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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聲音略有些低:“只是池姨娘好像會開鎖……柴房的門鎖不是富貴他們打開的,而是被人透過柴房的窗戶,一點一點撬開的,剛剛奴婢發(fā)現(xiàn),那把鎖已經(jīng)壞了,無法再用?!?/br> 謝吉祥抬眼看向趙瑞,卻見趙 瑞似乎正漫不經(jīng)心發(fā)呆。 似乎感受到了謝吉祥的目光,趙瑞收回目光,對謝吉祥微微頷首。 謝吉祥便沒有開口。 等那個叫紅兒的丫頭說完,柳夫人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但她卻不像祝大小姐那樣大發(fā)雷霆,只是對趙瑞道:“大人,您看……” 人已經(jīng)失蹤了,他們家又忙著辦喪事,對池小荷到底去了哪里完全不知,若是趙瑞他們還賴著不走,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趙瑞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若硬要說,只能說他眼中有些冰冷和嚴(yán)肅,讓人不敢直視。 他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度,即便是見慣了達(dá)官顯貴的祝大小姐,也是有些害怕的。 趙瑞坐直身體,右手在椅背上輕輕敲了一下。 咚。 “也就是說,本官大清早趕來貴府,要尋的關(guān)鍵證人沒有尋到,人在貴府失蹤了?” 跟剛才的“客氣”不同,現(xiàn)在的趙瑞,說話時一點不給祝家臉面了。 官是官,民是民,趙瑞一開始沒有發(fā)難,只是想以最簡單的方式完成差事,但他也沒有料到,祝家會有這個“意外”。 在柳夫人看來,趙瑞如此行事,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她微微一頓,忙道:“還請大人勿要見怪,此事真的是意外,若是池氏真的犯了大罪,我們祝家其實樂見她伏法,絕對不會包庇這樣一個人?!?/br> 她聲音輕柔,帶著安撫之意:“大人,我們祝家也需要尋她回來,把外子之事料理清楚,這幾日若是有線索,一定派人去通傳大人,如何?” 如此行事,就很有誠意了。 趙瑞知道現(xiàn)在的祝家不會再有更多線索,便果斷起身,一邊對謝吉祥揮手,一邊往外走。 “大理寺,皋陶司,本官姓趙?!?/br> 趙? 柳夫人目光一閃,看他這就要走到門口,連忙叫紅兒過來攙扶她起身,快步跟在趙瑞身后。 “大人慢走?!?/br> 趙瑞聽到她的聲音,突然頓住腳步:“柳夫人,本官想再問一句,剛剛貴府所說如夫人有外心一事,她的這個外心是誰?” 柳夫人剛忙著趕上來,沒聽清她的話,倒是祝嬋娟突然道:“具體到底是誰,我們府中也無人得知,只是有下人看到她經(jīng)常出入長干里,跟一個男 人見面,因離得太遠(yuǎn),不知其姓名。” 長干里? 趙瑞回頭冷冷看了一眼祝嬋娟,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 謝吉祥一開始還想跟上去,剛邁開腳步,就感到身邊祝嬋娟被趙瑞嚇著,臉色越發(fā)難看。 她本就為兄長哭靈一夜,此時眼皮浮腫,臉色蒼白,再加上官府突然上門,池小荷又撬鎖竄逃,那就更是心緒浮動,氣血翻涌。 謝吉祥心中一動,略帶歉意地看著祝嬋娟:“還請大小姐見諒,我們大人……一直都是這個脾氣,不是針對你個人?!?/br> 祝嬋娟看她臉蛋圓圓,眼中滿滿都是歉意和誠懇,也漸漸沒那么生氣了。 “我也不是特別生氣,是真的不知道池小荷跑去哪里了?!弊染陣@了口氣。 “她來我們家,嫂嫂為了哥哥能有個子嗣,一直好吃好喝供著她,對她別提多客氣了,可誰知道她竟不知好歹,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br> 謝吉祥跟著她感嘆:“或許這位如夫人,同祝家不是很合適吧?!?/br> 祝嬋娟冷哼一聲:“什么不合適,若不是哥哥摔傷了,她哪里有這等好命能給哥哥做妾?!?/br> 似乎察覺到祝嬋娟越說越多,柳夫人轉(zhuǎn)過身來,沖祝嬋娟伸出手:“嬋娟,大人們要回去當(dāng)差,便不要再耽誤大人時間了,咱們還是去陪你哥哥吧。” 一聽要陪哥哥,祝嬋娟便不再跟謝吉祥抱怨,她沖謝吉祥擺擺手,目送她跟著趙瑞離開祝府,這才回到靈堂。 另一邊,謝吉祥跟趙瑞一起出了祝家,趙瑞臉上的表情略微松了一些,沒有剛才那么嚴(yán)肅。 守在門口的校尉們跟上兩人,一路沉默從雨花巷出來,趙瑞才看了一眼蘇晨。 蘇晨顯然是剛趕回來的。 從趙瑞跟謝吉祥兩人進(jìn)入祝府,又從祝府出來,中間已經(jīng)過去小半個時辰,這小半個時辰,足夠一個前儀鸞衛(wèi)徹查一家人的底細(xì)。 蘇晨先問:“大人,回寺里?” 趙瑞沒有立即回答,卻是轉(zhuǎn)身問謝吉祥:“巷子里還有什么可查的?” 謝吉祥搖了搖頭:“暫時沒有?!?/br> 她如此說著,又道:“不過長干里肯定有人認(rèn)識死者,既然祝府現(xiàn)在認(rèn)定死者是自己竄逃出去,那么就不能讓祝家的人來認(rèn)尸,最好的 結(jié)果,就是尋找到死者的親朋好友,請這些人來認(rèn)尸,先確定死者身份再說其他?!?/br> 趙瑞道:“好?!?/br> 如此確定之后,趙瑞就跟謝吉祥一起坐上馬車,蘇晨也跟著上來稟報案情。 “若非今日辦喪事,否則咱們還真的不會去查祝家,”蘇晨道,“他們家在雨花巷相當(dāng)?shù)驼{(diào),因著其家中主母早亡,他們家便很少出來應(yīng)酬,一家人都不怎么張揚?!?/br> 趙瑞點點頭,從馬車的矮柜里取出干凈帕子,先仔仔細(xì)細(xì)擦干凈手,然后才取出茶壺跟茶杯,給自己跟謝吉祥一人倒了一杯碧螺春。 謝吉祥:“……你還是這么講究?!?/br> 趙瑞道:“為何不講究?” 謝吉祥接過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趙世子這里的茶都是陛下恩賞下來的御供,從來沒有凡物。 在碧螺春悠然的香氣中,蘇晨平淡的聲音繼續(xù)響起:“祝家是以硯臺起家的,早年只做徽硯生意,后來可能覺得品類太單一,才又開始做筆墨的買賣,從當(dāng)今家主祝鳳儀接手生意之后,祝家可謂是蒸蒸日上,在整個大齊華北都有分店,許多書生學(xué)子每逢大考,都要在他家的鋪子選紙筆,在學(xué)子中他們家的口碑是極好的?!?/br> 做筆墨生意的人家,低調(diào)一些,和氣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趙瑞淺淺喝了口茶:“你說他們家的家主叫祝鳳儀?” 蘇晨點頭:“是,祝鳳儀是永安三十一年生人,至今剛剛?cè)藲q,還未到不惑之年?!?/br> 趙瑞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他有個雅號叫清風(fēng)先生,一手墨竹畫得極好,人稱燕京竹君子,就連陛下的三勤齋里,也收了一幅他的墨寶?!?/br> 怪不得在文人墨客里口碑極好,既然陛下都能收藏其墨寶,顯然水平不一般。 如此聽來,這位祝鳳儀祝家主很有些風(fēng)采。 謝吉祥道:“剛剛瞧見其兒媳柳夫人也有二十多的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