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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他看不見岳清源的表情,但他感覺得到岳清源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他警覺道:“你怎么了?”半晌,岳清源才道:“沒什么。”沈清秋閉嘴了。“師弟,你跟師兄說實話?!庇渺`氣平穩(wěn)住沈清秋的狀態(tài)后,岳清源肅然道,“你的金丹……為何我感應(yīng)不到了……”沈清秋怒目橫眉:“你又探我靈?!”雖然知道岳清源是出于一片好心,想探探自己身體的情況,但他很不喜歡自己的實力修為毫不保留地被人窺破。雖然他知道岳清源永遠不會嘲笑他。“丹還是被刨的!是誰這么狠?!你快告訴我!”岳清源越探下去,發(fā)現(xiàn)丹田處的傷口,眉頭緊鎖,語氣滿滿的擔憂。難得見岳清源語氣這般強硬,沈清秋有些吃驚,隨后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道:“不過是在絕地谷的時候遇險,為了自保自爆內(nèi)丹罷了……”岳清源手指微微顫抖,他望著背對著自己的沈清秋,眼眸里盡是霧水:“師弟,是我來晚了,倘若我來早一點,你便不會……”“沒了就沒了,與你無關(guān)?!鄙蚯迩锏卣f道,“我也沒打算指望你?!?/br>他不敢再去猜測別人的真情假意,依靠別人不如依靠自己。岳清源繼續(xù)道:“你竟這般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傷勢未愈就入洞閉關(guān),極易走火入魔!”“我心下有數(shù),不用你管!”沈清秋語氣沒有半分和善,“若沒什么事,岳掌門還是請回吧!”“依你現(xiàn)在的情況,若是無人相助,恐怕修煉百年也無法結(jié)丹,若師弟不嫌棄,我每月都會來靈犀洞一次,助師弟一臂之力,你看如何?”天知道岳清源做出這種決定內(nèi)心有多糾結(jié)和艱難,畢竟沈清秋挑的洞府剛好是囚禁曾經(jīng)的岳清源整整一年的牢獄,洞壁上的血跡和劍痕,他不敢去看,也不愿去看。沈清秋不可否認,岳清源說的是事實,結(jié)過一次丹的人,很難再會結(jié)第二次,除非有高人指點相助。“你愛來不來!”沈清秋別過臉去。看著岳清源那遠去的落寞的背影,沈清秋心里一陣煩躁。他總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對他,哪怕厭惡他也好,不想見他也罷。·沈清秋沒想到尚清華這小人居然敢反擊。由于自己還未結(jié)丹,靠千草峰送來的那點辟谷丹根本無法充饑,于是他在入關(guān)之前交代嬰嬰,每月多帶幾顆辟谷丹給他,并不要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他暫時不想讓人知道他失了金丹的事實。可就有那么一次,寧嬰嬰破天荒地帶了食盒進來。“師尊,嬰嬰最近學了幾道菜,特來給師尊嘗嘗?!睂帇雼胄︳|如花,十分熱情地打開食盒,一股香味就這樣溢了出來,讓沈清秋有些嘴饞。上次吃的飯菜,還是洛冰河親自做的。也就是那一次,他和蒼穹山派徹底捅破了那一層薄薄的紙。沈清秋一清醒過來,便看到寧嬰嬰衣衫不整地,邊捂著臉邊哭泣,而齊清萋在一旁安慰寧嬰嬰。尚清華看了這場景,臉上閃過一絲得逞之色,隨后佯裝惋惜道:“沈師兄,嬰嬰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你怎能……唉,若師兄實在忍不住,大可去煙花柳巷找姑娘去,嬰嬰畢竟是你徒弟啊……”沈清秋握緊拳頭,修雅劍出,有殺尚清華之勢。然而岳清源站在尚清華面前,沈清秋連忙收回殺勢,略有憤恨夾雜著一絲委屈地看著岳清源。“師弟,此事是你不對,你還這般胡鬧嗎?你姑且呆在這里,好好反省己過。”岳清源嘆息了一聲,說道。所有人都聽出了岳掌門對沈清秋的不再追究之意,然而沈清秋卻聽不出來,他在乎的是岳清源居然維護尚清華這個小人,氣他這個榆木腦袋到了這個時候還拎不清孰輕孰重。不過沈清秋其實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方才身體很熱,腦袋也很熱,然后就沒然后了。因此,面對眾人的指責,他百口莫辯。.齊清萋在走之前,連一個眼神都不愿去給沈清秋,只對岳清源說:“掌門師兄,再讓嬰嬰這孩子留在清靜峰恐怕不妥,就把她暫時留在仙姝峰,你看這行嗎?”岳清源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輕輕點頭。這下沈清秋徹底發(fā)怒了,他冷笑了一聲:“不如你干脆除去我清靜峰峰主的身份好了,齊峰主上門趕著搶徒弟,這是何道理?”齊清萋不甘示弱:“堂堂君子峰峰主對自家徒兒起這般齷蹉的心思,又是何道理?”尚清華也說道:“沈師兄,今日之事我們就當沒發(fā)生過,還請師兄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別丟了蒼穹山派的臉?!?/br>尚清華此人,陰險狡詐,他看透了岳清源對沈清秋的維護之意,此番把話擺在明面上,不僅讓沈清秋難以下臺,更激起眾怒,讓岳清源沒法再維護下去了。果不其然,峰主們紛紛譴責岳清源的偏袒之行——“掌門師兄,平日你縱容沈師兄私下虐待弟子也就罷了,可今日事關(guān)到門派女修的清譽,若不加以懲戒,恐其再犯!”“若不是尚師兄提醒,我們及時趕到,嬰嬰恐怕……”“掌門師兄,你作為一派掌門,怎能徇私枉法?”……看著這些人那么想讓自己得到懲罰,沈清秋突然懷念起昔日的小徒弟來。若是洛冰河在,絕不會允許這群人欺負到自己頭上的。自己不善辯解,只會越說越糟,平白惹人嫌,索性就不去解釋了。而洛冰河口齒伶俐,要是他現(xiàn)在還在自己身邊,就如在雙湖城那樣,肯定能把這群人懟得啞口無言。若是他在,就好了。洛冰河,應(yīng)該在魔界生活得很好吧……沈清秋越想下去,額頭上的冷汗就越來越多。.從一醒過來,沈清秋身上的那股疼痛就一直維持著。他知道,這藥性如此烈,肯定是自己通過自爆靈力才極力保住了嬰嬰的清白。下藥之人一心想斗垮自己,哪會去在乎一名籍籍無名的女弟子的清譽?他還巴不得發(fā)生這件事,若是此時嬰嬰真失了清白,自己如何也翻不了身的!至于下藥之人,沈清秋心里早有懷疑的對象。除了尚清華,還有誰?安定峰峰主尚清華不就是通過在飯菜里下東西這種卑鄙不入流的手段來贏得峰主之位的嗎?·“你們不必為難掌門師兄了!”沈清秋忍住從咽喉傳來的巨大的血腥味,一臉從容道,“不過是想要一個交代嘛,我給就是了?!?/br>正當沈清秋準備給自己判最嚴厲的處罰時,岳清源搶先說道:“今日之事,清秋師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