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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叫巧心給柳嬸家送去。她跟柳嬸說過,讓他們今天不用做飯了。她做了好吃的,等做好叫巧心送過去。 熱氣騰騰的白面饅頭散發(fā)著小麥的清香,紅燒rou看著很是誘人,香味撲鼻。巧心還沒吃飯,肚子有些餓了,聞著這味兒忍不住悄悄咽了咽口水。好在柳嬸家離她家只有不多的幾步路,等她把這個送到柳嬸家,回家后便能吃這白饅頭和紅燒rou了。 “難為你娘常惦記著我們老兩口,做了什么好吃的,都送過來?!绷鴭鹫f,“這叫我說什么好呢?!?/br> “這是應該的?!鼻尚牡溃爱敵跄眯氖樟粑覀冏≡谀依?,又替我和弟弟meimei找到了上學的地方。我娘說,往后咱們就是一家人,您就別這么見外了?!?/br> 柳嬸叫她進去一塊兒吃,巧心搖了搖頭,“鍋里還有,我回去吃?!?/br> 她從柳嬸家出來,卻突然聽到巷口有人叫她,轉身一看,發(fā)現(xiàn)是李副官站在那里,看樣子很是著急。 “陳小姐,我沒辦法才來找您?!彼?。 巧心問,“什么事?你別著急,慢慢說?!?/br> 原來,昨天根生不知道為什么,和他爹在書房里起了爭執(zhí),差點就動了槍。他從書房里出來后,便離開了大帥府,找不著人影了。沒有人知道,昨天在書房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就連李副官也不知道。劉振德當時氣極了,等到今早還不見根生回去,這才派人去找,可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著。 “早上怎么沒聽你說?”巧心問。 這些日子,都是李副官開車送她去學校。他是個沉默的人,巧心當時并沒有看出他和平時有什么兩樣。 “昨天少爺走的時候,不讓我跟著。我原本以為,他只是賭氣,過一個晚上就會回來。可沒想到,今天就連大帥,都找不著他了。” 巧心聽他這么說,心里也開始著急,她對省城不熟悉,也想不出根生會去哪里。 “他平時常去的地方找過了嗎?”巧心問。 李副官點點頭,“別說是我了,就是大帥都派人去那些地方找了好幾遍了,都沒見著人影。我也是沒辦法了,這才來問問您這里有沒有線索,看看少爺從前有沒有跟您提過些什么?!?/br> 巧心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從沒跟我提過。這些日子沒有見他,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過,我總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樣子,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了?!?/br> “那您有空再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到些什么。”李副官道。少爺對他有恩,他昨天走的時候情緒不對,他真怕他想不開,出點什么事。 巧心想著根生的事,有些神思恍惚地回到了家。 木藍見她出門前還好好的,只是去柳嬸家送了一趟吃的,回來后便緊鎖著眉頭,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樣,于是問她怎么了。 她見巧心還在出神想事情,沒應她,便又說,“快吃飯了?!?/br> 可香噴噴的白饅頭和紅燒rou擺在眼前,她還是沒什么反應。 “姐,你不吃,我可吃啦?!卑氄f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rou送到嘴里,“真好吃?!?/br> 陳致遠也看出巧心出去了一趟,回來后便有些不對勁,于是問她,“出什么事了?”接著又道,“別怕,有爹在呢。不管遇著什么事,你說出來,別藏在心里頭,咱們一塊兒想法子。” 巧心這才說,“根生哥不見了。他和他爹起了爭執(zhí),昨晚出去便再沒回去了,四處都找不到?!闭f到這里,她低頭咬了咬嘴唇,“我擔心他出什么事。可又怎么也想不出來,他會去了哪里?!?/br> “我看他從小是個聰明的,再說他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應該不會有什么事。”陳致遠說,“急也沒有用?!?/br> “你是說,他和他爹起了爭執(zhí),這才不見的?”木藍問。她心里倒是有了些猜測。 第67章 如果說根生和他爹發(fā)生了爭執(zhí), 整個省城都找不到了。以劉振德在省城的勢力,不可能這么久了連個人都找不著。因此,木藍猜測, 根生八成是不在省城了。那么, 就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去了外省, 要么就是回了正源縣,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覺得他可能已經(jīng)不在省城了?!蹦舅{道, “說不定回了柳樹巷?!?/br> “娘,你是說……他回了老家?”巧心問。 木藍點點頭,“急也沒用,我想他過兩天就有消息了。就像你爹說的,他是個聰明人, 出不了事?!?/br> 巧心原本心里挺著急,見她娘這么說, 便也稍稍安下了心,但每天仍舊跟李副官打聽有沒有他的消息。 幾天后,木藍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從正源縣發(fā)出的,寄信人叫劉煥新, 信封上寫了請轉交陳巧心。木藍看著手里的信封, 想著這信大概是根生寄來的,一來寄信人跟他一個姓,二來除了他也沒人從正源縣給巧心寄信了。 她不知道這封信里寫了些什么,只在巧心放學后, 原封不動將信交給了她。 “娘, 這是?”巧心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問。待看到信封上的落款時,她應該也是猜到了什么, 頓時愣住了。 “回屋看吧。”木藍說罷,便也不多問,就轉身去做醬rou了。巧心如今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更何況上回根生和她說過那些話,因此,木藍也不想多干涉,巧心自己的事情,還是得她自己拿主意才好。 巧心現(xiàn)在和巧靈住一個屋,巧靈出去玩了,不在屋里。她拿著信進了屋,反手關上了門。拿著信坐在了桌前。這信封上的字跡有些陌生,她只見過他小時候寫的筆畫稚嫩的字,如今這字倒是寫得筆鋒遒勁。她看著信封上的名字,心里有些好笑,‘劉煥新’……這是煥然一新的意思嗎? 可待她拆開信看了兩行后,卻是笑不出來了。這信確實是他寄出來的,信里說了他前兩天和他爹發(fā)生爭執(zhí)的事。說到底,起因還是為了她娘的事。那時書房只有他和他爹兩個人。最近兩年,劉振德見兒子平日雖然態(tài)度冷淡,但也從來沒有提過他娘的事,再加上他交給他的事情,他都認真去辦,因此,他便放下了戒心,以為兒子已經(jīng)忘了他娘的事。 可沒想到,根生他一直記得,這些年心里都在惦記著怎么替他娘報仇。那日,難得書房里只有他們兩個,劉振德想同他說些機密的事,便將其他人都打發(fā)了,便連衛(wèi)兵都沒有留。冷不防地,根生突然和他爹說起了他娘的事。劉振德說起自己的原配,渾似毫不在意,原本在他心里,女人不過是個物件,用得順手便用著,譬如徐文錦,用得不順手便丟開,譬如他鄉(xiāng)下的原配。死了倒也省事,沒什么可惜的,更何況她還打算改嫁他人,這叫他的顏面往哪里放。在他看來,自己無論在外頭找多少女人都不算事,但要是老婆背著他找別的男人,那便是水性楊花,不得好死。他全然不想,自己一走許多年,一封書信都沒往家里寄過,一個銅板也沒往家捎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這年頭,一個女人養(yǎng)大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