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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些?” 沈靜姝冷哼一聲,側過身去,以手中女訓遮面,一副不屑與她計較的模樣。 兩人一路無話,馬車碌碌行至宮門前停下。 隨行的侍女正是云珠,她先小心地將沈靜姝攙下了馬車,復又伸手來扶沈陶陶。 沈陶陶將手指軟軟搭在她的掌心,目光落在她這張熟悉的面孔上。上一世靈前云珠推她那一下還歷歷在目,如今人就在眼前,便又清晰了幾分。 她眨了眨杏眼,腳下一歪,合身便往云珠身上倒去。 云珠一聲驚呼,本能地想要避開,沈陶陶軟軟搭在她掌心的手指卻倏然用了幾分力道,不輕不重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就是這樣片刻的遲緩,沈陶陶已自馬車上摔下,不偏不倚地將云珠撲倒在地。 沈陶陶躺在云珠的身子上,并沒什么大礙,連油皮都不曾擦破一分。而生生給她當了墊背的云珠卻要慘上許多,一身的灰土不說,后腦勺上還腫起一塊大包來,一小股鮮血自長發(fā)下滲出,黏黏稠稠的一塊,疼的她臉色發(fā)白,一陣陣地倒抽冷氣,說不出話來。 沈陶陶趴在她身上,豐艷的唇在她的耳畔微啟,含著笑意的語聲溫柔而輕緩,耳語一般:“云珠,你信因果報應嗎?” 云珠一愣,還來不及回答,沈陶陶便已經(jīng)自她身上爬起身來,拉著她的手關切道:“云珠,你有沒有事?”她眸光一掃,像是才發(fā)現(xiàn)云珠腦后的血跡一般驚聲道:“車夫,快送云珠去醫(yī)館!” 云珠本就摔得有些暈,眼前的一切令她來不及反應,渾渾噩噩地便被扶上了馬車,往就近的醫(yī)館里去了。 沈陶陶眼看著馬車去的遠了,便從容地垂下頭去整理自己方才弄皺的裙裾。 目光一低,卻見眼前倏然多出一雙素面的軟底宮鞋來。 ☆、菜譜 沈陶陶不動聲色地順著這雙繡鞋將視線上移,正對上眼前之人打量的目光。 那人一身女官打扮,四十上下年紀,面容冷肅略顯刻板,一雙目光銳利,毫不避諱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道:“一個丫鬟也要管,你這丫頭倒是好心。” 沈陶陶福身行了個禮,輕聲答道:“不敢承您夸贊,云珠是我的貼身侍女,與旁人不同?!?/br> 女官掃了她一眼,冷嗤道:“這宮中多管閑事之人,往往死的最快?!?/br> 沈陶陶一愣,又見這女官看著脾氣古怪,性子強勢,大抵也是不喜旁人忤逆的,便也不辯解,只低頭應道:“您說的是,臣女受教了。” 沈靜姝本以為沈陶陶得了女官賞識,正妒得心中冒火,如今見她沒落著好,心中大喜,忙款步上前,拉著沈陶陶的手假意關切道:“meimei在家中從不管下人之事,如今到了宮門口,怎么反倒熱心了起來?” 這明里是替她解圍,暗中卻直指沈陶陶表里不一,人前做戲。 話音未落,卻聽那女官又冷笑一聲道:“陰陽怪氣,德行有虧!” 沈靜姝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張秀臉頓時煞白。 還是立在旁側的另一位看著和氣些的圓臉女官有些看不過去,輕咳了一聲,指了指眼前的宮門道:“時辰將至,你們且進去吧。” 沈靜姝如蒙大赦,急急往里頭走。 沈陶陶便也向兩位女官福身道了謝,順著人潮往宮里走。 燕朝的女官地位之高,猶在一些低品級的官吏之上。在宮中當值時若是得了貴人青眼,榮華富貴,蔭蔽家人不在話下。因而來應選女官的,也多是京中閨秀。貧苦出身的女子大抵不敢有此肖想。 沈陶陶與沈靜姝的出身若是放在旁處,還勉強值得一提,若是落在這群女子中,倒是頗有些現(xiàn)眼了。 沈靜姝也覺察了此事,面上的神色緊了幾分,快走幾步趕到了人潮前端,將沈陶陶遠遠落在了后頭。 沈陶陶不緊不慢地走著,心中暗自好笑,就算是趕上了第一批擢選又能如何?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上輩子,沈靜姝是落了榜的。 她一直引以為傲的才情,也不過在她那狹隘的手帕交圈子內算是上乘。若是真拿到臺面上與世族貴女相比,便是徒增笑料罷了。 思量間,用以擢考的漪蘭殿已在眼前。 雖只是一座偏殿,卻也是飛檐斗拱,檐牙高啄,赤紅色的琉璃瓦似日光般張揚鋪展,漫無邊際,盡顯皇族氣派。 沈陶陶低頭提著裙裾,慢慢往階上走。 在走到門檻處時,她迎面撞見從里頭走出來的沈靜姝。 沈靜姝眼眶微紅,甫一見到她時,卻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只不屑地掃了她一眼,壓了嗓音冷冷道:“你現(xiàn)在棄選還來得及,別去給沈家丟人!” 沈陶陶彎了彎杏眼,放輕了嗓音笑道:“既然大jiejie都從里頭出來了,那沈家想必已沒有什么臉面了。自不差我這一遭?!?/br> 沈靜姝臉色一寒,卻不好在人前發(fā)作,只得咬牙說了一句:“不見棺材不落淚!”便甩袖而去。 沈陶陶并不與她計較,邁步進了門檻,在內殿一架云母屏風前低頭跪下,柔聲道:“從五品員外郎沈廣平之女沈陶陶,拜見主考?!?/br> 屏風后靜了一瞬,旋即有一女官自其間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沈陶陶面前,冷淡道:“會些什么?” 沈陶陶低著頭,不曾見到她的容貌,只見著眼前一雙素面的軟底宮鞋。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忙抬起頭來。 真是冤家路窄,眼前之人便是宮門處見過的女官。 她懲治云珠時弄巧成拙,給這位留下的印象極差。若這位是個先入為主的,直接將她落榜—— 沈陶陶呼吸一窒,幾乎不敢再往下想。 尋常女子落了榜,少不得聽主母幾句掛落,然后去走相夫教子的老路。 而她若是落了榜,沈廣平估計得敲鑼打鼓開席慶祝,然后一頂花轎把她綁到宋家等死。 女官等了一會,見沈陶陶不答,一雙柳眉霎時皺緊,語氣冷淡中又帶了幾分不耐:“書、藥、釀、服、飾,你會哪樣?” 沈陶陶定了定神,柔聲答道:“您說的這五樣,臣女都不會。” 女官微微一愕,旋即冷嗤一聲:“年紀不大,臉皮倒頗厚?!?/br> 沈陶陶也不羞惱,只輕聲反問道:“宮中/共有書、藥、釀、服、飾、膳六司,您為何獨獨不提尚膳這一支?” 她上輩子嫁到宋家時,曾隨著封了誥命的老太太進過幾回宮,這點見識,倒還是有的。 那女官的目光在她細白勻停的手指上停了了一停,下意識地緊皺雙眉,狐疑道:“你會膳?” “是?!鄙蛱仗拯c了點頭,行至擢考的書案前,先研開徽墨,又將一張雪白的宣紙疊了兩疊,在上下左右四個角上,寫下‘春夏秋冬’四個大字。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