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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都是C市本地人,路遇最近談了個女友,天天膩歪在學(xué)校圖書館里,美其名曰找一找讀書人的純情,把尹深惡心的不行。 聽見他說的,尹深干脆游戲也沒打了,掛了電話給初初去了個短信,“在哪呢?” 明明他昨天還問她什么時候回來,要不要去接她。 她說自己6號再回,結(jié)果今天就被路遇目睹在學(xué)校? 初初的短信很快的回了過來,“家里呀?!?/br> 兩人這些天也會聊聊天,一般是由尹深開的頭,初初時?;氐暮苈瑢λ膽B(tài)度不冷不淡的,把尹深的心撩撥的癢癢的。 尹深干脆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頭初初似乎在人聲嘈雜的地方,他喂了好幾聲,一顆心差點要吊起來的時候,才聽見她軟軟的聲音。 “怎么啦?” 他笑著問她,“想不想欣賞個魔術(shù)?” 初初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 “一個只要你現(xiàn)在想看到我,就能見到我的魔術(shù)?!?/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開始往外走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只等著她的一聲回應(yīng)。 結(jié)果這么一說,倒是把初初給嚇了一跳。 不是吧? 尹深難道去她家找她了? 可她不在家里啊,他要是找上她家,萬一和她父母一說,那她豈不是死翹翹了?! 她在那頭急的滿頭大汗的,幾乎是下意識的喊了出來,“不想!” 尹深輕快的腳步一頓,心也跟著沉,他聽得出來,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 放在門把手上的手自然的滑落,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 本來,他還以為…… 她也會想見他呢。 第24章 比賽的海選點場地很簡陋。 門口寫了塊舞蹈大賽由此進(jìn)的牌子,人來人往,有不少喜歡舞蹈的人前來比賽。 初初把鴨舌帽壓低了點,填寫了報名表后,在大廳里找了個后排的凳子坐下。 她有點做賊心虛,畢竟偷偷瞞著家里跑出來參賽,心里總歸有點七上八下的。 她兩年多沒跳舞了。 雖然這些日子里有在練習(xí),可畢竟跳的沒什么專業(yè)性,可意外的卻感覺不到緊張。 也許是因為曾經(jīng)放棄過,所以此刻能夠站在這里,她的心里更多的還是感激。 以前jiejie看過她的舞,說她的身體很軟,很輕盈。 她之前學(xué)的是芭蕾。 一開始被mama送去的時候,她討厭極了,哭的比誰都要大聲。 壓腿好痛,踮著腳也好痛。 幼年時候的初初甚至一度想著:mama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才把我丟到了這里。 初母希望女兒能擁有柔軟的身段和氣質(zhì),所以即使她哭天搶地的鬧著要回家,也都沒有允許,每到周日,都會強(qiáng)行送她去學(xué)。 那個時候她無比的羨慕j(luò)iejie,jiejie什么都不用學(xué),因為jiejie叛逆。 爸爸mama拿jiejie沒辦法。 可她膽小,只能哭著和爸爸mama說不,又乖乖的被送回舞蹈教室練習(xí)。 后來筋拉開了,她竟然也慢慢愛上了跳舞。 她的儀態(tài)好,姿勢到位優(yōu)美,最重要的是,身材比例特別好,芭蕾老師特別喜歡她。 每次訓(xùn)練完都會拉著初母感慨,說她就是走這條路的好苗子。 初母當(dāng)時卻只是笑著回絕,“我們就是讓她練練姿態(tài),沒準(zhǔn)備讓她走這條路?!?/br> 追求藝術(shù)的這條路太苦,初父初母只希望初初能平安快樂的長大。 長大以后考取一個事業(yè)單位,每天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上上班,是他們對初初最大的期望。 那時候初初剛接觸到夢想這個詞,她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奶聲奶氣的說,長大以后我想要跳舞。 想跳芭蕾,給全世界的人看。 初初坐了一會兒,有好心的工作人員看她沒取號,給她拿了塊號碼牌過來。 數(shù)字是精心挑選過的666號。 她對著那小哥露齒一笑,“謝謝。” 那小哥對她說了個“加油”,紅著臉走開了。 評委就坐在大廳座椅的最前方。 一共六個人,還是初賽,暫時還看不見有名氣的評委。 臺上則是被叫到號表演的選手,等一會兒她也會站到那個上面。 各個舞種的人都有,可她并不準(zhǔn)備跳芭蕾。 她的身材不如以前那般纖細(xì)了,更重要的是,她還是沒法面對跳芭蕾舞蹈。 又因為時間緊迫,她準(zhǔn)備了一段爵士。 爵士和芭蕾完全是大相徑庭的兩種舞蹈。 一個外放,一個內(nèi)斂。 一個活潑,一個矜持。 在沒有繼續(xù)跳下去的這兩年,她大致了解了一下爵士舞。 而為了一回的比賽,也不過準(zhǔn)備了十多天。 忽然,鴨舌帽被往下拉了拉。 初初心里一跳,心里莫名的浮現(xiàn)了一點危機(jī)感。 一個有些無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給你變個魔術(shù),所以——我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 她抬起臉,是尹深。 他笑著看她,沒在初初臉上看到驚喜,瞬間表情一垮。 “……你這是什么的表情?” C市畢竟是尹深的地盤。 想要知道初初去哪里了簡直不要太簡單。 雖然顯得有點死纏爛打,可一聽見她在C市,他就忍不住想要來見她。 卻沒想到,小姑娘偷偷摸摸的,竟然是要來參加舞蹈比賽。 他在她身邊坐下了,聲音低沉,“不許趕我走?!?/br> 初初還沉浸在震驚中,她的鴨舌帽被他壓下來,遮住了點眼睛,表情有點呆滯,她緩過神來后,把被他拉下來的帽子往上抬了抬,“學(xué)長?!?/br> 她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心里想的卻是,還好尹深沒有找去她家。 不過話說回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尹深不敢和她對視,輕咳了一聲,把目光落在了臺上,“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路過,看這里有比賽,我就進(jìn)來看看?!?/br> 他扯謊技術(shù)一流。 初初“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即又亮起了眼,“你要跳什么舞呀?!” “……” 尹深語塞,以前夜店那種瞎扭的算不算? 初初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一看他手里沒號碼牌,以為他和自己一樣馬虎,趕緊去給他要了一個,塞進(jìn)他手里,“喏,你是635號——欸為什么我是666號!” 她明明來的比他早呀。 尹深苦逼的把手里的號碼牌遞給她,“和你換?” 初初手一縮,“算了,我覺得666比較適合我。學(xué)長!等會加油呀!” 尹深:“……” 這特么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典型案例了吧。 等待的間隙,初初和尹深聊著天,竟然時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