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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有些日子沒見的安格,安格拉開車門,契科爾頓時連尾巴上的毛兒都炸起來了。只見昆圖斯公爵從車里下來,動作極為優(yōu)雅,再配上那張?zhí)焐F族的英俊面容,比契科爾像貴族多了。昆圖斯公爵也看到了契科爾,不禁笑了一下,說:“今天的熟人真是多?!?/br>昆圖斯公爵率先過來,朝舒玖打招呼,說:“你也在這里,沒想到竟然不是跟著查縛來的,而是跟著……”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契科爾。契科爾頓時“嗷嗚”叫了兩聲,只不過身高太低,毫無氣勢!舒玖說:“原來你們是做生意的?”昆圖斯公爵笑著說:“這是自然,陰間的生意要做,人間的生意也要做,不然怎么生存下去?”等他們說完了,安格才溫和的笑了笑,說:“舒先生,好久不見?!?/br>比起昆圖斯公爵,舒玖還是更喜歡溫和的安格,因為安格和自己一樣,是個正常的人類,而且是生存在怪堆里的正常人,真心是不容易啊。大家寒暄過,進了宴會廳,真是讓舒玖大開眼界,他從沒見過這么大的房子,里面置辦的非常奢華,絕對閃瞎人眼,宴會廳里也是燈火通明,天花板上還吊著巨大的復(fù)古型的吊燈,上面竟然插得是真蠟燭。福祿壽喜一進來,只見阿福和阿喜頓時眼冒桃心,滿眼只有天花板上的蠟燭,嘴里不雅觀的流著口水。阿福咬著手指說:“舒玖,我能啃一個嗎?就啃一個!反正……反正別人也看不見的?!?/br>阿福還知道問一問,果然是好孩子,阿喜則是行動派,只見他“嗖”的一下,所過之處刮起一陣涼風,舒玖眨了一下眼睛,他就已經(jīng)竄上天花板的吊燈,抱著蠟燭啃啃啃,使勁啃!旁邊穿著露背禮服的美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然后頭頂上的吊燈“吱呀——吱呀——吱呀——”的在叫喚。舒玖捂了一把臉,真是太丟人了,幸虧丟人不算太嚴重,畢竟在場沒多少人能看見他們,能看見他們的又都是貴族,自持身份,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嚴煦一直跟在舒玖身后,契科爾昂首挺胸的扭著毛茸茸的屁股,用屁股對著嚴煦,那嘴臉就像小人得志一樣。酒宴還沒開始,大家都在三三兩兩的寒暄,忽然門口一陣sao動,鄒家的掌家人是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鄒先生主動迎出門去,大家都在看是什么樣的人物來了,舒玖也抻著頭去看。就見鄒先生主動引著幾個人進了門,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查縛!鄒先生一路寒暄,說:“沒想到査先生賞臉,真是榮幸,査先生,這是小女鄒倩然,査先生之前見過,不過怕是不記得了吧?!?/br>查縛只是朝鄒倩然點了點頭,鄒倩然一身白色的禮服,顯得高貴優(yōu)雅,看到查縛,露出羞澀的笑容,說:“査先生?!?/br>招……桃……花……舒玖看著,撇了撇嘴,心想著如果查縛以后失業(yè)了,不當冥主了,還可以專職招桃花,看起來效果也不錯。查縛的目光在舒玖身上停頓了一下,隨即就掃了過去,舒玖非常不高興查縛這種眼光,至于為什么不高興,他也不知道。酒宴開始之后,先是鄒先生的致辭,然后就可以隨便吃了,對于上流人士來說,這是結(jié)交豪門的好機會,沒準就能遇到合作的機遇,而對于舒玖來說,這就是吃飯的好機會!舒玖從沒見過這么多好吃的,看起來特別高檔,連人家的盤子碟子都不一般,舒玖克制著自己想要掖回去一個盤子的沖動,盡量不丟人的開始席卷吃的。福祿壽喜也分頭開吃,宴會廳的大燈時不時就發(fā)出一聲“吱——呀——”,其實是因為蠟燭啃得太賣力了,把燈給晃動了。查縛身邊有很多人圍著客套寒暄,舒玖一直沒找到機會過去,身邊的人少了一點,舒玖剛要過去,就見鄒先生又走了過去,手臂上還挽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特別眼熟,一身殷紅色的禮服,濃妝艷抹,頭上脖子上手上戴的晶亮晶亮的,原來是楊蕊……今天熟人還真多。舒玖看見楊蕊,撇了一下嘴,心想不會有壞事發(fā)生吧?楊蕊扒上了鄒家掌家人這個金主,還一起出席酒宴,年紀也就比鄒倩然大一點,不過看這架勢已經(jīng)當了沒名分的后媽了。楊蕊見到查縛,就像舒玖見到了錢一樣,眼睛放光,雖然挽著鄒先生,但目光就像黏在查縛身上一樣,不停的放電、暗示,但是都無果……舒玖看查縛很忙的樣子,也就興致缺缺的自己找東西去吃了,吃著一半,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契科爾不見了,最可怕的是嚴煦也不見了……舒玖腦補了一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情況,不禁替缺根筋的契科爾捏了把汗,然后到處去找他。契科爾其實也是個貪吃的狼人,不過他是見到酒沒命,契科爾自負優(yōu)雅,對紅酒特別癡迷,見到好的紅酒就走不動路。他偷偷的抱了一瓶紅酒,然后咬掉塞子,兩只爪子捧著酒瓶,“咕嘟咕嘟”的喝。契科爾他平時酒量很好,酒量甚至比飯量還好,只不過他忽略了自己元神受傷,還沒有完全恢復(fù)的情況,喝了半瓶之后,只見毛茸茸的小哈士奇“嗝——”的一聲打了一個大飽嗝,然后“嘭”的歪在角落里,抱著酒瓶子睡著了……嚴煦看到契科爾倒在地上,走過去,低頭看著這只小哈士奇,一向清冷的面容終于有些皸裂,竟然醉的睡著了。嚴煦是個刀手獵人,但是他的家人并不是,父親是公司里的老人了,勉強算是骨干,托了很多關(guān)系才把自己安排進來,聽說他被調(diào)到總裁辦,還高興了一陣,希望自己兒子離得老總近一點,就能出人頭地了。結(jié)果嚴煦的父親不知道,公司老總和兒子是死敵!嚴煦盯著地上的契科爾,伸手把他拎起來,契科爾只是蹬了蹬腿兒,一點兒醒過來的意思也沒有,還牢牢的抱著酒瓶子。嚴煦想了想,雖然自己是刀手獵人,不過契科爾似乎沒有做過什么大惡之事,而且已經(jīng)被自己傷的變成了這樣……嚴煦拎著契科爾,管侍者要了一間客房,酒宴會開到很晚,鄒家特意準備了好多空房間,嚴煦就拎著契科爾上了樓。進了房間,嚴煦把契科爾的酒瓶子拿掉,這費了不少勁,因為契科爾就算變成了一只狗,也是一只酒鬼狗,抱著就是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