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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污嫌疑,他是否會心生歹念?” 文正誠臉色驟變。 “他會?!蔽恼\如此說。 作者有話要說:趙大世子:吉祥,這里太危險,快來我懷里我保護你。 謝推官:你想太多了。 新單元~ 第58章 紅顏亂02更新:2020-10-15 11:22:57 文正誠如此肯定, 倒是令謝吉祥和趙瑞頗為意外。 兩人沉默地看向文正誠,等他的解釋。 文正誠卻很恍惚。 似乎當(dāng)真意識到孫管家會殺害自己的妻子那般,他眼神里帶著無邊的懊悔:“當(dāng)時要是我自己出面便好了?!?/br> 文正誠使勁砸了一下頭, 聲音都帶著哽咽:“一月之前, 衙門里差事很多, 我也沒什么耐心, 當(dāng)時內(nèi)子同我商談,道孫管家常年貪墨家中的收成,從開始的一月幾兩銀子, 到現(xiàn)在的幾十幾百, 這幾年下來,他最少貪去數(shù)千兩, 這么大一筆錢,她是不敢做主的?!?/br> 他們這樣的官宦人家, 一年的俸祿都沒多少,靠的全部是莊子和商鋪的營生,文家每年能被管家貪去如此多銀錢,說明其家中庶務(wù)打理妥當(dāng), 營收很富足。 即便如此, 家主也不會允許家中有人貪污。 這位孫管家膽子確實太大了。 文正誠哽咽道:“我當(dāng)時很忙也很累,就跟她說再等兩月,等我衙門里忙完了, 我親自處置孫管家的事,幾千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 他若肯還回來,我便不追究他的責(zé)任,不會把他絞送官府, 若他不肯,別怪我不留情面。” “我治家一向嚴(yán)厲,若非這些年官府的事太過忙累,也不至于讓孫管家鉆了空子。當(dāng)時見我生氣,內(nèi)子便說她先跟孫管家談?wù)劊纯磳O管家是何意,我便沒多問?!?/br> 文正誠咬牙說:“沒想到……沒想到我這一疏忽,后果竟如此嚴(yán)重?!?/br> 趙瑞見他懊惱得幾乎要吐血,聲音便也略柔和了些:“文大人,敢問昨日發(fā)現(xiàn)令正不見,你是否命這位孫管家搜尋?” 文正誠一愣。 但很快,他立即反應(yīng)過來:“我……下官當(dāng)時讓他帶仆役搜尋家中,他道家中都搜過,沒有見到夫人,因此我才在今日清晨報官。” 說到這里,文正誠捂著臉,險些當(dāng)著趙瑞的面哭出來。 趙瑞同謝吉祥對視一眼,都不知要說什么好,家里放著這么一個人,他還放心讓他來搜尋夫人,也不知到底如何作想。 沉吟片刻,趙瑞道:“文大人,本官看你也很疲累,不如先去休息,其余人等,本官會親自審問,大人無需擔(dān) 心?!?/br> 文正誠抬起頭,紅著眼睛對趙瑞拱手:“勞煩趙大人了,若……若內(nèi)子真的遭遇不測,也請大人能尋到真兇,替內(nèi)子討回公道?!?/br> 待文正誠下去休憩,趙瑞才命蘇晨去尋了孫管家過來。 不過一刻時光,這位儀表堂堂的孫管家便匆匆趕到。 他瞧著同文正誠差不多的年紀(jì),應(yīng)當(dāng)早年就跟在文正誠身邊,算是文正誠的心腹之人。 也正因如此,他犯了如此大的罪過,文正誠都沒立即把他送官,還想再給他一個機會。 孫管家似乎完全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文正誠賣了,他依舊恭敬守禮,剛一進明堂就給趙瑞和謝吉祥行禮:“趙大人,謝大人。” 趙瑞指了指前面的椅子,讓他坐下說話。 一開始自然先由趙瑞詢問:“剛剛文大人言,道昨日清晨發(fā)現(xiàn)潘夫人不見時,是命孫管家你來搜尋的,請問你是如何搜尋?” 孫三郎面色如常,他道:“回稟大人,夫人失蹤之后,老爺立即就命草民在家中搜尋,除了主院、少爺小姐所住的院落,其余各地都是草民帶人搜索,確實并未尋到夫人身影。” 趙瑞低頭抿了口茶,抬頭再看時,目光中卻帶著無邊的威儀。 “孫管家,后廂房和柴房你可搜尋?” 孫三郎似乎有些怕趙瑞冰冷的目光,他下意識低下頭,不敢看向他。 “回稟大人,草民……草民搜過后廂房和柴房,甚至連廚房、水房等地也搜了,確實沒有見到夫人?!?/br> 趙瑞定定看著他,目光仿佛淬著寒冰,令人忍不住打寒顫。 孫管家不去看他,也知道趙瑞的目光到底有多滲人。 但他還是咬牙道:“趙大人,草民確實沒有尋到夫人,若所說有半句謊言,甘愿受天打雷劈之刑?!?/br> 趙瑞微微挑眉,他不再言語,反而讓謝吉祥代替他進行接下來的詢問。 謝吉祥清了清嗓子,柔聲開口:“孫管家,既然你肯發(fā)誓,大人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 她略有些停頓,仿佛非常遲疑一般,低聲說:“只是剛剛文大人透露了一個信息,令我們大人沒辦法全然相信你,你自己心里可清楚?” 孫三郎臉色微微一變。 剛剛的淡然和篤定一瞬間不翼而飛, 他狠狠攥了一下手心,閉眼道:“我……草民明白了,我家老爺是說夫人懷疑草民貪墨家中營收?” 謝吉祥道:“正是如此,所以大人才想詢問于你,此事可為真?” 孫三郎頓了頓,他還是說:“此事可真亦可假……當(dāng)著趙大人的面,草民不敢欺瞞,這些年草民確實略有貪墨,只是……” “只是草民貪墨的銀子并沒有老爺所說那么多,夫人其實不太擅長庶務(wù),早年先夫人還在時家中,家中的鋪子和田地收入頗豐,夫人認(rèn)為草民貪墨,是以早年的收入為依據(jù),可近年來無論是鋪子還是田地其實收入都已下滑,遠(yuǎn)遠(yuǎn)追不上早年的收入?!?/br> 孫管家聲音窒澀,卻還是道:“先夫人擅長經(jīng)營,早年家中一歲可營收過千兩,現(xiàn)在一年不過五百有余,夫人便是根據(jù)這個收入,同老爺說草民貪墨。” “但其實,草民不過從中略扣一些辛苦錢,這么多年也不過幾十上百兩,數(shù)目當(dāng)真不多?!?/br> 如此一算,確實差了不少的營收。 剛剛文正誠的話是一面之詞,到現(xiàn)在孫三郎的話也不過如此。 謝吉祥心里很明白,所有證人的口供都需要反復(fù)推敲思考,才能從一堆無用的信息中找到線索。 聽到孫三郎如此肯定,謝吉祥便問:“既然如此,潘夫人同你詳談時,你可有反駁,或者同她爭吵?” 孫三郎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草民不過是個奴仆,又如何敢同夫人爭執(zhí)?但夫人同草民詳談時,草民也把外賬一一核對給夫人看,并且請了鋪子的掌柜給草民作證,夫人見到如此多人給草民作證,便也信了草民的清白,說待老爺不忙時解釋給老爺聽?!?/br> 如此一說,這位管家同夫人似乎就沒有多大嫌隙了。 謝吉祥又問:“此事是何時發(fā)生的?” 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