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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察的痣,幾乎一模一樣。“你是想說,高海經(jīng)認錯人了?”陳咬之問。杜康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是壞人?!?/br>陳咬之挑眉:“知人知面不知心,莫名其妙的信任要不得。”杜康:“我們都已經(jīng)相知相戀了,愛人之間,最基本的難道不是信任?”陳咬之對他直接蓋章愛人的厚臉皮啞口無言。杜康:“明天陪我去一趟高海經(jīng)的老家吧,他好歹是我的下屬,我該去慰問下?!?/br>陳咬之詫異:“你可不像以德報怨的人,高部長差點害死你,你這么快不念舊惡?”杜康輕嘆一聲:“斯人已逝,終歸記得更多的,還是曾經(jīng)相處過的美好。”杜康半仰著臉,柔和的燈火洋洋灑灑的落了他一臉,他的眼里寫滿憧憬和彷徨。陳咬之看著那張臉,忽然想起了在【黃粱一夢】里看到的稚童。杜康的童年里沒有爛漫和天真,成長的過程又盡是沉痛和負重,他的背上背負著聯(lián)邦的憂患與和平,他的腹部又插著親朋的沉默與背叛。陳咬之忽然覺得喉嚨苦澀,像是飲下一盆不加冰糖的中藥。他搭過對方的脖子,在對方的茫然中,在嘴角落下一個吻。==清晨,霞光滿天。和陳父吃過早飯,同林忍肖柯愛知會一聲,陳咬之陪著杜康到高海經(jīng)家。高海經(jīng)家在九龍星的環(huán)帝區(qū),是九龍星教育醫(yī)療資源最好的片區(qū)。小區(qū)內(nèi)皆是獨棟別墅,面積都不大,但勝在環(huán)境舒適清幽。杜康提前打過招呼,所以高海經(jīng)的父母也早早等在大門口。一見到杜康和陳咬之,高母就一副啼天哭地的模樣。“杜元帥,你要為我兒做主啊。我們家就這樣一個頂梁柱,現(xiàn)在海經(jīng)不在,我們老人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海經(jīng)還有個弟弟臥病在床,你讓我們怎么活?!?/br>陳咬之神情冷漠,這唱大戲似的表演太浮夸,實在觸動不到他的內(nèi)心,他連假惺惺的眼淚都擠不出來。杜康終究是上司,對下屬的家屬頗為禮待?!拔覀冞M屋再說。”一進屋子,沒等到一杯茶水,高母又擠到杜康身邊,緊挨著杜康道:“元帥啊,我們家這個條件你也是看到了,這海經(jīng)算是因公殉職嗎?有撫恤金嗎?”陳咬之皺著眉頭,深感不適,童年記憶里父母決絕的身影又浮現(xiàn)腦海。杜康注意到了陳咬之的神情,伸出手,和他掌心交握。“海經(jīng)是被毒殺的,算是意外身亡,不屬于因公殉職。”杜康道,至于日記本那些事,除了陳咬之,他并未和第九軍其他人談起。高父有些緊張:“被毒殺?那抓到兇手了嗎?”杜康搖頭。高父:“那沒有兇手,還能要到死亡賠償金嗎?”陳咬之忍無可忍,花了二十多年時間消磨的無助彷徨再次涌上心頭。“你們不問問高海經(jīng)怎么樣了嗎?他死了啊,不在人世間了。”高父高母被他忽然一吼嚇了一跳。兩人都沒太注意這人,畢竟有杜康這張鶴立雞群的臉,和杜康在一起的人都會被自動屏蔽。高母看到兩人交握的手,知道兩人關(guān)系匪淺,也不是什么能得罪的人物,聲音帶著點委屈:“人死不能復(fù)生,總是要向前看的?!闭f罷,又開始糾纏起杜康,談到撫恤金的問題。高母的聲音,陳咬之已經(jīng)聽不分明,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嗡嗡作響。陳咬之看到身前蹲著一個稚童,一旁有個中年男人和老婦人。中年男人說:“媽,我要開始新的人生了,人總要向前看的,我不能讓拖油瓶耽誤我的新家庭?!?/br>老婦人神情惆悵,同情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孩子,終歸沒有說話。你們各自奔前程,各自找幸福,可是我呢?我又何其無辜?我又做錯什么?“阿之?阿之?”陳咬之從回憶里回過神,看著杜康,男人的眼眸深邃,充滿了無盡的溫柔和關(guān)懷。陳咬之搖頭,閉口不談。他以為他花了很多時間愈合的傷口,卻總會在某些時刻,脆弱的重新裂開,露出傷痕累累的骸骨。杜康不忌諱的將人半擁在懷里,一點點摩擦著陳咬之的手背,像是無聲的安撫。高父高母看著兩人,面面相覷,這位難道是元帥的愛人?怎么不曾聽說?杜康看向高母:“海經(jīng)的弟弟,現(xiàn)在情況怎樣?”說到這話題,高父高母一時滔滔不絕,不知從哪變出來一摞摞的病例,攤在杜康身前訴苦,又是抱怨醫(yī)藥費昂貴,又是牢sao高海經(jīng)一走留下他們老弱病殘,生活難以維持。杜康隨手翻了較新的幾張病例單,眉頭微蹙?!澳銈冎篮=?jīng)的年薪是多少嗎?”高父高母一愣,不知杜康為何忽然刁難。“這個應(yīng)該不難查吧,星際各級軍官的工資是透明的,高父也曾是軍隊編制內(nèi)人員,不會不清楚吧?”杜康道。“知道一些?!备吒咐蠈嵉?。“軍部部長的工資是不低,還有各項出勤獎勵,但對于這個病情需要的藥物,基本上是杯水車薪吧?”杜康抬眼。高父高母神情困惑,不知杜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那你們就沒想過,海經(jīng)為什么能夠維持這醫(yī)藥費呢?”杜康輕聲道。高母唯唯諾諾道:“不是每場戰(zhàn)役勝利都有獎金嗎?他肯定還有再做些其他生意之類?!?/br>杜康苦笑:“您每月向他催醫(yī)藥費的時候,有沒有關(guān)心過他的生活?”杜康想起日記里的零零種種,有種不知何來的蒼涼。高父高母啞然,不知道杜康這話有何深意。杜康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個牛皮文件袋,遞給高父高母。“按理說,海經(jīng)算是意外身亡,只能領(lǐng)取到最低等級的定期撫恤金和一次性撫恤金,我這里和總部申請了,考慮到海經(jīng)這些年的軍功和貢獻,申請了最高級的撫恤金,既一次性發(fā)放60個月的工資,之后每月發(fā)放海經(jīng)工資的60%,其中的差額由我們第九軍自己補足?!?/br>高父高母迫不及待接過文件袋,找到白紙黑字里有關(guān)撫恤金的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