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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在想著兩人什么時候走這么近了,絲毫沒有想過,胤祺是來給自己解圍的。 “小九沒來?”胤祉看著走過來的胤祺,問道。 胤祺道:“這不明擺著,他要觸四哥的霉頭,誰能攔得住他。” 胤祉遙遙看了一眼正和胤禔說著話的胤禩,露出一個復(fù) 雜不已的表情,感嘆道:“還是小八聰明啊?!?/br> “聰明人也會被聰明誤?!必缝饕庥兴?,說了這一句就再也不說話了,低頭吃起菜來。 胤禛那邊已經(jīng)喝了好幾輪,胤禟幾個都上了頭,紛紛坐了下來,他還仍有余力,偶爾還夾些菜吃。 “幾個哥哥做什么呢,也不叫上弟弟我?!必废槎酥票吡诉^來,“十四也在呢,我說怎么找不找你,來咱們兄弟倆喝一杯?!?/br> 胤禎撇嘴:“我不跟你喝,要喝你跟四哥喝去。” 胤祥挑眉:“十四這就不行了,那行吧,四哥——” “爺跟你喝!”胤禎拍了下桌子,站起身。 胤祥笑了笑,目光不經(jīng)意間跟胤禛對視了一眼,胤禛不著痕跡的點了下頭。 等到宮宴結(jié)束的時候,胤禟幾個都走不動路了,胤禎更是睡得死死的,直接被抬回去的。 “四哥,沒事吧?”胤祥跟胤禛并肩走著,走到馬車前,問道。 胤禛拍了拍胤祥的后背,笑了下:“我沒事,回去吧,路上慢些?!?/br> 他雖然身上酒氣重,但雙目依舊清明,看起來問題不大。 胤祥這才放下心來,一開始他跟著胤礽,不知道胤禟幾個去找了胤禛的麻煩,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好在沒有晚太多。 “那弟弟走了,后個早朝見?!?/br> 中秋之后的一天難得休沐,不然胤禟幾個也不敢鬧得這么厲害。 兄弟二人就此分道揚鑣,各自上了各自的馬車。 胤禛剛進(jìn)馬車,身上的酒氣就將福晉嚇了一跳,“爺......怎么喝了這么多?” “老九老十還有十四敬的酒,沒喝醉,回去吧?!必范G輕描淡寫道。 福晉這才反應(yīng)過來之前九福晉、十福晉還有十四福晉怎么出宮門時都那副樣子。 馬車動了起來,福晉側(cè)過身看向胤禛,見他沒什么大礙這才又轉(zhuǎn)過來。 又是一路無言的回了四貝勒府。 胤禛剛下馬車,就見王正撲了過來,“貝勒爺,爺,府里出事了!” 宛如一陣寒風(fēng)刮過,胤禛的酒意霎時間就散了大半,他冷聲問:“出了什么事?” 王正忙將晚間宴會的事說了出來。 一開始,耿格格只是覺得有些胸悶,讓人打了扇子,想散一散周遭混雜的氣息。 可是扇 子越扇越久,耿格格不僅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反而難受了起來,她不做猶豫,果斷的站起身,“凝冬,我身子不舒服,去請大夫來?!?/br> 她音量不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席間的熱鬧氣一下全沒了,所有人都看著面色發(fā)白,搖搖欲墜站著的耿格格。 王嬤嬤很快趕了過來,親自扶著耿格格,領(lǐng)著她往外走。 人多眼雜的,不知是誰推了耿格格一把,耿格格腿一軟,直接摔在了魏紫身上,暈了過去。 轉(zhuǎn)眼之間,兩個懷孕的格格摔到了一起去,正廳頓時亂作一團(tuán)。 王嬤嬤還算鎮(zhèn)定,讓人扶著兩個格格分別去了兩個廂房,又將府里所有的大夫都請了過來。 至于太醫(yī),沒有胤禛或者福晉的令牌,她是請不來的。就算能請來,她也不敢隨意去請,今日中秋宮宴,宴還沒散,四貝勒府就請了太醫(yī),著實不像話也不吉利。 胤禛聽著,大步走著,福晉和李側(cè)福晉幾近是小跑著跟在他身后。 至于兩個孩子,已經(jīng)派人送回西苑了。 “如今魏格格和耿格格如何了?”胤禛邊走邊問,眉間隆起一座小山,先前喝下去的酒此刻忽然造起反來,鬧得他胃里像是有火在燒。 王正看了一眼蘇培盛,一咬牙,道:“魏格格沒什么大礙,喝幾劑藥壓壓驚便可。耿格格......小產(chǎn)了。” 胤禛忽然停下腳步。 他一停,身后跟著的一大串人也都停了下來,或忐忑或擔(dān)憂的看著他的背影。 福晉沒停,她走到胤禛身邊,小心的抬眼看他。 只見那冷峻面龐陰的像是一塊冰塊,滿身酒氣似乎都匯聚到了眼里,燒的眼底猩紅。 福晉被駭?shù)搅?,忙不迭的低下頭,緩了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爺......” 胤禛看了她一眼,抬腳往前走。 正院西廂房里,耿格格已經(jīng)醒了,她面色白的像紙,雙目空洞洞的,雙手捂著肚子,不發(fā)一言。 “格格......先將藥喝了吧?!蹦钡淖齑狡鹆似?,帶著哭腔勸道。 耿格格像是一塊木頭,呆呆坐著,什么人什么動靜都喚不醒她。 “給貝勒爺請安。給福晉請安,給側(cè)福晉請安?!?/br> 屋外忽然層層疊疊的問安聲,耿格格也像沒聽到似的。 胤禛沒有進(jìn) 來,先詳細(xì)問了大夫。 為首的就是田大夫,他說起話來從不避諱,此刻也是如實稟報:“魏格格雖然被撞到了,但撞的不厲害,只是受了驚嚇,今晚仔細(xì)看著些,不起熱便無大礙。” “至于耿格格......她的癥狀像是長期服用白魂草所引起的。白魂草性寒涼,常治熱癥,但是不適用于女子,特別是有孕的女子。老朽仔細(xì)看了看,耿格格身上只有帕子上才有白魂草的汁液,雖然無色無味,但是遇火便會變藍(lán)?!?/br> “啊!”耿格格另一個一等侍女春元聽了驚呼一聲。 胤禛看過去,目光有些不善。 “喊什么喊,知道什么說什么!”蘇培盛斥道。 春元跪下瞌了個頭,說話的聲音打著顫:“那帕子是格格新?lián)Q的,今日只用著擦了擦臉。因著有喜的緣故,格格什么都不敢用,除了......除了魏格格之前送給耿格格的生辰賀禮,牡丹精露?!?/br> 說完,她就渾身發(fā)抖,匍匐在地上。 蘇培盛聽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有些驚懼不定的看向胤禛。 胤禛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爺——”西廂房里傳來凄厲的哭喊:“求爺為我做主!” 是耿格格,她終于有了動靜。 東廂房卻依舊靜悄悄的。 第二十六章 東廂房里又傳來慌亂的叫喊聲, 似是耿格格暈過去了。幾息之后,凝冬便慌張跑出來請大夫。 蘇培盛看向胤禛,見他頷首, 才讓凝冬領(lǐng)了兩個大夫進(jìn)去, 別的大夫包括田大夫依舊在外候著。 “爺, 您臉色不好,讓田大夫給您瞧瞧吧?!备x這時才說話,她見胤禛臉色發(fā)白, 不禁有些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