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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錦繡前程才行,左右院子里小丫鬟多,再挑一個也不難。 ...... 福晉跟來,胤禛略一思索便沉默讓她跟了。 方才他氣昏了頭,若是真讓福晉先睡下,自己一個人去看魏紫,說不準(zhǔn)會出什么事兒。 惹得不規(guī)矩的下人碎嘴是小,若是被哪個盯著四貝勒府的參上一本寵妾滅妻才是百口莫辯。 遠(yuǎn)遠(yuǎn)望見聽雨軒,胤禛步子快了些,見里頭伺候的人神色不甚慌張才略微放下心,自己挑起簾子,大步走了進(jìn)去。 “給貝勒爺請安?!睉c安和眉芳跪下磕頭,見黑色靴子在眼前一閃而過,準(zhǔn)備起身時,又見一雙華麗花盆底慢慢踏了過來。 十月十五,貝勒爺是從正院來的,能跟著貝勒爺一起來看格格的便只有—— “奴才給福晉請安?!睉c安抓住早他半瞬起身的眉芳,大聲喊道。 眉芳身子一歪又跪了回去,聽見請安的話,忙把頭磕下,跟著道:“奴婢給福晉請安。” 一道不高不低,不緊不慢的女聲緩緩道:“起吧?!?/br> 慶安和眉芳起身,垂首抱手立在一側(cè),余光瞥見一道紫棠色身影搭著一個侍女打扮的人進(jìn)了堂屋,另有三個侍女守在門外。 其中一個樣貌秀麗的見慶安微微抬臉看過來,狠狠的剜了慶安,還撇了撇嘴角。 慶安記下那人樣貌,默默垂下了頭。 ...... 胤禛進(jìn)去時,田大夫身邊的藥童正在收拾藥箱,田大夫本人則正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些什么。不見魏紫身影,應(yīng)當(dāng)是在寢屋里。 在堂屋里的金娥聽見聲音看過去,見是胤禛,忙跪下磕頭。 田大夫看見了,放下了筆,也欲過來行禮。 “免了?!必范G抬了下手,走到桌邊,一邊看著寫到一半的方子,一邊問道:“可診出些什么?” “這......”向來有什么說什么的田大夫竟是猶豫了下,目光飄向?qū)嬑菘戳艘谎邸?/br> 胤禛的心沉了下來,面上繃了起來,冷聲道:“說?!?/br> 田大夫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知道說什么的說:“魏格格晚間用多了東西,漲到了胃,奴才給魏格格開了些消食的方子,略微再走動一下......不出一個時辰,定然無礙?!?/br> 不提胤禛,慢了他幾步走進(jìn)來福晉聽到這話都愣了一瞬。 原想著這魏格格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會大半夜的跑去請大夫,沒成想竟然是晚間吃多了,撐得慌。 金娥在一旁聽得面皮燥得慌。她讓眉芳去請大夫的時候動靜小些,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人。 “貝勒爺......”還是田大夫又喊了一聲,他早先就寫好了藥方子,甚至藥已經(jīng)煎了起來,方才不過是在寫一些注意事項,也差不多寫好了,這會兒甚至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準(zhǔn)備回前院了,再不回去就要落鎖了。 胤禛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蘇培盛,目光幽深,看了兩眼才道:“退下吧?!?/br> “奴才告退?!北黄鹊⒄`回程的田大夫這才終于帶著藥童匆匆離開了。 胤禛說不出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情緒,最終只歸納為,沒事就好。 蘇培盛此刻恨不得回到傳話之前,把自己掐死,免得這會兒受著胤禛和福晉二人的魔鬼凝視。 胤禛不說話,福晉也不說話,聽雨軒的堂屋冷的就像是冰庫里的冰庫,不化的那種。 寢屋里伺候的如煙正巧這會兒出來拿話本,一出來看見堂屋里坐著兩尊大佛,一個趔趄,順勢跪了下來:“奴婢給貝勒爺請安,給福晉請安?!?/br> 胤禛沒說話,看了一眼蘇培盛,蘇培盛背后一冷,小聲傳話:“起吧?!?/br> 跪下的時候,如煙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兩尊大佛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感嘆格格受寵 又是替格格尷尬,起身后候在那里,一時之間也不敢去拿胤禛旁邊兒的話本。 “你家主子可還......難受?”胤禛擰著眉,把撐字咽了下去,換了個問法。 如煙回:“奴婢按著田大夫的說法給格格按了按xue位,格格已經(jīng)好些了,還在等著消食湯?!?/br> 胤禛指揮蘇培盛,“去瞧瞧怎么還沒好?!?/br> 蘇培盛求之不得,連忙應(yīng)下退出去了,只留如煙一人站在堂屋里,糾結(jié)著怎么拿話本又怎么讓寢屋里格格知道貝勒爺和福晉都來了。 胤禛沒看她,心里一團(tuán)亂麻,放空著什么也沒想。 倒是福晉,似乎看出了如煙的躊躇,溫聲問道:“魏格格可是吩咐了什么?” 胤禛看了過去,黑黝黝的眼睛看的如煙冷汗直流,鎮(zhèn)定了下開口:“格格......讓奴婢出來拿話本。” 她的目光落在胤禛右手邊。 胤禛低頭看過去,大掌一動,將話本拿了起來,青色的書皮上寫著幾個大字。 妖狐記。 想來那日魏紫讓他給她起名字說的書生和妖狐就是這本話本里的,這么久了竟還沒看完。 胤禛自己不知道,福晉看得明白,那緊皺了許久的眉心竟是慢慢、慢慢的松開了,冷肅的面容柔和了下來,透出幾分輕松。 福晉看的喉間一梗,扯起嘴角笑道:“原來魏格格喜歡這個,回頭讓采買的多置兩本,也好讓魏格格打發(fā)時間?!?/br> 胤禛移開視線,道:“如此也可,既然還沒睡下,我進(jìn)去瞧瞧她。福晉,可要一同?” 胤禛已經(jīng)站起了身,垂眸看著福晉,細(xì)密的睫毛垂著,顯得眸光更深。 福晉哪里想進(jìn)去看胤禛和魏紫你儂我儂的,即便她知道胤禛不會你儂我儂,但她心里就是不情愿。 更何況今日讓秋棠伺候胤禛的事已經(jīng)泡湯了,即便是回去也是不能繼續(xù)的,倒不如讓胤禛今日留在聽雨軒,也省的他回去想起秋棠的事一口回絕的太死,日后不好再提。 這么想著,福晉也起了身,滿臉真摯:“雖然問題不大,但想來魏格格還是不安害怕的,正巧我今日不得勁,爺留在聽雨軒陪陪魏格格吧。” 胤禛心里又是一股氣。 他是大清阿哥,堂堂四貝勒,豈是她說讓他怎么樣他就怎么樣的? 之前說 什么秋棠,這會兒又推了魏紫出來成全她的賢惠。 怎么就不想想今天十月十五,他不留在正院,反而和福晉出來一起看了一趟魏紫就讓福晉一個人回去了,旁的會怎么說魏紫,怎么說他。 沒腦子,愈發(fā)沒腦子,行事荒唐! “規(guī)矩是規(guī)矩?!必范G不悅道:“你坐會兒,我進(jìn)去瞧瞧?!?/br> 福晉怔住了,在男人背影消失在簾子后才回過神,成親多年,略微想一想她不是不知道胤禛在氣什么。 可這是四貝勒府,胤禛想封鎖住什么消息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值得生氣的事兒怎么又惹的人生氣了? 福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