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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這些虛禮,快坐下?!?/br> 魏紫從順如流的又坐了回去,手指不經(jīng)意間把安神藥推遠(yuǎn)了一點(diǎn),才有心思應(yīng)付:“禮不可廢。” 她面上沒什么神色,素白的一張臉,輕抿的粉唇。 福晉以為她是因?yàn)榈弥素范G暈倒的時才會如此,幽幽嘆了一口氣:“今夜發(fā)生了太多......萬幸的是你沒事。把藥喝了先回聽雨軒吧,這邊且亂著呢?!?/br> 聽到喝藥,魏紫身子一僵,面上帶出兩分猶豫:“福晉,妾身能去瞧瞧爺嗎?” 按理來說,李側(cè)福晉都被打發(fā)走了,連胤禛的衣角都摸不著,更別提一個小小的格格了。 可福晉看著魏紫,微微一笑,竟是應(yīng)下來了。 “爺沒白疼你。瞧瞧便瞧瞧吧,不然你今夜怕是睡不下了?!备x說著,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魏紫成功擺脫了安神藥,有些雀躍的跟在她身后,分毫沒有注意福晉又說了什么。 ...... 胤禛身量高挑,肩寬腰細(xì),男子氣概十足。 可這樣的人,躺在床上,被子蓋著,竟也顯得那樣的脆弱。 清胃的藥已經(jīng)喂過了,胤禛唇邊還帶著水漬,即便是暈著,眉心也依舊擰著,誰也撫不平。 福晉沒讓魏紫靠的太近,只讓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魏紫也就真的站在那里,仔細(xì)看了看。 死不了。 問題不大。 福晉看著魏紫。 花瓣似的嘴唇被咬的發(fā)白,干凈明亮的眼眸中隱隱帶出了晶瑩。 “回吧?!备x道:“夜深了。” 魏紫挪開視線,微微屈膝:“妾身告退?!?/br> ...... 天邊將將泛起魚肚白時,胤禛醒了。 胃中的灼燒感已經(jīng)減輕了許多,嗡嗡作 響的腦袋也平靜了下來,只是依舊有些昏沉沉的,讓人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胤禛揉著眉心,坐了起來,一雙手遞來了溫茶。 他抬眼,是福晉。 福晉一直未睡,胤禛昏著時,她就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什么都不干,只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直到他醒了,十分不舒服的模樣。 “怎么不睡?”胤禛接過溫茶,小口小口的喝著,嗓子太干,不敢喝得太急。 福晉道:“爺一直沒醒,妾身不敢睡?!?/br> 見胤禛放下了手,又將三才杯接了過來。 “什么時辰了?”胤禛看了一眼透著隱約光線的窗,掀開被子,站起了身,打開門把蘇培盛喊了進(jìn)來。 福晉并未來得及回答,因?yàn)樨范G見門外太監(jiān)手里端著的托盤上放著朝服,已經(jīng)開始洗漱起來。 看樣子是準(zhǔn)備去上朝。 福晉嘆了口氣,道:“爺,今日休沐。” 胤禛動作一頓,揮手讓奉著朝服的太監(jiān)出去,只穿著中衣,洗漱起來。 “耿格格不太好,一直問著爺怎么不去看她。魏格格那里,昨夜妾身已經(jīng)讓她回去了,走之前特意來看了您?!备x自顧自的說著。 胤禛接過蘇培盛手上的帕子,看了一眼他的額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道:“嗯,昨夜辛苦你了。今日多歇歇,旁的......我會查出來的?!?/br> 福晉眼神動了動,點(diǎn)頭道:“妾身聽爺?shù)摹T僮尨蠓騺砜纯窗?。?/br> 胤禛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答應(yīng):“晚些時候?!?/br> 福晉向來不反駁他,“也好。爺可要去看看耿格格,她還在西廂?!?/br> 胤禛換上了常服,轉(zhuǎn)過身,看向仍坐在床邊,捧著三才杯的福晉,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眨眼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去瞧瞧。你睡下吧?!必范G道。 福晉笑了下:“是,爺去吧。” 這已經(jīng)是他們近來相處,最平和的一次了,恍然間,讓福晉以為弘暉還在,下一瞬就會從門外跑進(jìn)來,說—— 額娘,今日阿瑪說我的字寫的好! 福晉笑出了聲,回過神,胤禛已經(jīng)不在了。諾大一個寢屋,只有她自己,只剩她自己。 她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門忽然被敲響了,福晉讓人進(jìn)來,是王嬤嬤,她道:“貝勒爺讓老奴進(jìn)來服侍 福晉睡下?!?/br> 福晉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將三才杯放回桌子上,低下頭時,一滴淚珠從空中劃過。 ...... 胤禛進(jìn)了西廂發(fā)現(xiàn)耿格格睡著,站在床邊看了會兒便離開了。 他本想去聽雨軒,看了眼天色,轉(zhuǎn)頭去了書房。 一進(jìn)書房,胤禛便問道:“頭怎么了?” 蘇培盛沒有含糊,將昨晚胤禛昏倒后的事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胤禛靜靜聽著,手指擺弄著佛珠,若不是唇色仍舊泛白,真瞧不出他身子不適。 聽完,胤禛道:“自己去庫房里拿藥?!?/br> 這個庫房自然不是后院的庫房,而是書房之后,胤禛的私庫。 蘇培盛跪下又磕了個頭:“謝貝勒爺!” “查的如何了?”胤禛問道。 蘇培盛站起身,悄摸看了一眼胤禛臉色才道:“回貝勒爺?shù)脑?。春元那里問出來了。春元一開始咬死了自己只是口快,說錯了話。后來才坦白,說是......側(cè)福晉指使的,先讓她把白魂草放入牡丹精露中,后當(dāng)眾指出,只是不知怎的,牡丹精露里沒有白魂草?!?/br> “側(cè)福晉?”胤禛輕嗤一聲,眼刀子飛向蘇培盛,斥道:“越來越不中用!移給桿子查,連帶著之前任嬤嬤的事,一起查,三天之內(nèi)讓桿子給爺查出來。” 蘇培盛被訓(xùn)斥的臉色通紅又不敢自信,讓桿子查......他忍不住道:“桿子那里不是......” “爺說,讓桿子查?!必范G道。 蘇培盛低下頭,不敢說話了。貝勒府里的事交給桿子,他面子算是丟光了。 可能怎么著,不提貝勒爺怎么覺得春元沒招供,就是任嬤嬤那件事,耽誤了這么久沒個動靜,活該他丟面子。 蘇培盛站到書房外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王正嚇了一跳,抬手又不敢抬,“師父......您這是怎么了?” 蘇培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瞧不見啊?昨兒你怎么帶走人的,捂著嘴撕扯著,難看死了,我是那么教你的?” 王正挨著訓(xùn),不知道他師父是被訓(xùn)斥了心里不舒服,只認(rèn)錯道:“師父不是那么教的,可那丫頭力氣太大了,咬著我手都咬下來一塊rou了。” 他抬手給蘇培盛看,手掌裹著厚厚的紗布,一抬起來,藥味兒就往鼻子里撲。 蘇培盛嘖道:“過了這兩天,讓你歇歇?!?/br> “徒兒不歇?!蓖跽戳艘谎厶K培盛頭上的擦傷,搖了搖頭:“師父歇歇吧,破了相還怎么伺候?!?/br> 蘇培盛瞪了他一眼,罵道:“混說什么?去庫房給我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