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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口氣?看好戲???” “不不不,我佩服公爹,也佩服夫君,狠心起來,連自己都打。僅此而已!” 說著拿著自己的藥箱過來,放在邊上,用鑷子取出了里面的藥棉,蘸取了消毒水,給裴曦進行傷口消毒,裴曦齜牙咧嘴:“疼啊!” “夫君是大英雄,這點不疼?!蹦且惠呑?,他那個刀口子劃拉有一尺來長,她一邊落淚一邊給他包扎,他還談笑著哄著她呢!這點子傷算什么?就是裝模作樣罷了。 秦婉把臟藥棉扔了,給他涂上自己的藥膏,這種藥收斂傷口特別快。倒好之后,紗布覆蓋上去,用膠帶固定好。 剛好梅花拿了水進來,梅花看見裴曦趴在那里,還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秦婉揮手:“非禮勿視,你家頭兒臉皮薄,會害羞,你可以出去了?!?/br> 裴曦果然臉漲得通紅,梅花連忙往外走,秦婉絞了手巾:“傷口我處理好了。其他地方我給你擦擦?” 裴曦一想她說的擦擦是哪里,心里噗噗噗地猛跳,到底是個沒有經(jīng)歷過事兒的:“娘子絞了毛巾遞給我就好了?!?/br> “你確定自己能行?”秦婉問他。 “應(yīng)該能行,娘子就不用擔心了?!闭f著想要挪著下床,被秦婉按下。 裴曦仰頭看她,聽她說:“傻子,別動,我剛剛涂的藥膏,你又崩開傷口可怎么辦?” 秦婉絞了毛巾給他避開傷口,擦著,其他地方都擦好了說:“弓起身體,前邊兒也給你擦擦?!?/br> “這個就不要了!”裴曦低頭,伸手接過手巾,自己胡亂擦了兩下,把頭側(cè)進床里,臉紅得不敢看秦婉。 秦婉拿出一顆丹藥:“側(cè)過來,把藥給吃了,傷口好得快?!?/br> 裴曦側(cè)過頭,秦婉手略有些涼貼在他臉上:“哎呦,你這個臉紅成這樣是做什么?” “別逗我成不成?”裴曦張開嘴,被秦婉塞了一顆藥進去。 秦婉要下踏板,裴曦叫了一聲:“阿婉!” 秦婉側(cè)頭看他:“干什么?” “別走!” “我還能往哪里去?我讓人把水倒了?!?/br> 裴曦這才臉上露出笑容:“嗯!” 梅花過來把水端出去,秦婉去洗了手之后,在那里削了一個蘋果一個梨,切了小片,放在碟子里,用竹簽挑了塞在裴曦的嘴里。 秦婉伸手揉著他的頭:“你??!” 裴曦邊吃著水果,邊笑看著秦婉,秦婉戳著他的腦袋:“看我干嘛?” “娘子,真好看!” 秦婉聽見這般情話,臉微微泛紅:“貧嘴?!?/br> 門口見不到主人的小狐貍刨著門,珠兒端著藥進來,小狐貍繞在她腳邊躥進來,鈴鐺聲音清脆,它還在跟鈴鐺較勁兒,看見裴曦在床上,要跳上來,被秦婉給按在下頭,對珠兒說:“你把藥放下,給這個小東西去喂點吃的?!?/br> 珠兒過去拎著小狐貍頸后的皮毛,小狐貍四腳劃拉,唧唧直叫,珠兒帶著它出去,秦婉看著桌上的湯藥,逗他:“夫君湯藥要趁熱喝。” 裴曦一想,剛才他不是吃過丹藥了嗎? “不用了吧?” “剛才的丹藥是丹藥,這個藥是這個藥,一起喝才好得快。” 這個時候門被打開,環(huán)兒帶著食盒進來,看著湯藥:“郡主,這是傷藥,先給姑爺墊兩口粥,否則喝了傷胃。” 說著環(huán)兒從食盒里拿出一碗粥來撒了蔥花,端給秦婉:“這是雞蓉粥,給姑爺吃兩口?” 秦婉蹲下,環(huán)兒給秦婉拿了個凳子來,秦婉坐好,給裴曦喂粥,吃了小半碗之后,環(huán)兒說:“郡主差不多了,再吃下去,湯藥就冷了?!?/br> 說著端著湯藥過來,遞給秦婉,秦婉只是想要嚇唬嚇唬裴曦,沒想到現(xiàn)在?環(huán)兒虎視眈眈看著說:“姑爺快喝了,我剛好把碗收了拿出去?!?/br> 侯爺進來,看見秦婉手里端著湯藥,他說:“快點喝了!” 秦婉看著裴曦,裴曦搖頭:“我不喝!” 侯爺接過藥碗:“怎么跟個孩子似的?一口氣悶下去?難道還讓人哄著你?” 環(huán)兒看著他,裴曦想了想還不能跟自家爹說,自家娘子的藥特別好。有些事情,夫妻之間知道就好了。自家爹也不用全說吧? 裴曦只能伸手接過,看著那湯藥,猶如壯士斷腕,皺眉閉眼,一口氣把藥給悶進去,藥喝得太急,灑了好些出來,秦婉給他擦了擦。 喝完藥的裴曦,雙眼含著水光,這是要哭?。亢每蓱z!那輩子不肯喝藥,哄著他喝進去之后,非要把還沒有褪凈苦味的舌頭塞進她的嘴里,號稱有難同當。這次就讓他一個擔著吧! 環(huán)兒在那里收拾桌上的碗和裴曦的藥碗,老侯爺開口:“我跟陛下去賠過罪了,但愿他能不降罪下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br> 第38章 環(huán)兒出去, 拉上了門,侯爺這才細細說了去皇宮的經(jīng)過。 他裝出滿心惶恐去找皇帝,進了皇帝的書房就趴在地上跪著不起?;实墼究匆娗赝耦^大, 把秦婉嫁給裴家想要讓裴家把秦婉給帶歪,沒想到居然是秦婉把裴家老少父子給帶歪了,一個個被秦婉當成了手里的工具。 聽見侯爺說了今天發(fā)生的事, 侯爺在那里連連認錯:“陛下恕罪,都是老臣心頭那一點貪念,才沒能拼命攔截小兒, 這個事情與小兒無關(guān),他實在絲毫不知情, 他生性莽撞, 是個蠢笨的, 求陛下寬恕,若是要責罰就責罰老臣一人。” 皇帝聽得坐在椅子里, 不想看地上的這個王八蛋,他這些天精神頭是足, 可太醫(yī)也說他肝陽上亢,容易頭疼。好不容易有人肯在這個時節(jié)帶兵出征,他現(xiàn)在還為了糧草軍餉煩憂, 各地糧倉十空六七,連年欠收,農(nóng)戶手里沒有糧, 豪紳手里有糧卻不用交稅賦。 國庫里又沒錢,打仗打的就是糧草,沒有錢打個屁?他原本這兩天把腦筋動到秦婉身上,打算從她那里逼出幾十萬兩來, 去購置軍餉糧草。沒想到這幾天她已經(jīng)把錢給捐給了廟里,又花在舉子身上收買人心。 剛剛恨她刁滑,沒想到,那個蠢貨裴曦,居然還給他惹出這么一個事端出來,原本他還想用明日的宮宴糊弄過來,現(xiàn)在看來連宮宴都未必能夠糊弄過去了。 皇帝頓時頭暈?zāi)垦?,他這個時候又不能踹了眼前這個王八蛋,秦婉的那些財產(chǎn)是他該覬覦的嗎?父子蠢貨,也想要那些財產(chǎn)?又給他找了麻煩? “滾!” “陛下?”侯爺還在那里不肯起來。 皇帝怒道:“好好看管你那個不成器的東西!” “老臣遵旨。” 馬上就要春闈了,秦婉一邊讓寺廟救助貧苦人,一邊又給貧困舉子提供低廉的食宿。就這兩樣,加上之前的夜游教坊司,他現(xiàn)在能把她怎么樣?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