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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興奮中,恍然覺得過了把賭神癮,沒聽出弦外之音。 “P.N是三和幫的‘護(hù)法’,負(fù)責(zé)處理違反幫規(guī)的人,可不是什么普通商人,所以說,你惹誰,都不要惹他,除了我爸,三和幫的人都忌憚他”,譚明杰一股腦兒道出,順便提醒祝愿,“即便是我也不敢染指P.N的生意,想做博*彩業(yè)不難,難的是另找地方搭關(guān)系,金三角各方勢力犬牙交錯,未必人人都賣咱們面子?!?/br> “這樣啊……”,祝愿心里有了譜兒,她覺得P.N八成就是陸離。 安全返回譚宅,中央空調(diào)涼絲絲的吹散窒悶燠熱。 仆人捧來冰鎮(zhèn)西瓜和椰汁讓他們解渴。 譚明杰向仆人們吹捧祝愿的賭技如何的出神入化。 樓梯上傳來一聲冷笑。 祝愿抬頭,喲,這不是陸離保護(hù)的那個小白兔譚雅彤嗎? 她穿了一身露肩長裙,濃妝艷抹,像從泰劇中走出的女二號,倨傲地俯視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拾陸☆化敵為友 譚雅彤抱著胳膊款款走下樓梯,目光輕飄飄地在祝愿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嘴角嘲諷地一彎,“明杰,你天真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掉,騙吃騙喝的人也往家里帶,你要我說你什么好?” “騙……”,譚明杰臉有點(diǎn)掛不住,他瑞士的賬戶上多出的500萬是jiva給的,說人家騙吃騙喝這不是污蔑嗎? “譚雅彤,你說話注意點(diǎn),jiva沒花過譚家一分錢,她是丁英叔叔的女兒,父親已經(jīng)見過她,你覺得一個騙吃騙喝的人會讓父親從曼谷趕來親自見她?你不相信我的眼光,難道連父親的眼光都懷疑嗎?還有,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請你放尊重些!” “你居然幫阿貓阿狗——”,譚雅彤難以置信地看著譚明杰,氣得跳腳大喊,“你腦子有病吧?” 祝愿坐在沙發(fā)上悠哉地喝椰汁,一旁的仆人遞上小食,她邊吃邊看戲。 譚雅彤見狀肺都要?dú)庹?,隨手抓起花瓶砸到墻上,碎瓷片濺得滿地狼藉。 玉香夫人聞聲趕來,看到跋扈的譚二小姐在自己家耀武揚(yáng)威,心中十分不快,又不是正室所出,端什么大小姐架子,誰不知道三姨太是紅燈區(qū)老板送給老爺子的玩物,根本沒過明路,說難聽點(diǎn),譚雅彤是私生女,明杰的地位比她高。 “雅彤,老爺子還能認(rèn)錯人?快向jiva大小姐道歉!” “大小姐?她也配!”,譚雅彤瞪祝愿,這輩子有個譚大小姐壓在她頭上就算了,現(xiàn)在又來一個jiva大小姐,她絕不會向這個來路不明的家伙低頭。 玉香夫人說話輕輕柔柔,想不到還挺會轉(zhuǎn)移矛盾的,是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一把好手哇……祝愿施施然站起來,對上譚雅彤噴火的眼睛,粲然一笑,“幸會了,二小姐。” 譚雅彤翻了個白眼,把頭扭開。 譚明杰看不下去了,勸她,“以丁英叔叔在三和幫的地位,稱呼jiva一聲大小姐毫不為過,你干嗎跟她過不去。父親確認(rèn)過jiva的身份,對她表示認(rèn)可,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所以你還是收收你的臭脾氣吧?!?/br> 譚雅彤因?yàn)樗绞拢_實(shí)把無名火發(fā)泄到無辜的人身上,可她又拉不下臉面說對不起,含恨看了祝愿一眼,腳一跺,扭頭跑樓上去了。 玉香母子只好替她收拾爛攤子,他們好話說盡,才換來祝愿一句沒關(guān)系。 玉香笑著吩咐小女仆,“茶茶,快,預(yù)約美療師上門幫jiva大小姐做SPA解乏?!?/br> 看得出老爺子對丁英的女兒極為重視,她作為東道主,自然不能慢待客人。 譚明杰趁機(jī)調(diào)戲小女仆,“我不需要專業(yè)的按摩師傅,茶茶幫我按按就行”,說著向她擠擠眼睛。 小女仆羞紅了臉。 主仆打情罵俏,祝愿無意做電燈泡,轉(zhuǎn)身離開。 吃了豐盛的晚餐,做了香薰SPA,她拎上譚明杰送來的貴腐白葡萄酒到露臺吹風(fēng)。 夏夜的風(fēng)從林梢吹來,帶著清新的山野氣息,祝愿坐在藤椅上給自己倒了杯酒,淺斟慢飲,靜靜地欣賞南國溫柔的夜色。 “月光真美”,她感嘆。 “呵,你還挺悠閑”,旁邊有人輕笑。 祝愿扭頭,露臺那頭,朦朧的燈光下,影影綽綽站著一個人。 細(xì)細(xì)分辨,原來是譚雅彤。 她披了件白色睡袍,手指夾著煙,不復(fù)初見時的暴躁,神色溫和地問祝愿,“要不要來一支?” 祝愿向她舉杯,“還是喝一杯吧?!?/br> “好啊。” 譚雅彤走過來,坐到祝愿對面,把煙摁熄在煙灰缸。 祝愿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請吧?!?/br> 譚雅彤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伸手抹去唇角的酒漬,自嘲地笑了笑,說:“抱歉?!?/br> “小事而已,放在心上干嗎?”,祝愿裝大度,沙惕的子女,團(tuán)結(jié)一個是一個,只要有助于完成任務(wù),她不介意一笑泯恩仇。 譚雅彤望著迷蒙的群山,眼睛里帶點(diǎn)憂傷,她低聲說:“從小到大,我最討厭聽到‘大小姐’三個字,有的人不過會投胎罷了,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而我的母親不配出席家宴,因?yàn)樗B小老婆都不如,所以就算我頂著譚二小姐的名號,又有幾個人真正看得起我?” 這是委婉地解釋發(fā)狂的原因嗎?祝愿不知作何回應(yīng),她的人生中沒有類似經(jīng)驗(yàn),老爸只有老媽一個女人,弟弟和她一母同胞,家庭結(jié)構(gòu)簡單明了,按譚雅彤的說法,自己也是一枚投胎小能手,不僅收獲了父母的寵愛,還家財萬貫,她的人生順風(fēng)順?biāo)?,就連做臥底也做得光鮮亮麗,不必摸爬滾打,從底層做起。 我是上天的寵兒,哈哈…… 譚雅彤瞥到祝愿賊笑,頓時柳眉倒豎,“喂,你得意什么?丁英的情人多到兩只手?jǐn)?shù)不過來,你不會以為你爸對你媽忠貞不渝吧,他也就死得早,不然哪兒輪得上你做大小姐?” 祝愿在心里默念,我不是我,我是jiva,她清清嗓子,進(jìn)入角色,“是,你說的對,所以我媽和他離婚了,你也可以讓你媽離開譚伯伯啊,找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揚(yáng)眉吐氣地過日子不好嗎?” 譚雅彤看白癡似的,“你天真,還是傻?沙惕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頓了頓,她問,“你媽呢,離開丁英,她快樂嗎?” 得了抑郁癥的女人能快樂到哪兒去,祝愿語塞。 譚雅彤悵悵地說:“在金三角,男人就是女人的天?!?/br> 祝愿不喜歡這種論調(diào),“喂,別說這么喪氣的話好不好?不管你母親是誰,你父親是沙惕·瓦拉里洛,金三角說一不二的人,那你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譚二小姐,我不信有人敢得罪你,除非他活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