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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昀果然闖禍了，打架斗毆。帶著班上五六個同學打了高年級的男生。打得還有點兒重，賠了醫(yī)藥費。

“醫(yī)藥費還是您太太來賠的，您不知道嗎？”

盛席年頓了頓，答：“我工作比較忙，沒留意?！?/br>
班主任嘆了口氣，道：“盛昀真的很聰明，學習也一直不錯，就是性格太沖動了點。希望以后家長也監(jiān)督引導一下，給孩子樹立一個好的榜樣?！?/br>
盛席年還能說什么，笑著答了聲好。

等和老師談完出來，盛昀已經(jīng)在車旁等著了。見到盛席年先趕緊叫了聲“爸”，乖乖跟在屁股后面上了車。

盛席年一直沒說話，等上了路才問：“為什么打架？”

盛昀正襟危坐，宛如頭上懸了達摩克利斯之劍，被他爸突然開口嚇得一個激靈，麻溜答：“為了搶球場?！?/br>
“我和同學打球都打到一半了，他們過來非說那塊球場是他們的，要我們滾。我一生氣，問了句‘你在籃球框底下翹腿撒尿了？’他們就不干了——是他們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wèi)?！?/br>
盛席年有些想笑，語氣還是嚴肅無比：“打架還有理了？你媽知道這件事？”

盛昀特別講義氣的不吭聲了，盛席年淡淡地叫了一句：“盛昀?！?/br>
一般盛席年叫盛昀“小豆”的時候，就代表他心情不錯，有什么錯事也不會落到實處。一旦開始叫全名，就意味著他認真了，是發(fā)火的前兆。

盛昀被嚇住了，還垂死掙扎：“我不能出賣mama?！?/br>
盛席年笑了一下，“你說了我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檢查罰站都免了?！?/br>
盛昀立刻沒出息的倒戈了：“mama知道，老師讓給家長打電話，我就打給他了。”

“你媽怎么說？”

盛昀小聲道：“我媽說我太菜了，連那么幾個人都打不過，比他差遠了——我明明打過了?！?/br>
最后幾個字他越說越小聲，盛席年又開始頭疼了。他按按眉心，輕聲呵斥道：“這次事出有因，放你一馬，不要有下一次?！?/br>
盛昀趕緊順桿爬：“我知道爸爸最愛我了?！?/br>
“錯了?！笔⑾昴恳暻胺?，語氣淡然：“我最愛你媽?！?/br>
“……”

盛昀在他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盛席年面不改色的接著道：“還有剛才，你明明答應了mama保密，被人一嚇就抖落干凈了，自個兒反省?！?/br>
盛昀簡直生無可戀，歪在副駕駛，拒絕和自己親爹交流。

等到晚上，杞星估計是知道事情敗露了，一早就躺床上裝死。盛席年沒打算放過他，問：“你幫盛昀賠了醫(yī)藥費？”

杞星窩在被子里，假裝睡著了。盛席年慢悠悠道：“那么幾個人都打不過，比你差遠了？”

這下杞星不裝了，被子一掀，怒道：“盛小豆也太不仗義了吧，這么快就把我給賣了?！?/br>
“別轉(zhuǎn)移話題，”盛席年把杞星拉回被子里，“這種事你們倆串通一氣瞞著我就算了，打架還挺光榮是不是？”

“不光榮，堅決抵制打架斗毆?！辫叫堑兔柬樠鄣恼J錯，又暗地里給小叛徒使壞。

“盛小豆打架就算了，還叛變，簡直就是行為和道德的雙重滑坡，你記得收拾收拾他?！?/br>
大的小的壞到一塊去了，盛席年悶笑一聲，把杞星拉進懷里，伸手從腰間探了進去。

他放緩了聲音，低啞的音線在杞星耳邊響起。

“我先收拾收拾你。”

……

收拾完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一早杞星沒爬起來，只有盛昀和盛席年對坐著吃早飯。盛小豆怵他親爹，憋了又憋才問：“我媽怎么還睡懶覺??？”

盛席年給他倒了一杯牛奶，斥道：“吃你的飯?！?/br>
“……”大人太討厭了。盛昀無話可說，含淚喝了一大口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