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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安靜。沒有了紅著眼的監(jiān)控,沒有了叮當作響的鎖鏈,一切又歸于往常。“做個好夢?!?/br>alha咬著他的耳朵輕輕說著,他能聞到空氣中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緩緩閉上了雙眼。他不會做夢,而他的生活,全是夢境。-“您好,您的特助已經狗帶,請您再新找一個。”梁尹拿著沒電的手機,尸體一樣地趴在方向盤上,池懷霖冷眼看了看他,從儲物箱里丟出一根充電線來。“啊,原地滿血復活!”梁尹開開心心地扯著充電線,開機和小男友吧啦吧啦地打著字,才發(fā)動著車,從后視鏡里看著后座上的池懷霖。“哎,你轉性了啊,突然這么——”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池懷霖吩咐他做這些事的時候他還是震驚的,雖說這些對于小金絲雀來說是好事,但他怎么也想不通池懷霖腦子哪根筋搭錯了會愿意這樣寵小雀兒。后座上的男人哼笑出聲,沒說話,只是看著別墅逐漸后退,最后小成了一個點。——折斷翅膀算什么,他要他擁有最美的翅膀卻沒有飛的欲望。第26章美人魚那是一個稀松平常的上午,岑漠有點兒起遲了,老管家沒有像從前那樣按時叫他,但他沒有很介意,還主動接下了待會去花園里澆水的任務。爺爺?shù)哪樕悬c兒差,說是昨晚沒有休息好,一直醒過來,他原本想去廚房里幫忙的,卻被婉拒了,要他穿好衣服,自己先玩一會兒。最開始他想像平時那樣窩在沙發(fā)里玩iPad,可看見門口那雙紅色的鞋子時,又改了主意,費了老大勁在不解開鞋帶的前提下穿好了鞋,一溜煙地跑到外面去,想從廚房的窗子里嚇一下爺爺,看到門口的日歷時,又數(shù)了數(shù)標著紅星的日子。池先生已經三天沒有來了,大概今天或者明天,他會來一下吧。Omega自己都不知道該把這種心情歸納為自發(fā)的歡喜好,還是生理性的依賴好,于是晃了晃腦袋,墊著腳小跑出去。可在他連著跳下兩節(jié)臺階時,屋子里傳來一連串碎掉的聲音,而他僵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現(xiàn)在想來,那其實是個很特殊的早晨,他沒做任何平時該做的事情。只是所有事情,看起來都應該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才對。“爺,爺爺,爺爺你怎么了?”岑漠鞋都來不及脫,淌著一地的碎瓷片就走了進去,老人倚靠著廚房的料理臺,手上全是血,捏著胸口大喘著氣,抽風箱似的,一句話也說不清楚。“小,小少爺,跑,跑……”“什么?”岑漠聽不清楚,又著急地想把坐在地上的老管家扶起來,看著對方的樣子,又猛得清醒過來,“藥,我去拿藥?!?/br>老管家伸著手,卻抓不住跑出廚房的男孩,他痛恨自己這副已經老化的身體,沒辦法在這一刻就阻止悲劇。蒼老的手緩緩垂了下來,老人長出的一口氣,發(fā)出一聲悠長而無聲的悲鳴。岑漠開著那個熟悉的柜子,爺爺從前告訴過他,自己心臟不是特別好,要定時吃藥,每一種都標了用法用量,就放在離廚房最近的抽屜里,可他翻了那個柜子所有的抽屜,里面都干凈得像是新的一樣。他扭過頭,剛想查看一下老管家的情況,卻看見老人的臉色蒼白,已經沒了動靜。“不,不要,不要,爺爺,爺爺,救,救命,爺爺!”岑漠手腳并用地朝老人爬過去,指尖只能觸到稀薄的呼吸,他渾身冰冷,找了半天才找到老人的手機。撥號的瞬間他有一瞬間的猶豫,卻還是打出了120。——他可以打完這個電話,再告訴池先生。“您好……”“救命,救救爺爺,爺爺?shù)乃幉灰娏?!?/br>“小朋友不要急,先告訴我你爺爺?shù)拿?,和你們家的地址好嗎??/br>岑漠的腦子嗡得一聲響,只剩下一片空白。爺爺?shù)拿郑考业牡刂罚?/br>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被養(yǎng)在這兒的金絲雀而已。“小朋友?小朋友你還在嗎?家里有大人在嗎?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我,我……”岑漠還沒開口,手里的手機就被人拿了過去,他心中一跳,剛以為是池先生來了,卻聽見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嗯,沒事了,家里小孩不懂事,老人已經沒事了?!?/br>那聲音和煦得像三月里的春風,和深秋的感覺有些格格不入,岑漠扭過頭時,聽見自己的脖子,發(fā)生咔噠一聲脆響。他仰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半晌發(fā)不出聲音來。他認得他,他是那天在車子里看見的,瘋了的“病人”。“救,救救爺爺,爺爺心臟不好,求求你,唔!”臉上被狠狠地遞了一巴掌,他被整個人扇到了地上去,剛想動,一只腳又狠狠地踏到了他臉上。“救這個死老頭子?”季川笑著看他,眼里卻噴著烈焰,“要不是他多嘴多舌,說我打著賬本的主意,池懷霖可以對我少堤防三分?!?/br>每一個字岑漠都聽得懂,連起來卻不懂意思,臉貼著冰涼的地,被壓得很疼,反胃的感覺一陣陣翻滾上來,他捏著拳頭,全身都在抖:“對不起,對不起,可是爺爺心臟不好,他會死的,你救救他,求求你……”季川發(fā)出一聲嗤笑來,蹲**來,撿什么臟東西一樣拎起了岑漠:“你還真如阿姨說的那樣,和他那個惡心媽一樣,是朵白蓮花。”岑漠劇烈地咳嗽著,季川嫌棄地把他扔到了一邊,往后看了眼:“喂,過來抬這死老頭子,我可搬不動。”站在后面的人這才走了進來,隨意地拽著老管家的后衣領,把他拖了出去。臨走前,又卡住了季川的手,輕笑著:“別啊,那么好看一張小臉,打殘了多不好啊?!?/br>“你什么意思?”“我是說,你可以,”男人又發(fā)出一聲輕笑,“和他談談你的理想,對不對?”季川古怪地看了一眼男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打的什么主意?!?/br>男人不理他,兀自走了出去,季川猶豫了一會,還是蹲了下來。“嘖嘖嘖,小臉蛋都哭花了,”他擺正了岑漠的臉,給他看一張照片,“是不是很委屈?可惜,是你打破人家家庭和諧的呢,落到這份地步,也是活該啊?!?/br>岑漠瞇著眼,好一會兒才看清了眼前的畫面,照片上池懷霖全身赤裸,摟著季川的腰,從背后吻著他,而眼前人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輕蔑地俯視著他,把照片扔在他臉上,頭也不回地走了。那股惡心的感覺越發(fā)明顯了,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