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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鍋粥還沒熬好,災民就沖破了防線,瘋了一般往上涌,都想拿自己手里的破碗去舀。你推我我推你的,粥還是夾生的不說,喝到嘴里的,還沒地上撒的多。 但如今的場面卻又不同。 一排身著鐵甲的士兵往前頭一站,隔出一條線來。 他們每一個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老兵,光是站在那里,身上的氣勢便令災民心生畏懼。更何況,他們一人手上還拿著一桿擦拭得雪亮的長/槍,槍桿頓地,槍尖指天。鋒利之處雖不指向人群,卻也有了足夠的威懾。 賑災的吃食也是由將士們分發(fā)下去,一人一碗粥,一個饅頭,誰也不多,誰也不少。若是發(fā)現(xiàn)了混在災民里頭好吃懶做的京城無賴,便當場一頓軍棍打出去。 沈陶陶看著不由有些生嘆。 果然,這世家與世家之間,真賑災與借著此事給自己做臉面之間,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而她們自轎子上下來,雖看不清容貌,但兩個正當韶華,衣飾不俗的小姑娘,還是迅速吸引了周遭的視線。 為首一位濃眉虬髯的的老將軍,見到人群微有些sao亂,頓時虎目圓瞪,向此處掃來。 他瞪著眼睛的樣子頗有些怕人,江菱卻并不發(fā)怵,大大方方地走了上去,當著眾人的面,喊了一聲:“爹!” 那江老將軍立時改了神情,大力拍著江菱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菱兒,今日怎么想起爹來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聲一頓,上上下下打量了江菱一陣,陡然厲喝道:“是不是宮里有人欺負了你!告訴爹,爹給你出氣!” “這宮里哪有人能欺負的了我?”江菱傲然答了,又壓低了嗓音對江老將軍道:“爹,你別一驚一乍的,等下嚇著陶陶?!?/br> 江老將軍聞言,便移目過來看向沈陶陶,笑道:“你還帶了朋友過來!小女娃兒是哪個府邸出來的?說不準我還跟你爹喝過酒!” 喝過酒,那自然是沒有的。 要是真與從一品驃騎將軍喝過酒,沈廣平能將那酒杯給供起來。 沈陶陶忍住笑,微微福身道:“家父是從五品員外郎沈廣平,臣女沈陶陶,與江菱同在尚藉司當差?!?/br> 江菱撇了撇嘴,上前拉過沈陶陶,將她藏在自己身后:“爹,你審犯人呢?”她哼了一聲:“不與你說了,我就是帶陶陶過來看一眼,現(xiàn)在打算帶她回府里坐坐?!?/br> “成!”江老將軍大手一揮:“你們女娃兒嬌貴,曬不得累不得的,回去吧!” 江菱笑應了一聲,拉著沈陶陶重新往轎子上走,一道走一道與她說道:“我們府里雖然比不得皇宮,沒那么多花啊草啊的,但是冰鑒要多少有多少,熱不著你!” 沈陶陶也笑著答應了,與江菱一道上了轎子。 轎子晃晃悠悠地往江府里去,江菱覺得有些發(fā)悶,便將兩旁的轎子卷了起來,與沈陶陶一道往外看去。 果然是快到朝節(jié)了,即便是這樣熱的白日里,街上也是十分熱鬧。 兩人一路看,一路絮絮地說著,在路過皇宮門口的時候,周圍卻又慢慢靜了下來。 “我就知道,最無趣就是這宮里?!苯馀手I窗笑道:“連這熱鬧都不愛進宮,一到宮門口,就停了下來?!?/br> 沈陶陶便也笑著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一頂棗紅色的官轎正停在宮門口,而守門的小吏們正在依例盤查。 她們隔得稍遠,聽不見小吏問話的聲音,只見繡著銀白色飛鳥紋的轎簾子微微一掀,露出簾后一雙膚色冷白的手,掌心中還握有一塊代表身份的玉牌。 小吏們對視一眼,旋即退開。轎簾落下,官轎再度啟程,無聲無息地進了宮中。 沈陶陶看得微微一愣。 那不是宋珽的官轎? 今日休沐,他來宮中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預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小天使們明天見~~~ 感謝在2020-09-24 00:22:20~2020-09-24 14:2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蝶蝶愛恰小甜餅、愛吃柿子餅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粒霾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行蹤 沈陶陶心中疑惑, 卻到底沒有叫停轎子。 許是天氣太熱,轎夫們也想早點做完這趟生意,腳下生風, 幾盞茶的功夫便將皇宮拋在了身后, 于江府前落轎。 江菱領(lǐng)著沈陶陶下轎入府, 于花廳中坐落。 府中的下人們顯然是先一步得到了消息,知道江菱要回來,花廳中早早備下了冰鑒。 兩人甫一入座, 便有青衫侍女殷勤地捧來了酸梅湯與冰碗。 江菱以小竹簽挑起冰碗里頭一小塊香瓜放入口中, 含含糊糊地道:“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陶陶你是要聽戲, 還是看皮影?或者我差人來給你舞劍?” 沈陶陶捧著一碗酸梅湯略想了一想,開口道:“聽戲沒什么稀奇的,皮影戲也看過了。還是舞劍吧, 我好像還沒看人舞過劍?!?/br> “成?!苯鈶艘宦?,對小廝吩咐道:“去找一個舞得最好的帶來花廳?!?/br> 那小廝應和著下去, 不多時, 便帶了一個男子上來。 許是怕舞劍時利器脫手傷了她們, 小廝刻意將那男子帶得遠了些。 她們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只能隱約看見他身姿英挺, 膚色并不白皙, 卻也是十分康健的麥色。 只一身簡單的寶藍色云紋勁裝, 腰間系一條犀角帶, 手中反握一柄出了鞘的鐵劍,顯出幾分少年人獨有的意氣風發(fā)。 “看著有那么點意思?!苯鈸嵴疲骸伴_始吧!” 那人也不說話,先隨手挽了個劍花,繼而騰身躍起,身姿于在空中扭轉(zhuǎn), 刃尖便于日色下?lián)P出一道雪亮的白光,如巨大的飛鳥在半空中展開羽翼。 江菱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那人恍若不聞,再將劍刃一抖,落下銀輝如雪,繼而步伐如龍蛇轉(zhuǎn)動,招式起落間大開大合,寒芒破空而來。 江菱看得連連叫好,一手捧著冰碗,一手扯著沈陶陶的袖子道:“這得賞!得賞!” 男子將剩下幾式舞完,拎著劍便大步走了上來。 “你干什么!把劍放下!”一旁的小廝驚叫一聲,忙上前來攔他。 “大驚小怪的!我若要殺人,你攔得?。俊蹦悄凶铀实匦α艘宦暎S手將長劍往小廝那一丟,嚇得小廝連連往后退了數(shù)步。 他見狀,反倒是笑得愈發(fā)爽朗開懷了。 沈陶陶也放下了手里的酸梅湯,微微皺眉,隱約覺得,這笑聲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