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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來監(jiān)督弟子們的晚課,聽說是被岳掌門叫去穹頂峰去了。待到傍晚洛冰河回到偏室,準備睡下時,沈清秋回來了,并叫自己來竹舍一趟。洛冰河連忙穿好外衫進了竹舍,發(fā)現(xiàn)在昏黃的燭光下,沈清秋正一本正經(jīng)地提筆寫字。見到洛冰河進門了,沈清秋吩咐道:“給為師研墨?!?/br>這都這么晚了,折騰這些干嘛?洛冰河揉揉朦朧的睡眼,“哦”了一聲,便來到桌旁研起墨來。研墨之時,洛冰河瞟了一眼沈清秋寫的字,娟秀的字體看起來十分舒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沈清秋居然在抄峰規(guī)!也不算抄,是直接默寫了出來,看來峰規(guī)他早就爛熟于心了。洛冰河窺視了沈清秋一眼,發(fā)現(xiàn)他很認真地在寫著,仿佛這不是懲罰一樣。“師尊……需要弟子幫忙嗎?”洛冰河知道一本峰規(guī)不薄,并不是說規(guī)矩多,而是里面不僅有十二峰每座峰的峰規(guī),還有這些峰規(guī)的來源及好處等等,內(nèi)容這么多,估計得抄個一晚上。“不必了,他認得我的字跡?!鄙蚯迩飮@氣道。不用說,沈清秋口里的“他”肯定指的是岳清源。“師尊,您為何要抄這些呀?”洛冰河脫口而出問道。沈清秋沒有說話,但心里已經(jīng)反反復復地把柳情歌罵了幾遍——該死的柳清歌,居然告狀,要不是不想聽岳掌門說教,我才不會主動請求抄峰規(guī)的!在柔和的光照耀下,沈清秋仿佛不再刻薄起來,認真罰抄的樣子倒是蠻聽話的。比前世乖順聽話多了……洛冰河這樣想著,眼里盯著沈清秋那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握住毛筆的手欣賞起來——這手挺好看的,前世撕他手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可惜了這只漂亮的手,竟長在一個無恥之徒的身上……“最近修煉得如何了?”沈清秋突然問道,手中的筆并沒有停止。“還行,運轉(zhuǎn)順暢多了?!甭灞哟鸬?。“也好,明日你去藏書閣挑幾本喜歡的功法來練吧。”沈清秋淡淡地說道。“好?!甭灞有Φ?。只要不是你親自給的,自然不會有假。沈清秋抬頭望了望正開著的窗,涼風從窗灌入,有幾分涼意。“洛冰河,你去把窗關上吧!”沈清秋吩咐道。“為何?”即便如今七月流火,漸漸轉(zhuǎn)涼,但開著窗有溫涼的風吹進還是挺舒適的。“有點冷?!鄙蚯迩锝忉尩?。洛冰河心頭一震,停滯了幾秒,隨后去關了窗戶。雙湖時光荏苒,光陰似箭,一晃,三年過去了。在這三年里,洛冰河努力學習劍法,功夫漸長,加上有前世的記憶,他慢慢地掌控夢魘技能,時不時向沈清秋施展夢魘技能,亂他心志。看著那抹青色的身影風度翩翩地上了馬車,洛冰河心里偷笑著——師尊,昨晚做的夢還好嗎?看沈清秋每次都端著一副修雅正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洛冰河心里不是滋味——他就是見不得這人這般高高在上的模樣!因此,洛冰河略施夢境,讓沈清秋夢到自己被人辱罵卻不能反抗,被人壓在身下卻怎么也推不開,被人挑逗以致臉頰泛紅。不過由于自身功力不足,夢魘技能也不能用太多,怕被反噬,更怕沈清秋這個修為極高的人沖破自己設的夢境,查出端倪,因此,洛冰河也只能偶爾施展,不敢濫用。在去雙湖城的路上,洛冰河騎著馬跟在那馬車后面,心里反復地想:雙湖城那剝皮怪是什么鬼來的,怎么自己前世沒遇到過,聽都沒聽過,怪哉怪哉!寧嬰嬰一路和明帆說笑著,這讓洛冰河很不舒服,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居然跑去和這卑劣小人談話,關鍵是還聊得這么開心——“大師兄,你說的太恐怖了,什么剝皮,什么頂著個人皮的怪物,聽起來就害怕!”“小師妹別怕,師兄會保護你的,你呀就好好跟在師兄身邊不要亂跑!”“好噠……”……遠遠聽到明帆和寧嬰嬰的談話,洛冰河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前世自己的女人緣是最好的,所有的女人見到自己都會圍著自己轉(zhuǎn)……怎么到了這一世,自己身上就好像沒有那種吸引女人的魅力了,明明現(xiàn)在的自己比前世更強了呀!更氣人的是,即便自己武力進步飛速,即便自己奪得演武年會的魁首,讓沈清秋在柳清歌面前揚眉吐氣、耀武揚威了一番,沈清秋依舊把自己當普通弟子看待,依舊重視那個什么也比不上自己的明帆,可氣可恨!雙湖城雖不大,卻還算繁華。入城之后在城中首富、也就是主持派人上蒼穹山派求助的陳老爺?shù)恼≈腥胱?。陳老爺?shù)膬煞啃膼坌℃紤K死剝皮客手下,對沈清秋的到來真是千盼萬盼。他摸著第三房貌美小妾白玉般的小手,對一行人長吁短嘆、老淚縱橫。“仙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呀!我如今分毫不敢讓蝶兒離開我的身邊,生怕她也一不留神,讓那天殺的妖魔鬼怪害死?!?/br>沈清秋草草見過了之后,二話不說進房間去了,只留下明帆和陳老爺寒暄。洛冰河連忙轉(zhuǎn)身去了伙房做了幾樣茶點,剛端到沈清秋房間門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砻鞣穆曇簟?/br>“弟子詳細詢問過仵作,也仔細查看過尸體?!?/br>“有拿符紙去試探尸身的魔氣嗎?”“師尊慧眼如炬。這些符紙弟子用在了兩處。一處是業(yè)已下葬的女子墳墓旁的的泥土,一處是仵作那里尚未入土的尸身?!?/br>“看來,那剝皮客的身份無疑是魔了?!?/br>“師尊英明!若師尊出手,必能將那魔物一擊拿下,為民除害!”“此次下山,是為歷練。不到萬不得已,為師不會出手相助。明帆你身為大弟子,須得謹慎安排,莫要讓那魔物傷到了同門?!?/br>“是!弟子已經(jīng)設下陣法,只要那魔物……”明帆還沒說完,一人直闖進門來,打斷了他。“師尊,您一路顛簸勞累的,吃些茶點吧!”洛冰河微笑地對沈清秋說道。洛冰河本來不想進來的,但知道再聽下去,無非就是明帆怎樣夸夸其談地說自己如何地聰慧厲害,如何地向師尊求獎勵求表揚……再聽下去,洛冰河心里就更郁悶了。洛冰河覺得即便自己住了偏室,即使自己有時會到沈清秋那些夢里逛逛,但他和沈清秋的距離,依舊很遠,很遠。因為,在沈清秋的夢里,有他和岳清源的一些陳年往事,有一些他把柳清歌打趴在地的場景,更多的是夢到自己達到金丹后期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