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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特意去花園看了看,只一眼他就沉默了。 周圍的牡丹大多都有些枯萎了,偏偏宮里帶回來那株依舊盛放,招搖的搖曳著。 胤禛喚了花匠,花匠也說不知道這株牡丹怎么回事,許是有了異變。 帶著滿頭的問號離開花園,胤禛想起這兩日沒去看魏紫,長腿一邁,去了聽雨軒。 許是他真的覺得這事很奇怪,在魏紫面上也帶出來一二分疑惑,魏紫忍不住問他,“爺,你怎么了?” 胤禛定定的思索了一會兒,道:“來,我?guī)闳タ磦€東西?!?/br> 魏紫興沖沖的站起身。 ...... 胤禛:“你瞧這株牡丹,過了花期仍開著,有不有趣?” 魏紫:“......有趣?!?/br> 第二十一章 乳白的魚湯盛在白瓷碗中,蔥花漂浮在上面,剔去了魚刺的魚rou嫩生生的,鮮香撲鼻。 這是昨兒入夜時魏紫提了一嘴的東西,說是明兒想喝魚湯,今早魚湯就在早膳里送來了。 主子就是主子??稍诤笤豪铮苏耗且晃恢?,受寵的主子和不受寵的主子可謂是天差地別。 更別提有孕的、受寵的主子,那都是膳房最最要緊伺候的人物。 這魚湯看起來十分尋常,可從選材到烹飪足足有數(shù)十道工序,用盡了心思才呈現(xiàn)出返璞歸真的樣子來。 然而魏紫只看了魚湯一眼,便微微皺了眉,伸手扇了扇鼻前空氣。 “太腥了?!蔽鹤显缭绫惴忾]了嗅覺,此時卻也受不得這隱隱約約的腥味,胃里頓時蔓延出火燒一般的滋味兒。 腥?眉芳茫然的看向魚湯,這魚湯端來之后她便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么腥味才送到魏紫面前。 她還愣著,如煙已然上前一步將魚湯端起遞到慶安手中,讓他拿下去,又上前輕柔的拍了拍魏紫的背,奉上溫茶。 “格格可是想吐?” 魏紫喝了兩口溫茶已經(jīng)好多了,搖了搖頭:“不想。我餓了......我想喝魚湯。要不腥的那種。”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魚湯來之前,格格先吃點東西墊墊吧?!比鐭煂⒅蟮某硐愕拿字喾诺轿鹤鲜诌叄谜{(diào)羹攪了攪,谷物的香氣涌了上來。 魏紫撇過臉,表示自己沒胃口,一桌的東西沒一口想吃的。 如煙無法,只能先將東西撤下去,又讓人去催了催膳房,趕緊送來一點腥味也沒有的魚湯。 ...... ...... 蘇培盛眼睛看著地上的一點,心里思索著,不知想了多久,似乎是有些出神的時候,耳邊忽然飄來涼絲絲的聲音。 “蘇培盛,添茶?!?/br> 蘇培盛心里一緊,抬起頭來,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他竟然在書房里伺候著,走了神?;剡^神,蘇培盛忙上前去倒茶。。 在胤禛背往后靠,歇息喝茶的時候,蘇培盛才小聲道:“貝勒爺,方才膳房來送東西的時候,跟小正子提了一嘴,說是,魏格格一天沒進東西了......” 貼在杯璧上的薄唇抿了一 下,胤禛抬眸,直把蘇培盛看的后心都涼了,才站起身,拔步往外走。 蘇培盛匆匆放好書桌上的東西,將書房的門掩上,小跑著跟在后面。 王正貼著他的耳朵問:“師父,這是怎么了?” 這是做太監(jiān)的獨門絕技,嘴皮子不動,語速極快,傳出來的聲音除了貼著嘴巴的耳朵,沒旁的能聽見。 蘇培盛道:“剛跟爺說了聽雨軒那位的事兒。” 轉(zhuǎn)過頭,自家徒弟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 “師父誒,您才說??!” 蘇培盛白了他一眼。 有些主子看上去是得寵,可這寵也是得分的。 有些人即便是脖子拴在了白綾上,貝勒爺聽見了眉毛都不會抬,這種寵是虛的。 有些人哪怕是打個噴嚏,貝勒爺知道了都會問一問。 魏格格如今看上盛極一時,誰知道她又是哪一種呢?表面看的出來嗎? 能讓貝勒爺從書房里走出去,從折子里抬起頭,才是真本事。 只不過......蘇培盛揣著手掂量,這真本事有幾分是靠著肚子里的孩子,有幾分是靠自個兒呢? 不過這位就算是靠著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靠上了,舒蘭軒那個還靠不上呢! 胤禛到聽雨軒的時候,都沒讓人通報,剛進院門,便見慶安手里端著東西往外走。 “給貝勒爺請安。”慶安見了胤禛嚇了一跳,忙跪下行禮。 手里端著的東西也就放在了地上。 胤禛低頭看,是一碗冒著熱氣的魚湯。 “起吧,這是去哪?” 慶安猶豫了下,道:“奴才這是準備去把......魚湯倒掉。” 主子不用的東西一般都是下人們分了,可他們這兒實在是...... “給貝勒爺請安?!鄙欧康奶O(jiān)孔同跪在胤禛身后,托盤上又是一碗魚湯。 胤禛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慶安和孔同一起將今天一天的事兒說了個七七八八。 昨兒晚上魏格格點了今日的早膳,因著嫌腥又來叫了一碗,從這開始,事情就不對勁了。 接下來的這一天,慶安簡直是跑了不下百趟。 送去聽雨軒又因為腥味端下去的魚湯別說是聽雨軒的下人了,膳房的都給喝的一口也塞不下去。 這才有了慶安要把魚湯倒掉的事。 慶安把話說完, 便忐忑了起來,他雖然在四貝勒府伺候的日頭短,但不論是哪處,也沒見過因為懷孕便如此大動干戈的主子。 無論是宮里還是后院里,主子們都想讓自己看起來溫柔體貼,吃不下也要在肚子里過一遍,不然怎么說辛苦呢? 偏生他主子,說難受吃不下,便是一口都不吃。 貝勒爺別怪罪才好。 胤禛聽了面上倒是沒什么異色,點點頭,讓蘇培盛端了魚湯,進了堂屋。 堂屋里魏紫躺在美人榻上,手腳癱著,懷孕一個多月的人,丁點兒沒胖,還瘦了些。 “腥......”榻上閉著眼的魏紫慢吞吞的翻了個身,側(cè)躺著,連看都不愿意看端來的魚湯。 她知道來的是誰,可身體不舒坦,不想演戲也不想伺候。 她就想喝不腥的魚湯!怎么這么難?! 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橫抱了起來,放入懷中,一手摟著腰,一手捏著臉。 “就想喝魚湯,別的都不想吃?”胤禛捏著她的臉,看著她一天沒吃東西的小臉,問道。 魏紫被迫嘟著嘴,搖頭。 胤禛問:“別的東西,一口都吃不下?” 魏紫伸手拍他的胸,含糊說道:“一口都吃不下!” 胤禛松開手,把人摟進懷里,目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