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那串?dāng)?shù)據(jù)有毒、藥不能停(星際)、七零美人養(yǎng)崽日常、小鄰居、塞壬的睡美男[綜英美]、氪金戀人養(yǎng)成計劃、重生之頹唐、怎敵娉婷太撩人、大神的吃貨小后期、心臟只給你動
就要往后拖了?!?/br> 聽了這話,明姝心跳驟然一滯。 她幾乎是瞬間,便想起了那個少年于月夜下同她說的話。 “我喜歡你?!?/br> 少年清朗如玉石的聲音似乎就在她耳邊盤旋。 他能等她……又能等多久呢? 明姝藏在袖間的手輕輕顫抖,腦中微微發(fā)白。 所以說,還是要錯過了嗎…… 接下來,她幾乎不記得,自己是如何用鎮(zhèn)定的語氣應(yīng)承下了景帝。 也不記得,景帝笑著同她說了些什么。 走出御書房的時候,天色是微沉的湖藍色。 明姝抬頭望天,看那一望無際的天際上點綴的團團云朵。 手捂在心口,卻仍堵不住心上的那塊空缺。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方才的半個時辰里,她放棄了什么。 她慢慢地蹲下身來,雙手輕輕地捂上了雙眼。 淚水卻從指縫中悄悄溢出來。 她想,就只哭這一下下,哭完就好了。 哭完……就會好吧? = 御書房。 在明姝離開后,景帝重新于桌后坐下,只是身子略微靠在椅上,姿態(tài)放松了些。 近身內(nèi)侍連忙上前來替他按捏肩頸。 他將桌上幾卷竹簡推開,露出來兩封已經(jīng)帛書。 一封上面隱可見字:承嘉侯幼女沈氏……端淑明.慧,言容有則……是用命爾為齊王世子妃…… 那內(nèi)侍瞥見帛書上字眼,眸光微動,卻并不作聲。 而景帝端詳了一番,便將這封帛書推開,顯露出另一封來:太學(xué)學(xué)子沈明姝,天資聰穎,文才出眾,受命南下,功績卓著……特許獲封學(xué)諭,期為三年,期滿無虞,則當(dāng)留任…… 望著這封帛書,景帝面上展露出笑容,他又想起謝嘉言先前同他的談話,不由搖搖頭,用手摩挲了一下帛書,輕笑道:“如此這般,便只能委屈嘉言再等等了?!?/br> = 侯府。 剛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紫蘇她們見明姝憔悴模樣,趕忙扶著她坐下,及時送上了溫?zé)岬牟杷?/br> 可明姝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便聽見外邊傳來喧鬧聲響。 而下一刻,承嘉侯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啪地一下撞開半掩的屋門,勁道之大險些將明姝手上的茶水驚落。 見他姿態(tài),更是一番興師問罪的模樣。 明姝心中輕嘆一聲,頗為無奈地放下茶盞,朝承嘉侯展露一笑,大大方方地道:“爹爹好久不見?!?/br> 承嘉侯乍一見她笑盈盈的模樣,先是一愣怔,而后面上浮現(xiàn)怒色,顫抖著手指著她,厲聲斥道:“逆女!” 明姝也不反駁,順著他的話溫聲說下去:“是女兒錯了,沒有在回府后第一時間拜見爹爹?!?/br> “你知錯就是了……”承嘉侯剛應(yīng)下,便覺得不對,再次怒聲道,“我說的哪里是這個!” “若不是這個,還是哪個?”明姝作出疑惑狀,“女兒奉皇上旨意,協(xié)同南下,為我朝貢獻己力,難不成爹爹覺得這是有錯的?” “還是說,爹爹覺得皇上錯了?” 這種謀逆之話承嘉侯自然是不敢說的。 他啞口無言,旋即羞惱道:“這哪里是你一個女兒家該摻合的!” 他像是找到了一個攻擊點,緊跟著厲聲道:“我送你去太學(xué),可不是想要你搞出這些名堂!” “你看看你,好容易成了公主伴讀,卻半點不懂珍惜討巧!” “你看看!你可有靠這層身份獲得什么好處?好親事沒謀到不說,反而把名聲折騰成這樣!你真當(dāng)是給公主當(dāng)奴才去了?” 似乎是怒極了,承嘉侯的話語甚是尖利。 聽了這番話,明姝按耐住心中不虞,微微蹙眉:“爹爹何以這么說?” “你問我為什么這么說?”承嘉侯哼道,“那我便告訴你,在你走了的這些時日里,公主是如何在背后編排你的……” 聞言,明姝心中一驚,打斷承嘉侯道:“你說的公主,是哪一個?” “還有哪一個?”承嘉侯冷笑,“自然是你那五公主?!?/br> “現(xiàn)在你們不和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早知道這樣,還叫你去做那公主伴讀做什么!” 靜靜……明姝不由攥緊了衣角,心中涌起波瀾。 承嘉侯還在念叨:“莫說是你的名聲了,就連整個侯府都被你牽連,王家在平日里可沒少針對侯府……” …… 承嘉侯后面還罵了些什么明姝已經(jīng)記得不分明了,他抒盡心中久積的郁氣,又見明姝一副恍惚的模樣,才覺得暢快了許多。 拋下一句“這幾日你在屋里好好反思反思,到時候我給你相看人家,你好好表現(xiàn),抓住時機嫁過去……”,才算離去了。 明姝自然是沒有把他那話放在心上的,承嘉侯沖動易怒,她無需同他正面起沖突。 至于他說的那相看人家的話,明姝就更沒有放在心上了。 ——他想的再美,也要看皇上許不許她嫁人。 只是……明姝攥著衣角的手用力收緊。 承嘉侯的話她并不相信,可她是想再見謝靜瑤一面的。 = 接下來的幾日,承嘉侯果然封鎖了她的小院,不準(zhǔn)她出行。 可明姝原本也就是打算在屋子里好好靜一靜,由是并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什么異議。 期間蘇氏來看過她一次,拉著她淚漣漣地說了會話,只是問她南下時的吃住如何,卻半個字未提她的親事。 臨走時還寬慰她,要她莫要擔(dān)心,也莫要管承嘉侯接下來折騰的事。 明姝自然是好生應(yīng)下。 可她沒等到承嘉侯給她安排的“相看對象”,倒是先等來了沈玉柔。 她似乎是偷溜進來的,貓著個身子溜進院子。 而明姝彼時正搬了張?zhí)梢卧谠鹤永铮稍谏厦嬉黄瑪?shù)樹上沒掉下來的稀零葉片。 瞧見沈玉柔那張許久未見的俏麗面容,明姝稍微坐正了些,扯出個懶洋洋的笑容:“二姐好呀?!?/br> 而沈玉柔卻沒有立刻應(yīng)答,而是站在躺椅前盯著她看了良久,而后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做出了什么重要決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