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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股英氣。 仿佛在告訴她,現(xiàn)在的許非白,開心的不得了。 廚房那邊來人依次上了前菜、主菜和甜點,在吃的過程中,兩個人都沒再有過多的交流,只剩下刀叉和盤子碰撞的聲音。 幾次許非白抬頭想開一個話題,最后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并不擅長主動聊天,但是以前他和鐘意在一起時,卻很少有冷場的時候。 因為鐘意總是會挑起話題,會不厭其煩跟他講一些事,那些事或有趣或無聊,他還記得有一次他聽到實在是煩了,便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食不言寢不語,知不知道?” 鐘意聞言一怔,但很快又掛上笑臉,“知道了,老公?!?/br> 那天吃完飯,兩個人按照慣例上/床,他努力許久沒得到半點回應(yīng),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鐘意緊緊咬著唇。 他問身下的人:“為什么不叫?” “食不言寢不語呀,老公?!?/br> 那時他氣了個半死,現(xiàn)在想想,鐘意在床上像個啞巴,恐怕是故意裝傻在氣他,偏偏他那時候就只覺得鐘意不開竅,做什么都能準確無誤踩到他雷點上。 很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覺,就像以前他覺得做那些事是在羞辱折磨鐘意,如今想想很多時候,鐘意暗搓搓都還回來了。 想到這里,許非白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些忍俊不禁。 鐘意聽到他傻笑聲放下手中餐具,抬起頭,“你這毛病是一直都有的嗎?” 許非白:“什么?” “吃飯吃到一半就笑?!辩娨獠唤獾溃骸暗谝淮纬赃@些東西?” 許非白:“……” 這頓晚餐鐘意還是吃的十分滿意,食材新鮮,廚師手藝也是國際標準,她吃完以后還想見見這位廚師,卻被告知廚師已經(jīng)坐車離開回家過節(jié)了。 “你要是喜歡,可以把廚師請回家,天天給你做?!痹S非白喝的酒不多,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股酒氣,此時他坐在椅子上,懶散地說出這句話。 “這倒不用?!辩娨庥貌徒聿敛磷旖牵斑€沒到想天天吃的地步?!?/br> 外面雪下的大了一些,白點襯得夜色漆黑,鐘意抬腕看了看時間,聲音溫溫吞吞,“不早了,我想睡覺了,這里有睡覺的房間吧?!?/br> “嗯,有,在二樓?!?/br> “那我上去了。”鐘意看著他,“你也早點休息?!?/br> 許非白點頭,眼底帶著笑意,這樣子的許非白還真不讓人習(xí)慣,鐘意無緣無故打了個哆嗦。 鐘意在他注視下起身,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非常自然的補了一句,“圣誕快樂?!?/br> 許非白:“圣誕快樂?!?/br> - 找到房間,由于不是熟悉的地方,鐘意沒有洗澡,脫了外套,躺在床上。 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韓雅琳給她發(fā)來了十幾條消息。 全是視頻,點開是顧執(zhí)禮演唱會的現(xiàn)場,亂糟糟的一片,她能聽見的只有韓雅琳尖叫聲。 鐘意看了一個就覺得沒有意思,沒有看完,順手給她回了一個祝?;厝ァ?/br> 別墅里暖氣開的足,外面下著雪,鐘意很快有了睡意,她剛閉上眼睛,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剛開始以為是韓雅琳給自己回了消息,沒打算管。 結(jié)果下一秒,手機連續(xù)被消息轟炸,震動了十幾次,她那點困意全無,打開一看,果然是韓雅琳回了過來。 韓雅琳:【嗚嗚嗚寶寶我太激動了!】 韓雅琳:【你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嗎?】 韓雅琳:【你肯定想象不到,我被挑選為幸運觀眾上臺了,啊啊啊啊我和他擁抱了,禮禮的懷抱好溫暖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在這里了,嗚嗚嗚嗚】 …… 后面幾句都是韓雅琳無法言喻的激動之情,鐘意抿抿唇,沒潑她冷水,退出對話,剛準備關(guān)網(wǎng)睡覺,抬眼看到通訊錄那里有個紅色的一。 點開,有個人加她好友。 鐘意剛準備拒絕,打開以后,看到了驗證消息只有四個字。 【我是閻海。】 與此同時—— “叩叩?!?/br> 門被人敲響,許非白聲音從外面?zhèn)鬟^來,“鐘意,你睡了嗎?” 又怎么了? 鐘意:“睡了。” “我有話想跟你說?!?/br> 鐘意無奈,她放下手機,穿著拖鞋打開門。 許非白還穿著那件衣服,臉微紅,酒氣似乎比剛才更大了一些,鐘意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你又喝酒了?” 許非白“嗯”了一聲。 鐘意皺眉,“喝了多少?!?/br> “不多?!痹S非白嘴角扯了扯,“我沒醉?!?/br> 鐘意沒理他這茬,看對方眼睛也覺得他沒醉,于是問:“你要跟我說什么?” 聽到這句話,許非白又沉默了。 他站在那里背著手,不說話。 鐘意又問:“說什么?” 許非白猶豫了幾秒,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在她臉上掃了一圈,開口:“我…圣誕快樂。” 鐘意:“……” 就這? 神經(jīng)病吧。 剛才不是說過了。 鐘意噢了一聲,回他:“圣誕快樂,我睡覺了?!?/br> 剛準備關(guān)門,又聽見他說:“等等。” “到底怎么了?” “你手上有東西?!痹S非白臉好像更紅了,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啊?”鐘意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她伸開手指,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兩個手很正常,“哪有什么東西。” “有。”許非白堅持,“你伸過來,我指給你看。” 為了盡快打發(fā)人離開,鐘意十指伸開湊到他眼前,正反翻了翻,“看到了吧,這手上什么…” 她的聲音在許非白握住她指尖后戛然而止。 兩只手一觸碰,溫?zé)釓闹讣鈧鱽?,鐘意心跳倏然停了下來,周邊一片寂靜,什么聲音和氣味都消失不見了。 只見許非白一只手輕扶她的指尖,像在進行什么古老神秘的儀式一樣,認真且莊重的,把一顆閃閃發(fā)光的粉色鉆戒緩緩套進了她的左手無名指。 ☆、下嫁 許非白身上酒味夾雜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彎腰,虔誠的像上世紀圣女腳下的信徒。鐘意耳朵根有點發(fā)紅,尷尬之外,心里還帶有一些, 抑制不住的小激動。 “喜歡嗎?”許非白聲音一下子變得柔情似水。 在淡淡燈光襯托下, 鐘意手上的橢圓形鉆石泛著粉紅色光芒, 每個切面都剔透發(fā)亮。她盯著這戒指, 半天挪不開眼。 鐘意點頭。 “那就好?!痹S非白輕笑, 直起身子, “早點睡吧, 晚安。” “晚安?!?/br> 許非白應(yīng)該喝了不少, 離開時走路都打著晃。 再次躺到床上, 鐘意伸手仔細端詳著戒指,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