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書迷正在閱讀:養(yǎng)鬼為患、穿進校草的天貓精靈后、不露聲色、隱形大佬你崩人設了、馭獸師的地球生活、燕京閨殺(破案)、心給他,錢給我、卡給你,隨便刷、與狼同眠、每天都和死對頭保持五步之內(nèi)
“奴婢?”陸楷眼皮一跳,“哪個奴婢?” 小廝被問得愣了愣, 宋家損失了個奴婢, 他當真就沒有細問。 可他們家世子爺卻準備直接奔著宋家去了。 小廝嚇了一跳,著急忙慌地跟在后面,“世子爺要去哪?夫人那邊還等著世子爺呢!” “我去確認一件事, 一會就回來?!?/br> 他說完,翻身上馬,頃刻間消失在了蘇州城的大街上。 宋家沒有掛白, 誠如小廝所說, 只是沒了個奴婢, 主子是無礙的。 可到底沒了哪個奴婢呢? 宋家門前,他躍下了馬,剛要上前找人問, 就聽到有路人從宋家門前走過,嘆息了一聲。 “多好的姑娘,就是命不好。” 這話說得陸楷眼皮又是一跳, 直接拉住了那路人。 “你是不是說宋家失火沒了的那個姑娘?是哪個姑娘?” 他突然這么一問, 把路人嚇了一跳。 路人不認識他, 卻見他通身貴氣,立刻就告訴了他。 “是從前園林世家計家的大小姐,后來給宋家做了奴婢的那個,喚作計英?!?/br> 計英... ... 陸楷頭腦空了一下,路人被他嚇到,急匆匆跑了。 陸楷愣在宋家門前,看著宋家的門匾。 計英竟然是那個被連累抄了家的計家的小姐。 陸楷不知道她怎么去宋家做了奴婢。 更不知為何宋家起了一場大火,旁人都沒事,獨獨她葬身了火海。 但她沒了,就這么從人世間消失了。 袖中還裝著太醫(yī)院專供給宮中的治傷藥。 陸楷想要將藥瓶拿在手里,可是手下一滑,藥瓶順著指尖掉落到了地上。 啪—— 摔得粉碎。 有宋家的門房聞聲過來詢問。 “世子爺來了,可是來尋我們家二爺?shù)模慷斔?.. ...” 他不便見客,陸楷已經(jīng)知道了。 陸楷不知宋遠洲如今是如何的心情,可他如今也不便進去宋家了。 他抬手止了門房。 “我只是路過,改日再來吧?!?/br> * 歌風山房。 房中幽香濃重至嗆人,只有在這樣的幽香中,宋遠洲才能閉起眼睛有片刻的入睡。 可他還是醒了。 小孔氏來了歌風山房。 “不見?!彼芜h洲話音未落,小孔氏已經(jīng)近到了門前。 “遠洲,母親親手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咸鮮臘八粥,讓母親看看你吧,孩子。” 宋遠洲平平躺在床上,聞言冷笑了一聲。 門外有黃普勸小孔氏離開的聲音。 “二爺恐還沒醒,二爺吩咐不用夫人cao心,待二爺病好些了,自然去給夫人請安?!?/br> 小孔氏來歌風山房也有好幾次了,回回都吃閉門羹。 今日說什么都不肯走開了,就在門外道。 “我是他母親,從小將他帶大,他如今這般病著,吃了藥也沒什么用,可見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我這個做母親的當然要和遠洲好好說說話,讓他心里舒坦些,病自然就好了?!?/br> 小孔氏已經(jīng)按耐不住想要見到他如今的樣子了。 宋遠洲繼續(xù)冷笑了,聽到小孔氏朝著他房里說了一句。 “遠洲,人死不能復生,你該節(jié)哀?!?/br> 宋遠洲在這話中臉色陰沉下來,他起身下了床,慢慢走到了門邊,聽到小孔氏在門外又要道,“計家和宋家這么多恩恩怨怨,人死未必是件壞事,一了百了不好嗎... ...” 話沒說完,宋遠洲突然打開了門。 小孔氏被嚇了一跳,差點摔落了手里她這個母親給兒子親手煮的粥。 但她到底是宋氏一族的曾經(jīng)家主夫人,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 她看向宋遠洲清白瘦削到快要脫相的臉,“我的兒,怎么瘦成這樣?!” 宋遠洲眉眼未動分毫,看著她。 “母親安好,兒子生了小病,是以瘦了些,母親何必掛心?特特前來觀看兒子這般瘦像?!?/br> 小孔氏一臉疼惜,不在意宋遠洲陰沉的眼神,徑直進了房中。 “你這話說的,母親可是把你疼到了心中,你不讓我看看,我能放心嗎?” 她說著,被濃重的幽香嗆了一口。 在這濃重的幽香中,她好似有些不適,臉色變了幾分。 “遠洲,母親可是要好好說你。計家如何對我們宋家,你比我清楚,為了一個計家的女子,你當真有必要嗎?” 她挑眉看了宋遠洲一眼,“死了就是死了,以后計家在蘇州城也消失的差不多了,永遠都見不到了,還在意做什么?” 宋遠洲忍住喉頭的翻滾,輕笑了一聲。 “母親怎么會以為兒子因此生???兒子常年纏綿病榻,眼下時間暑熱蒸人,病上幾天還不是常事?” 他這樣說,小孔氏側(cè)著眼睛看他。 “是嗎?我兒果真沒把那小婢當回事?” 宋遠洲在她的打量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忍著喉頭的抖動。 “奴婢就是奴婢,主子豈有將奴婢掛在心上的道理?” 他說著,一如計英被罰跪在映翠園,他前去見小孔氏說的那番話。 她只是個卑賤的奴婢而已。 宋遠洲心頭顫的厲害,面上不表分毫。 小孔氏在他的言語中挑著眉看了他了一會。 “既然我兒想得明白,還是早些好起來,不然母親掛心你,還總想來看看你?!?/br> 宋遠洲卻徑直起身送客。 “母親不必掛心,兒子自當活得好?!?/br> 小孔氏最后看了他一眼,留下咸鮮臘八粥走了。 宋遠洲看著她離開了歌風山房,連影子都消失不見了,一把掃下了那所謂的親手做的粥水。 咣當一聲,粥水落地,有什么腥氣十足的熱流也要從喉頭噴出來。 可他又忍住了,生生吞了下去。 他從懷中抽出一雙走線不那么平整的襪子,緊緊攥在手心里。 半晌,他叫了黃普。 “去官府問一問,當年查抄計家的時候,有沒有人查到了計家的地道,如果有圖再好不過了。” 黃普應聲去了。 宋遠洲將那雙襪子攥得更緊。 那計家舊園的地道里一定有暗門,只是他不知道那暗門在什么地方,而那人也不知還在不在。 * 翌日是蘇州城的廟會,城里涌入許多周圍鄉(xiāng)縣的人,生面孔多了,摻在其中便不容易起疑。 計英換了葉世星給她準備的莊稼漢裝束,臉上涂了些黃粉遮掩,收拾了東西要離開。 “要不要再貼個胡子之類?”計英問葉世星。 葉世星好笑得不行,道,“抹上黃粉已經(jīng)不像你了,連我都不能一眼認出來,就不要說別人了。只要不靠近看即可。” 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