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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聽。許硯再次刷地一下拉上簾子,感覺自己需要來十噸冷水才能冷靜。……這是什么讓人想寵上天的寶貝兒。許硯心想,別說打一頓,一天打一頓他也值了。應(yīng)該沒事吧?陶梓安聽著里面一切正常,便回到臥室換衣服。往常他去學(xué)校都穿得很樸素,畢竟學(xué)生嘛,還是要有學(xué)生的樣子。可是今非昔比,陶叔有了新的老公,第一次一起出門總不能穿得太邋遢了。作為一個愛美的受受,陶梓安有一屋子的漂亮衣服。但是,有很多都是顧宇時陪他買的,出于對前任和現(xiàn)任的尊重,他挑了一套自己一個人逛街買的漂亮衣服。香水、搭一兩件配飾,頭發(fā)再仔細吹一下,完美!許硯從陶梓安家的浴室出來,頂著一頭微濕的頭發(fā),遠遠看著正在照鏡子的陶梓安,他剛剛平靜下去的心,隱約又有躁動的跡象。“許硯,我好了,走?!碧砧靼材谬R東西,美美地出門。“你剛才喊我什么?”站在電梯里,許硯握住陶梓安的手,比他小一圈,溫溫軟軟地,手指細長白皙,遲早他會親夠,許硯暗地里心想。“許硯啊?!碧砧靼舱f,拿著便攜噴霧對著自己的臉噴了兩下,因為現(xiàn)在天氣太干了,出門沒有噴霧怎么行呢。“不是剛才,我在浴室的時候。”許硯循循誘導(dǎo)。“哦,那會兒呀?”陶梓安想起來了,他一時情急喊了老公啊,好像很多男的都受不了同性之間這么喊吧,前男友一開始就很反感:“我隨便喊喊的,你介意我以后就不喊了?!?/br>“不介意呢?”許硯慢慢收緊手指。“咦,原來你好這口噠?”陶梓安一愣,然后笑瞇瞇地踮起腳尖吊著許硯的脖子,重重親了人家兩口:“老公老公老公!”早說嘛,他也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許硯耳根子發(fā)麻,感覺自己要升天了……整個人都飄飄然地。牽手已經(jīng)無法滿足他現(xiàn)在要爆炸的心情,改成摟著對方的身體。陶梓安不是不喜歡,可是他猶豫問道:“你不怕被別人看見嗎?”許硯怎么說也算半個公眾人物吧。“沒事。”陌生人的目光有什么好怕的,許硯怕的從來不是這些。“好巧,我也不怕。”陶梓安開心地也摟回去,如果說最開始黏糊是有意逗顧宇時,那么后來,陶梓安就是真的喜歡這種有人可以黏的感覺。可能是受的天性,誰管呢!開學(xué)的C大!已經(jīng)很熱鬧了。九月的天氣仍然有點熱,陶梓安怕悶壞了許硯背上的傷口,快速辦完事就帶著許硯去了自己的寢室,那兒裝了空調(diào)。本來是打算讓許硯上來休息的,結(jié)果許硯上來根本沒休息,倒是很積極地幫他收拾床鋪和書桌。“不用啦,我大二開始就很少會住這里了。”陶梓安說。許硯收拾的動作一頓,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我在你們學(xué)校附近有套房,要不你搬進去住?”陶梓安愣了下:“我家也在學(xué)校附近啊?!弊銐蚪牧?。“哦?!辈恢老氲绞裁?,許硯中斷了這個話題。陶梓安坐在大侄子的椅子上,看著許硯擼起袖子,露出一條圖案猙獰的大花臂,乖乖給他擦桌子搞衛(wèi)生,陶梓安就覺得自己真rou。不一會兒,303寢室涌進來仨男孩子。帶頭的看見正在擦桌子的大花臂,愣了下,扭頭就走:“走走走,走錯門了?!?/br>閆兵瞅了眼門上的編號:“老大,沒錯。”是303。“沒錯?”郝景波心想,那里邊的大花臂怎么回事兒!這時,一頭霧水的哥仨聽見了他們老三熟悉的聲音:“進來啊,你們仨杵在門口干什么呢?”三人呆呆走進來,看看擦桌子的大花臂,又看看陶梓安,齊刷刷地擺出一臉問號。這誰?“各位,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他叫許硯!”陶梓安走到他們之間,給兩邊介紹了下:“許硯,這是我的室友們,哪天有空你請我們一起吃個飯,認(rèn)識認(rèn)識?!?/br>反正每次交男朋友,這都是必須走的流程。“你們好?!狈畔率诸^的抹布,許硯跟陶梓安的室友們逐個握手:“小安跟你們住在一起,多謝你們照顧了?!?/br>“哪里哪里,是他照顧我們?!备缲硇南耄@位許先生脾氣看起來不錯的樣子呢,好像比顧先生好相處?“你們剛開學(xué),應(yīng)該比較忙?!痹S硯非常善解人意地說:“下周五晚上再一起吃飯怎么樣?”303的小帥哥們便齊刷刷地看著陶梓安,可見陶梓安在這間寢室里擁有不錯的話語權(quán)。許硯微笑。“可以啊,下周五晚上不見不散?!碧砧靼舱f著,當(dāng)著室友們的面挽著許硯的手。許硯立刻就伸手摟著他,還扭頭親了一下額角。303小帥哥們:“!??!”這個許硯好寵,這才是男朋友?。?/br>想當(dāng)初分手很久,老三才告訴他們跟顧先生分手了,那會兒大家因為暑假各散東西,就沒怎么聊這件事情。現(xiàn)在看到老三又有了新的男朋友,而且各方面也不比顧先生差,甚至感情看起來更好,也就放心了。“還有點手尾,我再弄一下,你們聊?!痹S硯把空間給他們,自己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幫老婆搞衛(wèi)生。303小帥哥們面面相覷,然后不約而同地沖他們老三豎起大拇指:是個狼人。這種氣場強大的花臂大哥都被他們老三收服了,他們老三還有啥不行的?“哎?!碧锟∽擦俗蔡砧靼驳氖直?,小聲:“這位許先生是做什么的?”看起來身份好像也不簡單,能有顧先生厲害嗎?“他呀,大廠商的老總?!碧砧靼才浜现笾蹲觽?,壓低聲音跟大家聊許硯的八卦:“嘉譽聽過嗎?跟X品牌合作的那個廠商,厲害吧?”X品牌當(dāng)然厲害,家喻戶曉。“別看他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陶梓安說:“確實不好惹?!?/br>大侄子們:“……”惹,好怕怕。許硯聽著他家小可愛自以為隱秘地吹他的彩虹屁,萌得肝兒顫。然而眼前的桌子已經(jīng)擦了好幾遍了,再擦下去就該禿皮了。為了桌子著想,許硯放下抹布,回頭看著陶梓安。四目相對,火花啪啦啪啦四濺,滿滿都是基情!“那什么,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許哥還有事,我跟他先走。”陶梓安惦記著許硯的傷口,于是跟大家道別。“拜拜。”“拜拜。”哥仨目送他們離開,唏噓:“這次這個能長久吧,我看著挺好的?!?/br>長得帥還有氣場,跟顧先生也不同類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