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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自己這點伎倆是很難瞞得過他的。洛冰河只能拼命裝作一副非常純真無辜、泫然欲泣的樣子望著沈清秋。沈清秋向來不吃這一套,果然,他淡淡地說道:“你回屋去,其他弟子自會給你上藥?!?/br>洛冰河茫然地說道:“回?回哪去?師兄們叫我睡柴房,現(xiàn)在柴房……”沈清秋皺起眉頭。洛冰河趕緊說道:“我……我這就回柴房,雖然燒成這樣,但勉強還是可以睡的,這畢竟是蒼穹山派的規(guī)矩,是對新弟子的歷練……”說罷,他掙扎地起身,向柴房走去。沈清秋怕他誤會了什么,在明日的新進(jìn)大典上亂說話可不好。做了許久的思想斗爭,最后,沈清秋才很不情愿地喊道:“回來!”偏室竹舍外,一陣哀嚎。“師尊……好疼!師尊為何打我?”十二歲的小身板在地上痛得滾來滾去,直直痛呼著。果然,這卑鄙無恥之徒叫自己過來就沒什么好事,眾人都以為他會破天荒地給自己上藥,誰知等來的卻是一頓挨打。沈清秋面無表情地一個掌風(fēng)劈了過去,洛冰河被擊得滾出兩三米開外。“師尊,好疼!好疼……”不同前世的默默挨打,今生洛冰河要扯開喉嚨大喊,越大聲越好,巴不得整個蒼穹山派的人都知道這無恥之徒的卑劣行跡!打得差不多了,沈清秋收了手,冷言道:“可長記性了?”洛冰河痛得實在受不了,心里憤憤不平,他道:“弟子沒有錯!”又一個掌風(fēng)劈過,洛冰河一陣哀呼。沈清秋冷笑了一聲,悠悠說道:“小小年紀(jì),盡學(xué)了些邪門歪道,本性劣,當(dāng)逐出師門?!?/br>洛冰河不服氣地爬起了身,說道:“真不是弟子放的火,弟子沒理由燒死自己……師兄們瞧弟子不順,指不準(zhǔn)是哪位師兄想害弟子……”話還沒說完,洛冰河又挨了一個掌風(fēng)。洛冰河內(nèi)心反反復(fù)復(fù)罵沈清秋無數(shù)遍:該死的沈清秋,待我恢復(fù)功力,定當(dāng)將你七卸八塊!沈清秋慢慢走進(jìn)竹舍,說道:“我的徒弟本性如何,輪不到你這個學(xué)了邪門歪道的極劣之徒說道!”就這么不管他了!他的手臂還在流血呀!喂!就這么狠心不管十二歲的小孩嗎?洛冰河十分震驚地看著沈清秋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竹舍把門關(guān)上,留下他在竹舍外的空地趴著,任冷風(fēng)吹過。洛冰河慢慢地支起身,手指凝著點火焰,他巴不得現(xiàn)在立刻燒了竹舍,燒了整個清靜峰!轉(zhuǎn)念一想,最終還是收住了。沈清秋實力太強,這點火他三兩下就撲滅了,到時候死的肯定是洛冰河自己。可能是太餓了,周身乏力,又也許是太疼了,太累了……洛冰河竟在竹舍外那處空地睡了過去。模糊中,洛冰河感到有人將他輕輕抱起,動作輕柔,將他平放在一張溫暖的床上。好舒服,好暖,暖得洛冰河沉沉睡了過去。坐在床邊的沈清秋慢慢用靈力探了探洛冰河的情況,皺起了眉頭,心道:沒探出什么邪氣出來,放火之事,難道錯怪他了?剛想離去的時候,只聽洛冰河喃喃地說著夢話:“好疼……不要走……娘親……”沈清秋聽了,若有所思——他之前過得不好嗎?盯著洛冰河的臉望了許久,沈清秋正想為他輸靈力,突然聽到竹舍外一陣躁動。“清秋師弟,你在嗎?”沈清秋走了出偏室,看著束發(fā)玄端、面目俊朗的男子立在竹舍外,他沒好氣地說道:“岳掌門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岳清源看了沈清秋,擔(dān)憂道:“遠(yuǎn)遠(yuǎn)瞧見清靜峰有火光,便連忙趕來,清秋師弟沒受傷吧?”沈清秋似笑非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岳掌門不必?fù)?dān)憂!”說罷,作勢要進(jìn)竹舍,被岳清源攔下了。“清秋……天色已晚,你……得早點休息吧?!痹狼逶慈崧暤?。“多謝岳掌門好意。岳掌門,不送。”沈清秋道。……在偏室窗外看到這一幕的洛冰河冷笑了一聲——沈清秋哪會這么好心會安頓自己,果然還是因為岳清源來了的原因,怕岳清源看到新弟子大半夜餓暈在竹舍外,有辱他的名聲。偽君子本色,虛偽至極!想到剛剛的打罵和折辱,洛冰河滿腹怨恨,握緊拳頭。沈清秋,今日之恥,我定會讓你十倍奉還!……天還未亮,沈清秋就聞到陣陣魚米清香的味道。他一起身出了竹舍,便看到洛冰河勤快地將美味的飯菜擺在石桌上。一見到散發(fā)慵懶著的沈清秋,洛冰河有一瞬間的恍神,隨后快速回過神來誠摯地說道:“謝謝師尊昨日安頓之恩,弟子準(zhǔn)備了早膳,還望師尊笑納。”沈清秋看了看石桌上那一桌熱騰騰正冒氣的美食,心里有些動容,但還是冷冷說道:“別盡想著這些奇.yin.巧計討為師歡心,昨日放火之事你自去穹頂峰認(rèn)罰?!?/br>看來沈清秋是查都不查就認(rèn)定是自己的了,或者說,放火之事,總得有人來承擔(dān),而這人必須是他最厭惡的弟子,無論是不是自己放的火!看著沈清秋慢條斯理地吃著桌上的美食,洛冰河眼里閃過一絲得逞之色——這些美食之中會有幾道菜是相克的,同時服用會產(chǎn)生慢性寒毒的效果,這對修煉極為不利,一不留神便會走火入魔。而這相克之法是在幾十年后才被發(fā)現(xiàn)流傳下來,即使是醫(yī)術(shù)高明的木清芳,也未必查出其原因來。倘若事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也可以以無知為由得以保全。“師尊,吃這個,這道菜有養(yǎng)心安神的功效,昨日師尊勞心勞力地教導(dǎo)弟子,得多吃這道菜補補心神?!闭f話間,洛冰河夾了幾道互為相克的菜到沈清秋的碗上。“放肆!”沈清秋皺著眉頭怒斥道。洛冰河頂著個厚臉皮繼續(xù)夾菜,為了復(fù)仇計劃他必須得忍氣吞聲,屈居人下。他佯裝委屈道:“弟子一片赤誠之心,師尊莫要誤解了才好。”沈清秋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吃著,仿佛在思索些什么,吃完了放下了筷子,沈清秋突然問道:“洛冰河,你過去生活得如何?”洛冰河沒想到沈清秋會問這些,巴巴地說道:“還算過得去吧,能有母親的疼愛,算幸運的了?!?/br>一提起養(yǎng)母,洛冰河就憶起了昨晚做的夢。畢竟自己已經(jīng)活了一世了,再怎么說也不會這般像小孩子一樣戀家。洛冰河思來想去也找不出原因,只道是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沈清秋默默無言,心中那份疑惑并沒有減少一分,并打算自己暗中派人去打聽一下這小子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