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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沒有老兵提醒他們,誤打誤撞地進了關(guān)子郁的營帳。每當遇到這種情況,他都來者不拒,輕笑著迎上去。然而第二天,那個新來的可憐蟲就會不見蹤影了。直到有一天,他的營帳內(nèi)冒冒失失地闖進了一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的毛頭小子,滿臉通紅,手里還提著沒喝完的酒壇子。他饒有興趣地看向了這個毛頭小子,打算逗弄一下對方,畢竟這些年已經(jīng)很少有不要命的雌蟲跑到他營帳里了。“來找我的嗎……”關(guān)子郁在這名年輕的雌蟲耳邊輕輕呼出了一口氣,笑著問道。沒想到對方竟然羞紅了臉,本就喝得醉醺醺的臉龐此刻更紅了,像是個熟透了的桃子。“是!”對方像是鼓足了勇氣,抱著他毫無章法地胡亂親了一通,又心滿意足地說道:“他們說這里有個我不敢碰的雄子,也沒他們說的那么神嗎……”關(guān)子郁噗地笑出了聲,又道:“傻孩子,他們在坑你呢,還是回去吧……”“誰敢坑我程合明?”他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冷冷地看著這個年輕的雌蟲,問他:“你說你叫什么?”“程合明啊,怎么了,你認識我?”那時候,還年輕的程合明愣愣地反問道。“不認識?!标P(guān)子郁突然又換上了笑意嫣然的面孔,主動攬過對方的腰,暗示著向床邊走去。還是毛頭小子的程合明想裝作熟練的樣子,撲上去就啃,但總是找不到門路。關(guān)子郁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溫柔地說:“第一次?”程合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關(guān)子郁輕笑一聲,耐心地指導(dǎo)他趴過去……事情剛剛結(jié)束沒多久,營帳內(nèi)的氣息還殘留著事后的味道,程石溫便已經(jīng)一掀帳門,寒著臉闖了進來。“父親?您怎么會來這里?”一臉震驚的程合明慌忙穿著衣服的間隙,還顧得上用被子遮蓋住同樣衣衫不整的關(guān)子郁。然而下一秒,一巴掌就把還沒穿好衣服的程合明扇到了地上,冷聲罵了句:“你這個小畜生!”然后作勢就要把巴掌扇到關(guān)子郁的臉上。此時的關(guān)子郁任衣襟敞開著,一手夾著軍營中劣質(zhì)的煙草,一邊對著滿臉寒意的程石溫輕笑道:“怎么?將軍要打我這個人盡可夫的軍妓嗎?”程石溫忍了忍,手臂懸在半空中,深呼吸了幾下,胸膛起伏著,那個巴掌最終還是沒落到關(guān)子郁的臉上,最后氣急攻心地拎起還在地上的程合明,反手又在另一邊臉上落下一巴掌,對著尚且一臉懵的程合明吼道:“滾出去。”章節(jié)目錄關(guān)子郁番外(三)他笑吟吟地看著這場鬧劇,仿佛這種局面不是因他而起一般。程石溫將程合明趕出去后,才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關(guān)子郁,收斂好情緒坐在床邊,一聲不吭地幫他把散亂的衣衫合上,在碰到肩上的吻痕時頓了頓,突然俯身咬了上去,覆蓋住原有的痕跡。關(guān)子郁輕笑著,順從地將雙手從對方腋下穿過,攏住寬闊的脊背,食指間燃燒到一半的煙草突然毫無征兆地被掐滅在程石溫的肩胛骨上,襯衣被星點火光燒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煙頭直接碾壓在皮rou上。程石溫悶哼一聲,頭也沒抬繼續(xù)著剛剛的動作。關(guān)子郁一手勾著他的脖頸,一手抬起他略帶胡茬的下巴,朝著他的臉吐出口中最后一口煙,輕笑道:“你不疼嗎?”說話間,原本輕輕搭在程石溫頸后的五指順著下移,最終停留在了剛剛煙頭燙傷的地方,尖利的指甲像是在逗弄玩具一般,輕攏慢捻地摳挖著傷口。程石溫皺了下眉頭,又不著痕跡地舒展開,繼續(xù)拉上關(guān)子郁的衣衫將紐扣一顆一顆地扣好后,親了親他的唇角,說:“今天是我們兒子的生日,郴兒他從一大早便吵著要去見你呢,別讓他等急了……”關(guān)子郁意味不明地從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揚了揚唇角,故意刺道:“誰知道是不是我兒子呢?”原本在他衣領(lǐng)處整理衣扣的那只手突然停住了,揪著衣領(lǐng)的動作不知不覺地收緊,關(guān)子郁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嗓子火辣辣地灼燒著,仍舊逞強地勾起嘴角諷刺道:“指不定程大元帥又在哪里娶了個我不知道的雄夫呢……”這句話大概是真的刺到了程石溫的痛處,再加上從進來時就一直憋著的一股氣,他的臉色越來越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一個巴掌落到了關(guān)子郁的臉上。雖然早有準備,關(guān)子郁還是被這股力道扇地偏了過去,喉間溢出一口鮮血。“抱歉……我……”程石溫愣愣地看著紅起來的手心,連忙扶起關(guān)子郁,道歉的話卻悶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口。關(guān)子郁輕輕笑了一聲,口中被打落的半顆牙齒順著喉嚨向下滑落,劃破了細嫩的喉管,原本就因為窒息而感到灼燒的咽喉此刻更顯疼痛,眼前一黑,只聽到程石溫慌張地喊著他的名字,卻聽不清聲音,只能逐漸陷入黑暗。……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在那個后巷的營帳里了,鼻尖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這是軍營里的醫(yī)務(wù)處,他對這里并不陌生。視線轉(zhuǎn)移到身側(cè),只見一個八九歲的孩童趴在他床邊睡著了,一手還攢著兩只熱氣球。“郴兒……”他笑了笑,想叫醒他的孩子,發(fā)出的聲音卻變得沙啞難聽,不由得愣了片刻。“雄父,你醒了!”尚且年幼的孩童不覺有異,興奮地晃著他將手中的一只熱氣球遞給了他,說:“這個送給你……”他接過那只熱氣球,摸了摸孩子的腦袋,笑著說:“生日快樂,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這話是對孩子說的,視線卻落在了門口的程石溫身上。“哦,好的?!蹦暧椎某坛还郧傻攸c點頭,拉著另一只熱氣球跑了出去,猛地撞在了門口站著的程石溫大腿上,鼓著臉蛋揉了揉腦門,將手中剩下的那只熱氣球塞進了程石溫手里,仰著頭天真地說:“這個給你,不要和雄父吵架咯!”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只剩下身高挺拔的程石溫十分滑稽地拿著孩子玩的熱氣球站在那里。“對不起……剛剛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打傷了你……”程石溫走了進來,坐在病床邊,輕輕撫上了關(guān)子郁紅腫的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