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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心情去拆那個郵件。 布國棟想,也許一切的問題就出在那個郵件上:如果他當時拆開了那個郵件,是不是就會發(fā)現(xiàn)異常,然后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樣的事呢? 這樣想著,布國棟直接就通知了其他人,讓他們查看今天和他一樣收到不明郵件的人,先排查這些人的辦公室——如果今天的事是專門針對他的,那么現(xiàn)在事情就已經(jīng)結束了;可是如果是針對某個案子或者整個西九龍警局的,那么也就是說,還有人可能會遭殃…… 鐘學心聽到布國棟的話,關心的問道:“國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近有沒有接到威脅的電話或者收到什么威脅的短信?” 其實,最近幾天鐘學心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即使隨著杰青評選結果公布日期的鄰近,周奕霏的名字早就已經(jīng)無孔不入的出現(xiàn)在了鐘學心的生活里。 導致鐘學心心情不錯的原因就是報紙上的那條周奕霏懷孕的新聞。那條新聞的出現(xiàn),一開始自然是令鐘學心極為痛恨的??墒呛髞聿紘鴹澓芸炀捅倭酥{:周奕霏并沒有懷孕。 所有人都知道周奕霏和布國棟的感情好??墒菃螁我粭l“周奕霏沒懷孕”的消息,卻令鐘學心的心里狂喜不已:布國棟一定是早就不喜歡周奕霏了,所以才不屑讓周奕霏給他生第二個孩子。甚至現(xiàn)在布國棟之所以還跟周奕霏在一起,表現(xiàn)出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極有可能是因為布家雯那個討人厭的小丫頭,以及布順興那個老眼昏花的糟老頭。如果不是他們,布國棟肯定早就不要周奕霏了。 帶著這樣的認定,鐘學心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令所有人都詫異不已。 因此,即使知道今天杰青的評選結果會出來,鐘學心都沒有受太大的影響。說真的,她很想去找布國棟,讓布國棟無法第一時間知道評選的結果——反正布國棟也未必是真的關心。 只是,還沒等鐘學心去樓上的法證部找布國棟,意外就發(fā)生了。被疏散出來的鐘學心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布國棟一臉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的樣子。 鐘學心本來是想直接去找布國棟,與布國棟并肩站在一起,共同面對這一切、面對聞訊趕來的記者的。只是她還沒等動,就被人叫過去幫忙了:畢竟,法醫(yī)也是醫(yī)生,這可是她常掛在嘴邊的說法。 等到鐘學心忙完了,終于可以去找布國棟了,就聽到了布國棟的話。不自覺的,鐘學心就問出了本來應該是重案組成員才應該問出的問題。 布國棟卻壓根沒聽到鐘學心的問題。他一邊思索著自己最近處理的案子的情形,一邊等待著大樓里面?zhèn)鱽淼南?。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國棟!”周奕霏連車子都顧不得開,一路跑到了西九龍警局,擠開圍在外面的記者,周奕霏費盡力氣才擠到了最前面??粗莻€自己熟悉的背影,周奕霏想也不想的直接扯開警戒線,奔了過去。 布國棟回過頭,接著就看到周奕霏頭戴假發(fā)、一身凌亂的大律師袍,一拐一拐的飛奔進他的懷里。周奕霏向來干凈精致、妝容得體的臉早就成了一張小花貓的臉,莊重寬大的律師袍也不知怎么被刮出一個大大的口子??傊?,周奕霏的整個人透著一種難言的狼狽,與平時精明干練的形象完全的不符。然而,此刻,卻沒有人計較這些。 “國棟!”周奕霏想也不想的撲進布國棟的懷里,無意識的叫著布國棟的名字,顯然是被剛剛的事情嚇壞了。 布國棟輕輕的拍著自己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女人,隔著假發(fā)親吻著女人的發(fā)心,柔聲的安撫道:“乖,別怕,我這不是沒事嗎?”看著周奕霏一身還來不及換下的大律師打扮,布國棟就知道周奕霏一定是剛剛下庭,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來。因此,即使知道不應該,可是布國棟的心里就是起了一股類似甜蜜的東西。 然而,回應布國棟的只有周奕霏的沉默以及旁邊那些記者爭先恐后的采訪聲。 旁邊的警員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這一幕,不得不說,在這所有人都驚魂未定的時刻,周奕霏和布國棟毫不顧忌的親密擁抱似乎也給了他們安定的力量,使他們的心漸漸歸了原位。 只有鐘學心憤怒的盯著幾米以外,渾身狼狽不堪的周奕霏。她不知道周奕霏到底在布國棟的身邊放了多少的眼線,才會什么事都知道;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想和布國棟好好的說說話,卻這么的難? 這時,警局里其他警員的親人們也紛紛趕了過來,一時之間,偌大的西九龍警局外面的空地上熱鬧極了,到處是哭泣聲、關詢聲……種種聲音交雜在一塊,成了一首極為動聽的劫后余生曲。 好不容易,周奕霏平定了情緒,才從布國棟的懷里抬起頭來。然而,她還來不及說話,就突然又聽到一聲巨響。 布國棟下意識的一手將周奕霏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一手緊緊的環(huán)住周奕霏的腰,將周奕霏嚴嚴實實的擋在自己的懷里,生怕周奕霏受到一點的波及。 “國棟,”即使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反應過來后的周奕霏第一個關心的還是布國棟:“你有沒有事?”周奕霏邊說邊仔細的查看著布國棟的后背,明顯是擔心布國棟被剛剛那場離得很遠的爆炸沖擊到。 “傻瓜,我沒事?!辈紘鴹潨厝岬奈罩苻撒氖?,攬著周奕霏的肩,輕聲的說道:“你呢,有沒有事?別怕,這里有我?!辈紘鴹澲溃苻撒瓘膩矶紱]有近距離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害怕是一定會的。 周奕霏搖了搖頭,接著才感覺到什么,一把拉下自己頭上的假發(fā)抱在懷里,略微有些尷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發(fā),假意鎮(zhèn)定的道:“那個……非法勞工的官司,我贏了哦。”看著自己懷里的假發(fā),周奕霏突然想起剛剛自己就是這個造型一路跑來了警局,心中不禁覺得十分的尷尬:在所有人的眼中,周奕霏永遠都是光鮮亮麗、明艷照人的;現(xiàn)在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該不會被人當成瘋子吧? 布國棟一看周奕霏眼睛左右亂瞟,手不自覺的按著婚戒的模樣,就知道周奕霏的心思,不禁溫柔的拭了拭周奕霏臉頰上已經(jīng)變花的妝容:“好美!”即使周奕霏現(xiàn)在的樣子是從未見過的狼狽,可是在布國棟的眼里,卻依然是最美的樣子。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饒是周奕霏,臉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紅了,心中慨嘆布國棟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可是口中卻是一副嬌嗔的語氣:“當著這么多的人,說什么呢?” “夸我自己的老婆?。 笨粗苻撒π吣樇t的模樣,布國棟壓抑煩惱的心情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心的輕松愉悅,他不由貼著周奕霏的耳朵輕聲的道:“誰敢說不可以?” 周奕霏嘟著嘴看了布國棟一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