛斯叫了一聲，猛擊了一下玻璃。

弗瑞轉(zhuǎn)身離開。

查爾斯哇喔了一聲。

讓自己在一個塞壬的影響范圍內(nèi)被其他塞壬干擾，為什么他們之前沒想到？

·

“……這是什么??？”史蒂夫猛地坐直，難以置信。

“腦子?！卑哺袼够瘟嘶问掷锏男〈?，看著里面粉色的晶體。

“腦子？”史蒂夫復讀機一樣機械重復，然后閉了閉眼睛，“God，瘋了?！?/br>
“嗯?！卑哺袼固置嗣约旱哪X門，咂嘴，“可能?！?/br>
“我很抱歉，我又給你看到奇怪的東西了?！笔返俜驈拇采吓蚕聛?，伸手夠自己的外套。

“要走了嗎？”安格斯打了個呵欠，翻身滾到了一邊。

他睡得渾身軟綿綿的，舒服。

“……對，你自己注意安全?！笔返俜蚯飞碛H了他的額頭一下，匆匆離開。

安格斯聽著關門聲，叭叭嘴，吸了吸鼻子。手抬高，晃著手里的小袋子，喃喃：“如果下次我真的看到排泄物，我一定要認識他們一下?！?/br>
走了幾秒的史蒂夫開門從門口繞進來，抓過他的手，取下他手里的袋子：“嗯——忘了它了?！?/br>
“明天見?！笔返俜蜓杆僭谒缴嫌钟H了一下，才離開了。

安格斯放下自己的手，疊起搭在自己的肚子上，躺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半晌，起身，離開了寢室。

洛斯躺在水里飄著，好像無所事事，安格斯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

如果不是自己曾經(jīng)切身感受過，安格斯都要以為他是真的沒事了。

“洛斯，你死了嗎？”安格斯看了他一會兒，開口。

“嗯，很多次，”說完，洛斯扭頭看他，“wearemagical[我們是真的很神奇]，是不是？”

“「悼歌不響，塞壬不眠」這個說法，你知道嗎？那居然是真的，真奇怪?！?/br>
嗯，好像是有這個說法，但是……居然是真的嘛？

安格斯沒深思，站了一會兒，拉過一個椅子，坐下了。

洛斯移開視線，不管他，繼續(xù)飄著。

沉默了好一會兒，洛斯突然豎起來，看著安格斯，嘴角直抽：“你在做什么？”

“哀悼?！卑哺袼寡燮は屏艘稽c點。

“哀悼？”洛斯呵呵了一聲，“你瘋了？”

“不，”安格斯一扔椅子，覺得自己的哀悼可以結(jié)束了，唱完整首悼歌也不過就這么久，但是他現(xiàn)在不能真的唱出來，“我只是可憐你?！?/br>
洛斯臉色黑了下去。

“睡個好覺。”安格斯完全沒有了和他爭鋒相對的意思，扔下一句后，就離開了。

半分鐘后，整個觀察室的燈全炸了，X學院所有醒著沒醒著的在大腦方面有部分變異的人都聽到了來自塞壬靈魂深處憤怒到極點的尖叫。

查爾斯尤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現(xiàn)在甚至能從洛斯的各種聲音里分辨出他什么時候在說臟話。

用塞壬的方式。

罪魁禍首安格斯被拎到查爾斯辦公室反省的時候，心情很好。

“安格斯，我記得我們之前說好了?！卑哺袼够貋砗螅徒?jīng)常被洛斯吵腦仁疼的查爾斯揉了揉自己的眉頭，“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再靠近他了。”

“我只是想友好一點兒?！卑哺袼钩读顺蹲旖?，無辜地露出一個笑容。

查爾斯……“你知道他現(xiàn)在也算是我半個學生了，是不是？”

“我知道。”安格斯點點頭。

“所以，你對于這件事有任何覺得不滿的地方嘛？”查爾斯坐正。

“沒有，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卑哺袼鼓_尖踮起，小小地轉(zhuǎn)了一下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

所以，真的不是針對自己的。只是因為自己大腦比其他人更發(fā)達一些，所以每次都必須直面兩只塞壬在自己的腦子里吵架嘛？

“所以，他又怎么你了？”

查爾斯知道安格斯雖然時常找茬，但是基本上都是洛斯主動挑事，但是讓那個明顯擁有嚴重心理問題的塞壬走上正道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從安格斯這里入手就非常簡單了。

“沒什么，我只是想要友好一點兒?！卑哺袼褂X得自己每個字都沒有水分。

查爾斯問了一會兒，什么都沒問出來。

如果能真的問出來就好了……對兩條塞壬之間關系已經(jīng)毫無辦法的查爾斯今天也覺得自己的發(fā)根又松動了一些。

“安格斯，在他說的一切，做的一切之后，你完全沒有必要表現(xiàn)出友好。”查爾斯決定為了自己的頭發(fā)，做出一次改變。

“但是，我是那個好人，不是嗎？”安格斯眨巴了下眼睛。

嗯，是故意的，百分之百。

查爾斯搖了搖頭，放棄了。到底是誰把安格斯教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絕對不是他。

“漢克，記得我們放洛斯的那個缸嘛？把它做成真空的。”查爾斯很冷靜地對萬用漢克提出了一個技術上近乎高能的問題。

“真空……玻璃？”漢克重復。

“對，我相信你，你可以的。”查爾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決定給自己放個假，去X學院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漢克……

安格斯的長期sao擾計劃并沒有因為查爾斯的說情而產(chǎn)生任何的變化。他幾乎每天都要去觀察室努力做一個友好的人，就是每次都‘敗興而歸’。

然后表示自己一定會再接再厲，永不言棄。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情況？”安格斯把自己的作業(yè)帶到了觀察室，有種要住在里面的感覺。

“你是不是太閑了？”洛斯是已經(jīng)真的不想看到他了。

“對?！卑哺袼挂Я艘ё约旱墓P，“他們都在忙著讓你和雪萊見面，反正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br>
“史蒂夫好久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