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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去盛粥。蘇鈺非常困,但也不好拂了陳姨的意,便乖乖坐在餐桌上等待。他用手撐著腦袋,閑著沒事做,便舊事重提:“我睡著的時候,你怎么和吳新利吵起來了?搞得吳新利這么戒備你?!?/br>湛崢:“你很在意他?”蘇鈺一愣,覺得湛崢的問話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是我朋友,你也是,你們之間出現(xiàn)問題,我確實會比較在意。而且我以為……你們關系應該也會很好?”不然當初,吳新利也不會幫蘇鈺找工作,直接找到湛崢頭上。湛崢卻看著蘇鈺,沒說兩人關系到底是好是壞。過了一會兒,他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蘇鈺的腦袋:“別在意,都是小事兒?!?/br>湛崢又是這種說法,蘇鈺只好不再問。正好這時候陳姨來了,蘇鈺呼嚕呼嚕把粥喝完,回到房間。蘇鈺一進屋,便忍不住直接趴在床上,感嘆:“啊,舒服……”他半晌都不想起來洗澡,但又不想滿身酒氣,渾身臭臭的睡覺,只好起身。洗完澡后,蘇鈺懶得吹頭發(fā),他穿著拖鞋,噠噠噠走到湛崢的房間,等湛崢洗完澡出來,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直奔著湛崢的懷抱就去。這一次,大約是因為太困了,蘇鈺心中十分平靜,甚至還因為水滴在額頭上有點癢,下意識在湛崢的懷里蹭了蹭。湛崢低笑一聲。蘇鈺沒反應,差點兒在湛崢懷里睡著。等湛崢有了困意,便將蘇鈺喊醒,蘇鈺打了個呵欠,回到自己房間,直接躺在床上,眼睛一閉,睡死過去。第二天直到中午,太陽都開始曬屁股了,蘇鈺才醒過來。他很久沒睡過這么長時間,從床上坐起身時,卻并不覺得倦懶舒服,反而感覺頭疼欲裂,沒一會兒便又一次躺回去。房門被敲響。蘇鈺用腳抬起被子,搭在自己身上,啞著嗓音說:“請進。”——在這里呆了一個月,蘇鈺顯得越來越不著調了。不過這也表明,他是真的把這里當成了家。陳姨端著一杯檸檬水走進來,放在蘇鈺床頭:“我看你一直沒下來,覺得大約是昨天喝酒的緣故,就擅自過來了。今天醫(yī)生正好來了,就在樓下,要不你下去讓醫(yī)生給你看看?”蘇鈺笑了笑:“好,我現(xiàn)在就下去。對了,我媽呢?”“蘇夫人早上和幾位太太一起約著去打牌了?!?/br>蘇鈺:“???”陳姨道:“蘇夫人性格很好,來到這里之后,結識了周圍幾個太太,晚上約著一起跳廣場舞,白天就一起去做sa,或者打牌?!?/br>蘇鈺:“……好的?!?/br>蘇鈺萬萬沒想到,羅雯惠竟然完美融入到了那些闊太太當中,還帶著人家一起跳廣場舞……陳姨說完這話,笑著出去了。蘇鈺起身洗漱。清醒一陣后,頭疼的癥狀就稍微緩清一些,顯然不是什么大問題。蘇鈺將陳姨端過來的檸檬水一口飲盡,他下樓時,看到湛崢身旁坐著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兩人正在說話。那男人看著三十多歲,成熟穩(wěn)重。似乎聽到蘇鈺下樓的腳步聲,他轉頭看過來。蘇鈺微笑著朝他點頭示意。“您就是能幫助湛先生睡眠的人吧?”醫(yī)生看著走近的蘇鈺,站起身,伸手自我介紹道,“我叫顧井嚴,是湛家的家庭醫(yī)生?!?/br>“您好,我叫蘇鈺?!?/br>“湛先生剛剛已經(jīng)將現(xiàn)在的情況都告訴了我?!鳖櫨畤牢罩K鈺的手,說,“聽說你體寒?”“對,有一點。”蘇鈺說著,看了眼湛崢。當初他特意說自己體寒,其實是為了讓湛崢去看一下他打呼嚕的癥狀,沒想到湛崢竟然放在了心上,還跟這位叫顧井嚴的醫(yī)生聊過了。“我對這方面其實并不怎么精通,但還是可以給您看看的。”顧井嚴十分熱情,帶著蘇鈺走到座位處,扶手墊著,開始給蘇鈺把脈。湛崢喝茶。客廳內一陣安靜。蘇鈺轉頭,小聲問:“湛崢,這位顧醫(yī)生給你看過了嗎?就是……打呼嚕的問題?!?/br>湛崢:“看過了?!?/br>蘇鈺:“怎么說?”“很快就能好?!闭繊樀馈?/br>他的手指摩擦著杯沿。蘇亦瑤個小白眼狼,認mama竟然不是看自己喜不喜歡看,而是看mama會不會打呼,會就減分,不會就加分,真的是非?,F(xiàn)實了。蘇鈺還不知道湛崢已經(jīng)和蘇亦瑤談過話,他點點頭:“那就好?!?/br>“你的癥狀應該是屬于脾腎陽虛,但并不是特別嚴重,目前只是手腳冰涼是吧?吃不吃藥都可以,回頭讓陳姨給你食療一下,時間長了應該就會改善,方子我會直接給陳姨的。”顧井嚴說著,又將話題轉移到了湛崢的病上,“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為什么湛崢的失眠,只有你能治?!?/br>聞言,蘇鈺和湛崢對視一眼。其實,不但顧井嚴好奇,蘇鈺也覺得十分神奇。當初他還未答應湛崢的請求,幫助他治療失眠的時候,就曾經(jīng)有過這個疑問,但這事兒聽起來就很玄幻,沒誰能回答,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不過說到失眠的問題,蘇鈺想起湛崢的改變,忙說:“對了,之前我和湛崢接觸的時候,只需要稍微的肢體接觸,比如說握手,就能讓湛崢安眠,但現(xiàn)在卻需要更近一步,顧醫(yī)生,以后湛崢會不會再次陷入無法睡眠的癥狀中?”顧井嚴愣了愣:“這事兒湛先生倒是沒告訴我。”他瞪著湛崢,“怎么回事?這么大的問題你怎么都不跟我說?”湛崢垂下眸子。他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想起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夢來。或許,能治療他失眠的人不是別人,而偏偏是蘇鈺,就是這個原因吧?但這件事,湛崢永遠都不會告訴別人,而且,他并沒有將蘇鈺說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他隱隱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羈絆永遠都不會斷。因為這是他的心病。湛崢淡淡道:“我覺得問題不大?!?/br>“你覺得?”顧井嚴生氣道,“你感覺的不算!如果蘇鈺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問題大了去了!”他見湛崢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還敢不在意?!他拿出手機,表情認真地給湛崢的父親和母親發(fā)短信。告狀!第四十六章將湛崢的罪證全部都編寫完畢,一鍵發(fā)送給湛崢父母后,顧井嚴面露微笑,溫和而又詳細地詢問湛崢現(xiàn)如今的情況,仿佛剛剛什么都沒做。蘇鈺也感覺事情很嚴重,都認真地一一回答。最后,顧井嚴整理一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