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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說道,“剛才我以為太子是來看姝兒,等到有人跟我稟報了我才知道秦婉把太子的兩個幕僚給廢了?!?/br> “她已經(jīng)不是未來太子妃,怎么能廢了兩個幕僚?” “那兩個幕僚在看戲,秦婉也去看戲……” 聽秦賀永這么說,白氏伸手捂住嘴,一臉震驚之后,張嘴叫:“我的天爺???我秦家的大小姐,跑到那種風(fēng)月之地,還攪了人家的風(fēng)月之事。她這樣,我們秦家的姑娘還要不要出嫁了?名聲都被她給毀了!” 秦賀永揮手:“好了!好了!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還有后續(xù)呢!她從戲樓回來的路上還把裴家那個混賬小子給綁了回來,裴侯爺親自上門來討要,才放了人回去?!?/br> 這下白氏更是拍腿叫:“這是怎么了?她好歹也是金尊玉貴養(yǎng)大的,怎么就能這樣呢?得罪了林夫人和莫夫人,大不了舍了我和姝兒的臉替她去賠罪。連太子都得罪了還不算,還把外男往家里拖?這不是讓秦家的老祖宗蒙羞嗎?親是她自己退的,咱們姝兒也從來沒想過要跟她爭這個太子妃之位,她自己讓出來,現(xiàn)在心有不甘了?知道被皇家退婚,出嫁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這樣下去,以后可怎么得了?” 秦賀永拍了拍桌,胸臆中悶氣難以紓解,悶坐在那里。 秦姝款款行來,在外頭叫一聲:“爹爹莫要煩悶!” 看見長女清水出芙蓉之姿,秦賀永心里倒是寬了半分,白氏過去拉著秦姝的手:“我的兒?。∧闶遣恢?,秦婉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白氏最喜歡講人長短,她雖然未曾在現(xiàn)場,此刻說來卻仿若身臨其境,也是她的本事。 秦姝聽到白氏所言,沒想到秦婉自甘墮落到如此地步?太子被她給氣壞了吧?那兩人可是太子尋覓了好久的幕僚。自古才子多風(fēng)流,有這么點事情算不得什么,可要是暴露于人前,那可就是德行有虧了。要是太子再敢用,就成了被人攻訐的理由。 秦姝心里舒坦,沒想到秦婉會這般做,太子就是再把她放心里,被她這般拆臺,到底也是恨的吧? “爹爹,女兒方才與母親商量,這幾日邀請京城幾家的貴女前來喝茶,到時候把大jiejie請過來,到時候母親擺出對大jiejie言行也難以茍同的姿態(tài)來,與幾位夫人之間私下說兩句咱們西府里的想法,和她的態(tài)度撇清開來,也就影響不到我們了。您也知道京里的人,慣常是一沉百踩。林六小姐和莫小姐出了氣,不也就沒事了?” 秦賀永這么一聽,大笑對著白氏說:“姝兒到底是長大了!” “爹爹之前還恨女兒,說女兒手段粗鄙。只要手段有用,粗不粗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不是得償所愿。哪怕大伯死了,世人都道爹爹是靠了大伯庇蔭,才有了今日??扇腴w哪里會是靠前人庇蔭才能有的尊榮?所以女兒一定不能在屈居于她之下。再說了,您看她做的這些事情,就知道她心量狹窄,即便入了宮,我們也未必能沾光。” 秦賀永聽得連連點頭:“姝兒,說得有理,此事就交由你來辦。也是時候讓你站在人前了。” 秦姝一下覺得自己果然才智過人,滿心的驕傲,第二天早上等不及,坐了轎子去隔壁,敲開了東府的門。 “二小姐,您等等!奴去通報!” 小廝從外院到內(nèi)院,告訴了內(nèi)院的嬤嬤,嬤嬤到秦婉跟前通報,秦婉:“讓她進來便是!” 小廝出去告訴門房,這才開了邊門,放了秦姝的轎子進來。 到了內(nèi)院門口,秦姝撩開簾子下了轎,嬤嬤已經(jīng)在月洞門邊接引,短短幾日未見,內(nèi)院草木蔥蘢,花草繁盛,那荼蘼開了滿架子,花香四溢,芍藥更是開得嬌嬈,同是三月春光,此處竟與別處不同。 到了水榭外頭,那嬤嬤彎腰:“二小姐稍待,容奴去稟告!” 秦婉的架子也未免太拿大了些,如今她是未來的太子妃,未來要母儀天下的人,她就這般輕慢于她? “姑娘,二小姐到了!” 秦婉的聲音傳來:“讓她進來!” 那嬤嬤出來,彎腰:“二小姐,我家姑娘請您進去!” 秦姝耐住心頭的一口氣,她那兩個貼身丫鬟卻咽不下這口氣:“我家姑娘是未來太子妃,大小姐對我家姑娘未免也太輕慢了吧?” 那嬤嬤聽見這話皺眉:“若是二小姐覺得不適,可以先請回去,等心頭舒適了再來!” “你這個老虔婆,怎么說話的?” “奴只是實話實說?!眿邒弑揪秃耷劓煤氖侄螉Z了秦婉的未婚夫,在大姑娘面前,這位擺什么臭架子? 秦姝想著若是此刻走了,再來的話,到時候秦婉置氣,不肯去參加她的賞花會了可怎么辦?便耐住心頭的火氣說:“jiejie待我至親,怎么能因這點小事而生了齟齬。” 說著邁開了腿,往里而去,進入水榭見秦婉春衫薄袖慵懶地斜靠軟塌上,翻看著一本話本,見她進來不過是微微頷首,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前頭欄桿處,秦婉的兩個大丫鬟,拿著釣竿,正在垂釣。 中間一張四方桌子,桌上放著一個盤子,上頭鋪著紅色的錦緞,錦緞上是一支蝴蝶金釵,釵子極其精巧,上頭的蝴蝶翅膀,隨著穿過水榭的清風(fēng)輕輕震動。一時間被它給吸引了過去。這種好東西若是能在賞花會上戴在頭上,定然能出盡風(fēng)頭。 秦婉讓她盡情欣賞那支金釵,這支金釵是她某一世,成為一個身份為公主的惡毒女配時得來的,臨走好東西全被她給薅走了。 實在時間太長,秦婉才咳嗽一聲。 秦姝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抬頭看秦婉:“jiejie好興致。” 秦姝今日來之前細(xì)細(xì)打扮過了,還是一身白,不過這回,露出的裙擺上繡著半合半開的荷花,也算是帶了點花樣兒。 “無事可做,讓兩個丫頭釣釣魚。你有事?”秦婉從軟塌上坐起來,伸手拿起邊上茶幾上的一把團扇,站了起來。 等她站了起來,秦姝才發(fā)現(xiàn),哪怕今日自己細(xì)細(xì)打扮,眼前的秦婉卻是不染脂粉,站在她身邊,自己就被襯得光彩全無。 秦婉執(zhí)著扇,走過去依靠欄桿,看了一眼環(huán)兒的釣竿,又看向秦姝,等著她回答。 剛才院落里的花開景象,此刻微風(fēng)輕拂秦婉藕色紗裙,飄然若仙。一時間讓她有種感覺,自己那賞花會當(dāng)真拿的出手? 秦婉挑眉:“嗯?” “院中荼蘼與芍藥盛開,meimei想請交好的姐妹一起來吃個賞春茶。” 秦婉拍著手里團扇,那團扇在光影的照射上流光溢彩,秦婉說:“不錯的想法。” “jiejie自幼是作儲君之妃養(yǎng),懂得比meimei多,想請jiejie幫meimei出謀劃策,如何才能把賞春會辦得圓滿?!鼻劓f完,竟然暗暗舒了一口氣,沒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