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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來吃飯的客人,竊竊私語瞧著他的樣子,令他緊張,他知道那些人也是在傳閑話,但是為了賺錢,為了活著,他只能視而不見。“怎么還不睡?”載渝問側(cè)躺著發(fā)呆的芙蓉。他轉(zhuǎn)過身道:“在想事兒呢?!?/br>“又想不開心的事兒了吧,皺著個眉頭?!陛d渝坐起身把煤油燈熄滅了,便躺進(jìn)了被窩,把芙蓉?fù)г趹牙锖逯?/br>“我想再去唱戲,可又害怕唱不好。”他嘆道,在戲臺上有大的失誤是紅角兒不能忍受的,而現(xiàn)在他這個樣子很難集中精神,特別容易出紕漏。“那就趁晚上先上去練練吧,找?guī)讉€朋友來看,等沒問題了再開嗓?!彼⒉环磳饺卦偃コ獞颍钟行?dān)心此人再遇到登徒子和地痞,不如讓家里的仆人每次跟著,如果有事馬上就過來稟報,出了他解決不了的麻煩就找堃貝勒去。“到還不止為了這個,現(xiàn)在家里的事我?guī)兔苤?,賬目也算是理清楚了,您這個甩手掌柜的連外面雞蛋幾文錢都不知道,下人們坑蒙拐騙,您也看不出來,就和內(nèi)務(wù)府糊弄皇上,老佛爺似的,您有多少銀子也得給他們吃空了?!彼氲竭@就很擔(dān)憂,自從夫人過世后,賬目都是他來接管的,這中間還發(fā)現(xiàn)了不少問題呢。載渝摸摸下巴,傻笑著:“我哪兒有工夫管那些呢,日后我跟老趙去市場買東西,我把價格都記下來,他們就都弄不了假了?!?/br>“我才不信您有這份心呢,我現(xiàn)在還活著能幫您打理這些瑣事,我要是走得比您早,您該怎么活呢……要不明年您就物色個合適的女子吧,也好幫您管家?!彼崧暤溃皇窍M矚g的人能過得更好,即使改朝換代也能靠祖業(yè)生存下去。載渝捏了他的屁股一下,生氣的說:“別胡說八道的,咱倆還得一起幾十年呢,續(xù)弦的事兒以后再說,我現(xiàn)在沒這心情?!彼X得自己命不好,克妻克子,如果再娶一個恐怕還會害了人家。芙蓉“嗯”了一聲:“這些日子您也受了不少罪了,我不該和您說這個,睡吧,明天我還得早起去店里干活呢。”他摟著嬌美的花兒,低聲道:“我覺得就這么著也挺好,等過些年從親戚那兒過繼兩個孩子,有了你比娶三位夫人都實在,反正還有我哥幫著傳香火呢?!?/br>“那您阿瑪還不得把您罵個狗血淋頭,再說雁公那人不如您本份,您是能聽人勸的,他不行,表面上說得挺好,一轉(zhuǎn)身就不是他了,照樣該干啥就干啥。”芙蓉嘆道,他是怕往后載雁反而會來拖累載渝,現(xiàn)在他們的生意有了起色,等今年再物色兩三個鋪面,往后的生計就不會發(fā)愁了。載渝忍不住樂了:“他還就是這么個人,別的沒啥,就是抽大煙太厲害了,錢都花在煙館了?!?/br>“您也應(yīng)該多勸勸,讓他戒掉了?!避饺氐?,在梨園里也有抽大煙的,他沒跟著學(xué)這個毛病,現(xiàn)在回想起來到是挺幸運的。他搖頭:“能戒早戒了,煙癮太大,每天不抽上兩口就什么都干不了?!?/br>芙蓉只能嘆氣,載渝往后肯定要為這個哥哥吃大虧的,到時候他一定想辦法幫著解決,不能讓自己愛的男人被拖垮了。幾天后,芙蓉便聯(lián)系了戲園子晚上到臺上彩排,找找過去的感覺,臺下坐的全是熟人,載渝,載雁,堃貝勒和金凱,還有幾個戲班子里的龍?zhí)祝蠹疫吙催吔o挑毛病。載堃看著臺上的京劇,忽然想起在英國時看的芭蕾舞和歌劇來了,他輕聲對載渝說:“你真應(yīng)該到英國看看,考察考察人家那邊的戲劇,要是能把好的東西融合到京劇當(dāng)中,也能讓芙蓉的戲更出彩?!?/br>載渝低聲道:“你以為我不想呢,我又不是你,在外交部當(dāng)差,有的是機(jī)會出洋,我也就是在家看看報,聽聽留聲機(jī)罷了?!?/br>“我?guī)湍阆朕k法,有機(jī)會推薦你去,明年皇上可能會拍澤公他們出洋,你也可以跟著去么,不過你得寫這個個東西,京劇,不,應(yīng)該說所有的戲劇,包括西洋戲,大鼓,相聲啊都算在內(nèi),對大清國百姓的益處,對朝廷的益處,換著花樣的吹,把皇上太后吹得贊同你的意見,你就有機(jī)會出洋了。”貝勒爺?shù)?,或許這正是載渝的大好機(jī)遇。載渝點頭:“有道理,我回去就寫,到時候拿給你看看,我多改幾遍?!?/br>“我拍個電報,讓子爵幫你帶些相關(guān)的資料回來,他12月底就回北京了?!陛d堃都等不及要見到心愛的人了,每天都要看好幾次日歷。“要過洋人的年了,這一年年的真快吶?!陛d渝說完又轉(zhuǎn)頭關(guān)注起臺上的芙蓉來了,說句實話,芙蓉的唱念做打并沒退步,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卻大不如前了,就像是失了寵的妃子似的,總找不到自信,這可是最要命的。載堃道:“是啊,我們又老一歲了?!彼呀?jīng)二十八,而凱爾索都三十二了,箐竺十一,溥瑛四歲,溥薆馬上滿一歲,再過些年,孩子們長大了,他們也就老了。戲唱完,在后臺,載渝就和芙蓉坐著說上了。“我知道自個兒有幾斤幾兩,還是別唱了,死了這份兒心吧。”芙蓉卸了妝,徹底的灰心喪氣了。載渝則勸道:“慢慢來,別著急,你的身法和唱腔都沒問題,只是沒有自信了,到底為啥???”芙蓉?fù)Q了行頭,穿上馬褂黯然的答道:“我總覺得……他們不是來看我的戲的。”“那是來看什么的?”他不解,根本沒聯(lián)想到其他的事兒。“看笑話!”芙蓉低下了頭。“可今天來的都是自己人,是你多想了。”他總算有幾分明白了,原來芙蓉還在糾結(jié)那件事。芙蓉陰沉的說:“看戲的時候,就不止是自己人了,什么樣的沒有。”“你是不是聽到流言蜚語了?”載渝問,他整日在府里呆著,不怎么外出,加上妻子去世,就更沒精力去外面了,有些事自然是不知道的。芙蓉抬起頭苦笑:“嘴長在人家身上,我們也不能阻止別人說啊,所以這段日子我才不敢登臺唱戲,不好的傳言太多了,等再過一年吧,大家都把事兒淡忘了,或許……。”“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呢,在梨園討生活臉皮得厚,要是想不明白這點,索性就別再唱了,咱好好的做生意,也能過得平平安安的,我反到更放心,只是你甘心嗎,學(xué)戲這么多年,花了多少心血,你能放得下?”載渝很理解他的難處,人活于世有時候就得沒臉沒皮才行,尤其是做“特殊”的行當(dāng),更得臉皮厚。伶人難過的垂下頭,不再言語了。從戲園子里離開,載堃便騎著馬在閑逛,附近大多是青樓和相公堂子,最近兩年更是熱鬧非常,隨著朝廷對下屬官員管轄的松動,更多的南方女子入住了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