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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變化,鳳一言剛要乘勝追擊,懷里忽然一陣激蕩,他忙掏出那一捧清水模樣的法器看了看,巴掌大小的水面漣漪不斷,鳳一言一皺眉,忽然一個遁術散去了身形。荒誕之城,亂世群像。飛機在無差別的轟炸整座城,鳳一言想像了一下自己徒手把飛機劈兩半的畫面,覺著太過駭人,于是作罷。位于云端之上,他很快就找到了他爹花子期的身影,剛放心下來,耳邊驟然清脆的一聲環(huán)扣脫節(jié)的聲音,一截火車車廂猛地被甩出了軌道,那巨物竟是筆直的沖著花子期的方向高速砸了過去!鳳一言施了個法術隱去身形,雙臂一振,兩手雷花兒噼里啪啦,瞬間移動到那失控的火車車廂之前,像是要同時間比快慢一樣,硬生生施了全力將它逼停了下來。鳳一言來不及松一口氣,天雷裹著一層地火緊接著便朝著他劈了過來!干涉凡間的事,這一遭天譴降罪他躲不開,鳳一言比誰都清楚。一道雷下來最壞不過修為散盡,修為沒了可以再練,可他爹要是這么死就得再輪回一世,聽起來就遭罪,那可不成!“鳳一言!”迎著剛趕過來謝今宵,鳳一言撥了撥頭發(fā),剛想做個玉樹臨風的定點留影,沒想到雷太快了些,身體一半冰封一半火燒的折磨之后,他又焦糊糊的了。這次焦的厲害了些,鳳一言自己都聞得到皮rou燒熟的味道。“別動?!边€是慢了一步,謝今宵抱著他,手指不敢施力去碰鳳一言的身體,生怕加重這少年的傷勢。鳳一言確實沒動,謝今宵上次抱他時候他還沒一條手臂長,或者說他自從比一條手臂長了之后謝今宵就沒再抱過他了。“師尊,你心疼我?”鳳一言一說話就滿嘴冒血沫子,他感覺自己像只被人撈上來大閘蟹,出了水想喘氣就只能拼命吐沫子。“閉嘴?!敝x今宵抬了手,打算一掌把這少年劈暈打回原形帶回去療傷。馬上看出他意圖的鳳一言用盡吃奶的勁兒抓住了謝今宵手腕,雖然他畢生還從未吃過奶,“你今兒不說明白,我就算死在這,把血吐光,曬成睚眥干兒,都不跟你回去!”謝今宵哭笑不得,還是一抬腕子掙開了鳳一言的手,將人化成脖子上帶一圈白毛的龍身,低聲開了口,卻是答非所問,“我輸了?!?/br>…………從花子期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天上降了一道雷,將眼前這截脫軌的火車車廂劈停了。轟炸仍然在繼續(xù),天黑的嚇人。耳邊充斥的尖叫聲和鼻息間的火藥味道逼得他沒時間驚訝。花子期終于逆著人流的方向,跑到了鳳錦衣居住的那處公館前。整棟四層別墅已經(jīng)通通著起了火,花子期脫了外套一遮腦袋,剛想冒著燒的正旺的火勢沖進去,三樓開著的窗戶那兒忽然傳過來鳳錦衣的高聲呼喊,“子期哥!”透過赤紅的火光,能看見一樓已經(jīng)燒的根本沒法兒過人了?;ㄗ悠谔痤^,雙臂一展,“朝我這兒跳!”鳳錦衣整個人爬上了窗臺,腿試探性的往前邁了一步,眼前一暈,天旋地轉(zhuǎn),加上被濃霧嗆的嗓子直冒煙兒,他垂眼看著花子期,“花子期,三爺要是摔癱了,你不能不管我!”這節(jié)骨眼兒上鳳錦衣扯閑篇兒,把花子期急的一個腦袋兩個大,憤怒的朝著人喊了過去,“你就算不癱,老子也管你一輩子,快他媽跳!”等著這手長腳長個子還比他高那么點兒的青年終于落進花子期懷里,他那兩條胳膊瞬間就被震的幾近麻痹了。“cao你大爺。”花子期罵了一聲,抱著鳳錦衣沒撒手,后怕的在人頭發(fā)上摸了摸。“子期哥。”鳳錦衣笑了。“嗯?!被ㄗ悠谟直е鴮Ψ侥佂崃藭海艑⑷怂砷_,看著這小子臉上沾上的灰,抬手給人擦,沒想到指腹給人擦出一條更長的灰道子。………花子期正在給戲班子里的人發(fā)安家費,有多少給多少,看著這些人一個個上了渡船,才驚覺已經(jīng)兩天沒看見過葉嬌娥。白敖站在他身旁不肯上船,“爺,您下個禮拜就跟鳳小將軍一起出國了,我再留幾天,等您先走了我再走?!?/br>花子期想了想,決定回去跟鳳錦衣說一聲,過幾天帶著白敖一起出國。回城里的路上白敖非得要黃包車繞遠路不走城門,花子期瞧了眼白敖的神色,心下猛地一沉,吩咐車夫,“走城門。”葉嬌娥的滿是血洞的尸體就掛在城門樓上。車夫不敢停下來,城里那些說著聽不懂的話、穿著枯草黃顏色軍裝的大兵還在城門底下把守著。白敖抽了抽鼻子,說了實話,“這個活兒本來是給你的,嬌娥說如今你有了歸處,這事兇險,便申請代替你。她在那出之后動了手,一槍打偏在了那位參謀長的肩上,被沖進來的侍衛(wèi)隊殺了。走的也算利索,沒遭什么罪?!?/br>腳步聲漸近,穿著詰襟服的老學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哼哼了起來,“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了頭發(fā)。每日里,在佛殿上燒香換水,見幾個子弟游戲在山門下……”花子期閉了閉眼,似乎仍能看見那半遮面的姑娘轉(zhuǎn)了個圈兒,笑靨如花,“師哥,嬌娥?!?/br>………凡間大夢一場,嬌娥回歸了本身,站在云端,抬起手肘懟了懟特意來接她的蒙蒼,“看看,他為我哭了。哎呦?!?/br>蒙蒼收起來扇子,在自家二妹頭頂揉了揉,“這便了結(jié)了,咱不喜歡他了,成么?”嬌娥破涕為笑,“嗯,不喜歡了?!?/br>………“參謀長不用勸了,鳳某人無能,擔不了這個重任。”鳳錦衣理了理無一絲折痕的闊挺衣領,繼續(xù)看向戲臺。那位參謀長低頭摸了摸茶杯的邊緣,笑道,“聽說鳳少帥最會享受,品的出好茶,辨的了美酒。身邊還有一位紅顏。在下未經(jīng)您同意,擅自請他過來了?!?/br>參謀長在看見花子期的時候瞇了瞇眼睛,怔了一會兒才笑道,“長得真不錯,鳳少帥喜歡用什么姿勢折騰你,晚上宵夜的時候你單獨告訴我。對了,花老板會唱旦角么?!?/br>旁邊的白敖登時氣的眼睛血紅,“去你媽的死漢jian!”砰的一聲槍響。白敖?jīng)]了聲音,身子直挺挺的向后栽了過去。參謀長開完那槍之后,沒有把槍別回腰上而是順手放在了桌子上,看著花子期又問了一遍,“會唱旦角么?!?/br>花子期掃了眼地上白敖仍舊溫熱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