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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該跟誰說,而又不會被他們勸解,最終……” 理智上,她不想責怪家光,可情感上的憤怒和悲傷,她又無法控制。最終,現在所做的一切,反而會讓自己感到愧疚。 松雪說:“沒關系,我站在你這邊。對于從來不回家的男人,就算他打再多的錢,對你母親而言,依然是喪偶式婚姻和喪偶式育兒……我無條件支持你?!?/br> “我需要一點時間。”鶴姬茫然地說。 “那就先繼續(xù)住在這里吧,一時半會兒,澤田一樹不敢找你麻煩的?!?/br> 松雪伸出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面對女孩子的外表,松雪做出這樣的動作毫無壓力。她忍不住低頭去看對方的手腕,纖細的手指,很難想象,這樣一雙手也能爆發(fā)出今日所見到的那種力量。 松雪說:“明天,我陪你去找你父親問個清楚,好么?” 鶴姬抬起頭來,眼神動搖著,很緩慢地點了點頭。 除了澤田家光的問題,鶴姬如此平靜地接受恢復記憶后的現實,其實令松雪松了一口氣。她原本擔心“她”會因為被一樹搶走的一切感到難過,但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多余了。 作為澤田綱吉與同伴們建立起來的羈絆與情感,他不怕被搶走。 也不可能有人能夠真正搶走。 ——他甚至沒有將多余的注意力分給澤田一樹。但父親的存在,依然是澤田綱吉過去十幾年的人生中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討厭這種父親的人設,看漫畫的時候真的堵死了。 不要說他有多苦衷,其實有多愛家庭,但重點是,他兒子并沒有感受到啊……他也沒有想到好好去解決這個問題,就強行犧牲一波救了奈奈,然后就可以當做無事發(fā)生了…… 漫畫最后,若不是有里包恩(某種意義上,他其實代替了很多父親的責任)在,我懷疑綱吉還是緩不過神來……而且最后他可能也沒原諒家光吧orz 不說了,一不小心越寫越多,就超時了T_T * 至于這篇文里,和普通背叛文里的區(qū)別是——在我的理解中,27對被OOC的守護者,其實是很淡定的,因為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他們,所以看得很開,也不會很難過……(幸好那時候還沒有記憶,不然可能會被笑岔氣_(:з」∠)_ 第45章 背叛大空(十六) 澤田綱吉做了一個夢。 他一睜開眼, 就看到了六道骸, 唇角抿起嘲諷的弧度, 滿眼都是震驚, 憤怒與厭惡, 正常的左眼也幾乎要被血染紅一般。那股強烈的情緒如潮水般向他涌來,將他吞沒…… 鶴姬驚醒了。 她看向床頭柜上的鬧鐘,才六點多, 天剛蒙蒙亮。 本該一人住的公寓里,從房間外面?zhèn)鱽砹溯p微的動靜,似乎是廚房的方向。鶴姬松了口氣, 換上衣服翻身起床, 套上外衣。 她走到客廳,透過半開放式的窗口看到了熟悉的側影。瓦鍋里不斷浮出蒸汽, 咕嚕咕嚕地響著。 獄寺隼人依然是被松雪叫過來的。他套著少女系的草莓圍裙,將腦后稍長的銀發(fā)扎了個小辮子, 還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是近年來流行的復古風, 看著斯斯文文, 恰好將他那張不太情愿的臉上自帶的戾氣化解了。 松雪拿著熱好的牛奶從里面出來, 放在餐桌上。 鶴姬用隱晦的眼神向她傳遞著疑問:他怎么還在這里? ——被澤田一樹趕出來了。 松雪小聲回答。 “為什么?”鶴姬驚訝。 “不知道, 他可能在為了昨天瓦利亞的突襲生氣吧……”松雪聳了聳肩。 這些空降同學的心思, 她只能推測一二。 “一樹他可能——我是說,有可能,這僅僅只是我的猜想, ”松雪匆匆補充,頓了頓才說,“他可能現在需要特定的安慰吧,所以其他人都成為了妨礙者,被他推開了?!?/br> 鶴姬聽到前面還沒什么,突然臉色一變,抓住了松雪的袖子,將她拉到了遠離廚房的玄關邊。 “有件事,我正想告訴你,”她露出了非常復雜、艱難掙扎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說,“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呃……我剛才做了個夢?!?/br> “哦,夢都是稀奇古怪的,這很正常?!彼裳└杏X她受到了驚嚇,安慰道。 “不……”鶴姬搖了搖頭,緩緩道,“那可能,不只是一個夢?!?/br> 裝著澤田綱吉內芯的鶴姬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訴說起來:我看到我的霧之守護者了,他差點被澤田一樹強了! 夢里的六道骸非常生氣,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點不知所措。上一次在夢里獲得他的訊息時,還是在“未來”,白蘭還是敵人的時候。那還是六道骸主動給他傳遞的,但這一次,卻因為情緒過于激烈,以至于現在的“她”都感受到了。 感覺自己撞破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鶴姬一邊說,聲音開始顫抖。 “……”松雪緘默。 看到她毫不意外的樣子,鶴姬更加驚恐:“你已經知道了嗎?” 唉,怎么說呢,她撫額,故作深沉:“感覺發(fā)生這種事并不奇怪的樣子?!?/br> “?!” 鶴姬退后了一步,身體微微搖晃,不小心撞到了鞋柜,然后背也抵在了墻面上。 她覺得自己要冷靜一下。 兩人就這么互相看了一會兒,鶴姬又喃喃重復了一遍:“他很生氣……” “骸君嗎?”松雪冷靜地說,“他畢竟是個很驕傲的人,不管是否是直男,我想他可能都不愿意……被另一個男人壓吧?!?/br> 她盡可能委婉地作出分析,rou眼可見地,眼前直男內芯的鶴姬神情愈發(fā)動搖,眼中隱隱閃動著悲憫的淚光。 但事實上,綱吉從來沒哭過,至少,從來沒在別人面前哭過。 她這個眼淚,很有可能是生理層面上被刺激出來的。 鶴姬握住了松雪的手。 “更可怕的是,那一幕——被云雀學長撞見了!” “……” 松雪說:哦豁。 有點興奮。 * 這是很難得的一次,三個人的早餐時間。 他們各懷心思。 鶴姬一邊喝著豬肝粥,一邊嘆息,女孩子的身體真的很不方便。 松雪在玩手機,跟遠在神奈川的朋友們聊天,另外兩人親眼見證她從容不迫地切換幾個聊天框噼噼啪啪飛速打字的壯舉。 而獄寺看著他們,渾身依然散發(fā)著孤單寂寞的氣息,眉頭緊鎖,一語不發(fā)。 他昨天聽說瓦利亞的暴動,和山本等人趕到時,正看到澤田一樹從空中落下,緩緩熄滅火炎。 接著,他朝他們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隼人,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