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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臉上流露出來了,朱墨就如她肚里的蛔蟲般,當即放下筷子瞪著她,“怎么,你好像巴不得我遭罪似的?” 他可真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楚瑜忙陪笑道:“怎么會,我是高興,怕你在此地遭受非人的虐待,現(xiàn)下瞧來倒是和我想象中大相徑庭?!?/br> “他們要問出那批餉銀的下落,自然得留著我一條命?!敝炷珶o所謂的道,“否則我若是餓得昏死過去,如何能問出實話來?!?/br> “你知道嗎?”楚瑜訝道。 “當然不知,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他們了,還瞞著做什么?”朱墨可謂理不直氣也壯,他雖然是頭一遭被關(guān)進大理寺的監(jiān)牢,那樣子卻像是常來常往的。 也就是說,現(xiàn)下兩方面陷入僵局了。楚瑜尋思著,朱墨雖是被構(gòu)陷的,那些人卻只有從他身上設法,一日不肯交代,便一日不肯放他出去,這可真是個死結(jié)。 朱墨見她無精打采,隨手夾起一箸豬耳絲,欲塞到她嘴里,“你也嘗嘗。” 楚瑜連忙側(cè)身閃躲,“我用了飯過來的?!边@地方她也吃不下。 朱墨倒像是饑一頓飽一頓過過來的,沒有湯,就著白米飯也吃得津津有味。 楚瑜忍不住問道:“他們沒給你東西吃嗎?”看著也不像,要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他哪還有力氣爬起來。 “他們送的東西不好吃的。”朱墨飛快的扒著飯,“不見葷腥,油鹽也少?!?/br> 廢話,他是在坐牢,又不是下館子!楚瑜扔給他一個白眼,見朱墨嘴邊沾著幾滴紅油,嫌他吃相不雅,因取出袖中掖著的手絹,輕輕替他將唇畔的污漬揩去。 “阿瑜,你待我真好?!敝炷肿煨Φ?。 “說什么呢,我可是你夫人,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受罪不成?” 其實他也沒受多少罪,楚瑜嘀咕道。 她現(xiàn)在倒是心甘情愿承認夫人身份了,果然還是患難見真情。朱墨望著她微微笑著,覺得偶爾坐一會牢房也不算壞,他甚至提出得寸進尺的要求,“要是你每天都來給我送飯就好了?!?/br> 這人莫不是關(guān)糊涂了?楚瑜伸出細白的食指,點了點他的腦門,“你想的可真美,你以為天牢是想來就能來的么?若非皇后殿下的手諭,我還未必能與你見面?!?/br> 想到張皇后,楚瑜便想起蕭寶寧的那番“驚人之語”,她輕輕勾起唇角,“有一件事說來有趣,四公主適才與我閑談,說若我肯與你和離,她便情愿委身下嫁將你救出來,你說這交易劃不劃算?” “你答應她了?”朱墨緊張的抓住她的衣角。不怪他多疑,實在是楚瑜前科太多,讓人不能深信。 楚瑜橫了他一眼,“怎么會?我若在這時提出和離,豈不擺明了嫌貧愛富,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憑什么我被人指指點點,她卻能得一個堅貞不移的好名聲?我還沒那么傻!” “那就好?!敝炷闪丝跉?,又反反復復叮囑道:“你別信她,她那是瞎說的,四公主見了皇帝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她可沒那膽子勸動皇帝?!?/br> “你仿佛很了解她嘛!”楚瑜睨著他說道,話里就跟醋熘白菜一般冒著酸氣,“可見四公主對你的傾慕并非空xue來風,你要是沒引誘她,她何必對你死心塌地的?” 朱墨嘴里正銜著塊半冷不熱的梅花酥餅,聞言故意皺起眉頭,“這糕餅怎么發(fā)酸哪,莫不是用隔了夜的面團做的?”、 “不想吃就別吃,浪費人家一番心意!”楚瑜毫不客氣的劈手就要奪過來。 朱墨適時的將胳膊縮回鐵柵欄里,笑瞇瞇的道:“原來是你做的,那再難吃我也得甘之如飴呀!” 楚瑜恨恨的望著他,啐道:“痞子!” 她在這天牢不能久滯,俟朱墨食盡,楚瑜仍舊將食盒收拾好,打算原封不動的帶出去。 將起行時,她扭頭望了朱墨一眼,猶豫問道:“你真的不會有事么?” 這一眼可謂飽含真切的憂慮。 “放心,死不了的,沒聽過禍害遺千年么?”朱墨拍著胸口向她擔保。 楚瑜撲哧一笑,朗聲道:“那你自己保重?!苯又愦е澈醒嘏_階上去了。 而在楚瑜離開以后,朱墨臉上卻顯出幾分郁郁,他面向墻壁伸了個懶腰,心里卻是茫然無定。 死不死不在于他,而要看那人的意思。只要那人愿意他活著,誰也沒辦法置他于死地。 第66章 大理寺的案情依然毫無進展, 而楚瑜自上回去天牢看了朱墨之后, 心里倒是略略放心了些,朱墨雖然仍在困頓之中,比她想象的卻是好多了。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待真相水落石出,或者等待哪個有勢力的施以援手,救朱墨出水火——天底下最有勢力的當然是皇帝, 可是誰又能勸得動皇帝呢? 輾轉(zhuǎn)已過去半月之久,三月間芳菲正盛, 而楚瑜也奉了張皇后的授意, 從相國寺求了神簽送進宮里去,楚瑜知道張皇后是在變相的保全她——只要她這位朱夫人與宮里保持密切來往, 便沒人敢對朱家落井下石。 對此,楚瑜是深深感激的。為答謝張皇后的好意,楚瑜因見御花園中的芍藥花開得甚好, 便親自折下幾枝飽滿且顏色鮮嫩的, 命侍兒捧在懷里, 準備往椒房殿送去。 不想才上湖畔, 卻見一隊明黃的儀仗赫赫而來。宮里除了皇帝誰還敢穿明黃, 楚瑜忙屈膝跪拜下去。 進宮數(shù)次,她僅與張皇后與郁貴妃打過交道, 從不曾見過皇帝, 但是這樣也好,免得御前失儀反倒不美。 楚瑜安靜低著頭, 等待儀仗離去,誰知那明黃的衣角反倒落入近前來,恰恰的落入她眼簾之中。 楚瑜不敢作聲了,只聽得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問道:“你就是朱墨的妻室?” “回陛下,臣婦正是?!背げ坏貌惶痤^來,面對皇帝問話,若不正視,是為不敬。 景清帝是個很有風度的中年人,臉龐稍微清癯了些,眼窩卻是深陷而有神。做皇帝的向來喜怒不形于色,這一點景清帝堪稱完美,因為他臉上根本毫無表情。 景清帝亦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開春了,楚瑜和一眾的太太小姐們般換上春衫,春衫輕薄,顏色也不會太老氣,不過念及她的夫婿還在獄中,這種行徑便有些不可饒恕了。 到底是沒心沒肺的女子,服侍皇帝的太監(jiān)們皆想著。 景清帝卻不動聲色問道:“怎么穿得這樣鮮艷?” “宮中規(guī)矩如此,若衣裳太過素淡,難免晦氣。且臣婦此番進宮是為探望皇后娘娘,自然不敢有所沖撞?!背すе?shù)膽馈?/br> 太監(jiān)們皆知皇帝不喜歡巧舌如簧之人,不由得暗暗為這漂亮的小姑娘擔憂:她要是直來直去反倒好些,反正朝政大事本就與女子無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