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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暖橘色火焰。 她看著兩人身上的暖橘色火焰一時之間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 人影和二百七對視了一下,盡管隔著火焰,琴書倦還是能感覺得到人影的嘲笑。 二百七似乎很緊張,琴書倦看著二百七的舉動意識到了兩人似乎在某方面是共識。 她看著被自己沒有進(jìn)戰(zhàn)的狀態(tài),連忙切了奶花。 兩個人似乎在討論著什么,最后二百七的面色有些猙獰,不像是她往常見到的溫柔。 二百七直接拎著重劍朝人影沖了進(jìn)去,身后有暖橘色的火焰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他朝人影沖去,那些圍繞在人影周邊的暖橘色火焰迅速上前包圍住他。 琴書倦向前走了兩步想要奶一口二百七,卻發(fā)現(xiàn)沒有辦法鎖定他。 被火焰包圍的二百七手中的重劍一揮,形成半圓將二百七包圍住的火焰墻就這么被弄出一個洞。 琴書倦看著二百七從火焰中出來,三分之一的血量瞬間沒了。她趕忙切目標(biāo)讀了條局針。 無效。 她奶不了二百七。 那她切奶花是為了什么?她想切回花間,卻發(fā)現(xiàn)二百七似乎撐不住十五秒。 二百七會消失。 這個想法突然出現(xiàn)在她腦中,怎么揮也揮不出去。 她害怕。 她連忙打開好友列表戳了和二百七同幫會的二十七。 你悄悄對【二十七】說:嘰太嘰太!你堂哥被人揍了!你們幫主在巴陵被人揍了你快帶人來啊。 她剛發(fā)出去消息,下一秒就看到系統(tǒng)發(fā)布消息。 【幫會[彭格列]已解散?!?/br> 她記憶中的劍三,幫會被動解散是不會發(fā)布消息的。 像是明白了什么。 這些都是她自大的后果。 她關(guān)掉私聊頁面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打斗的二百七,切了花間。 二百七不要命一樣朝對方攻去,琴書倦切完花間朝人影丟了個商陽,又站樁的打算讀個蘭摧。 然后她被打斷了。 她被人一扯,向后踉蹌了幾步,扭過頭憤怒的看著扯她的人——白蘭。 “你干嘛?!你沒看到二百七的情況么?!而且萬一我們兩個人揍死了那個人影我就可以回家了!” “他不需要你幫忙。那是他的結(jié)局?!?/br> “至于你,你揍不死他?!?/br> 琴書倦整個人傻眼。突然想起他之前說的‘我認(rèn)識白龍的主人啊?!?/br> 真的……認(rèn)識啊。 她咬著下唇,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 那是她之前卡了云湖圖才會有的黑色空間。 “怎么回事?我和你說你最好放我出去不然我連你都揍!” 白蘭站在一旁似乎在處理著什么,琴書倦只看到他面前有著幽藍(lán)色的面板。 “放你出去了,你就不能回家了哦?” 琴書倦反應(yīng)過來:“我、我能回家了?” 和前面暴躁的語氣截然不同,琴書倦看著眼前的男子小心翼翼的開口。 “嗯?!?/br> “你別騙我。” “沒騙你。” 大概是白蘭的語氣過于認(rèn)真,琴書倦居然下意識的覺得他還在逗自己玩。 畢竟以往都是這樣。 “那,二百七呢?” 白蘭沒有回答,他關(guān)掉手中的面板轉(zhuǎn)過身笑瞇瞇的開口:“倦倦可以回去了哦。” “開~心~么~” 白蘭岔開關(guān)于二百七的話題,琴書倦?yún)s不愿意,她向前兩步抓住白蘭的衣袖語氣急促:“二百七呢?!你剛剛說那是他的結(jié)局又是怎么回事?還有你呢?你和我狀況一樣,那你呢?” 她死死的抓著白蘭的衣袖不肯放手,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出來,問的白蘭有些不知道答那個好。 他抬起手,用力的掰開琴書倦握住他衣袖的手。接著虛空一抓,手中出現(xiàn)了白色的棉花糖。 白蘭將手中的棉花糖放在她的掌心中。 “開心么?要離開了,可以回去了?!?/br> 他沒有等琴書倦回答,繼續(xù)開口:“你有想要道別的對象么?” “一定有的吧。那再給你最后一點時間留在這里,你去和那些道別的對象說聲再見,” “我貼心吧~?” “不過倦倦就不用和我道別了,這樣你就永遠(yuǎn)欠著我一個道別了~” 他似乎想起了些往事,將她的手慢慢的合起來。琴書倦感受著掌心那顆抱著包裝的棉花糖被她的手握著有些變形。 “不對,這樣你就欠我兩個道別了~” 琴書倦突然就想起她最開始AFK的時候,沒有當(dāng)面的去告別,而是逃避似的發(fā)了封飛鴿傳書。 “我……” 她張開嘴,就被白蘭塞了一顆棉花糖。琴書倦本能的咬住棉花糖避免棉花糖掉出來。 白蘭肯定是故意的,選了個大一些的棉花糖,塞進(jìn)琴書倦嘴里足以讓她含糊不清的說不出話來。 “我才不聽道歉哦~倦倦自己也說過的,不管渣男還是渣女的道歉都不能聽的?!?/br> 她沒想道歉,她只想和他說,這些破事是她自己執(zhí)意要拔開那把刀,不管其他人的事情。 沒有必要讓白蘭和二百七幫她收拾破爛攤子。 白蘭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看著她快把嘴里的棉花糖咀嚼完咽下,又拿出一個棉花糖塞進(jìn)她的嘴里。 “倦倦,這場游戲本身是與你無關(guān)的。你不需要參與進(jìn)來,你只需要在一邊充當(dāng)一個被保護(hù)者就好了?!?/br> “為什么呢,這么不聽話的把自己卷進(jìn)來?!?/br> 他像是給不肯乖乖睡覺的小孩子講故事一樣,帶著讓人完全不害怕的恐嚇:“那個人可是超兇,想把倦倦弄死。” “而且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藏起來了,這下你被他找到了,就被迫加入進(jìn)來了呢。” 話癆白蘭說了一大堆,聽得琴書倦腦子越來越不清楚。 像是一大團亂七八糟的毛線一樣,壓根梳理不清。 “我該走啦。倦倦去和認(rèn)識的親友好好道別哦~” “不用找我們的。因為我要去揍那個人了哦~?!?/br> 琴書倦聽著他的話,想起來狠狠的揍他。 但她做不到。她只能坐在原地感受著嘴里甜到發(fā)苦的棉花糖一點一點的融化,眼睜睜的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 面對他的男子看著她,琴書倦這次的目光終于落到了他眼角下。 “我知道倦倦不喜歡這個,其實我也不喜歡?!?/br> 他剛說完,那一片黑的空間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成都的月色。 琴書倦能動了。她連忙打開神行地圖打算神行巴陵。卻發(fā)現(xiàn)神行地圖上的所有傳送點都是灰色。 她煩躁的關(guān)掉神行,甩著輕功打算試一試。 卻在廣都鎮(zhèn)門口撞到了空氣墻。 琴書倦捂著頭看著眼前的空氣墻。上面有著暖橘色的流光流動著。 周邊的人似乎并沒有看到這個空氣墻,依舊在她身邊來來往往。 她頹廢的滑坐下來。 手掌抵著那面墻,最后握緊狠狠的朝空氣墻垂下去。 紋絲不動。 她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很煩。 像是她以前看電視劇里,被眾人保護(hù)卻還要朝作死方向奔去的女主角一樣。 但是讓她心安理得的走,不去管白蘭和二百七。 她實在是……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