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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這里能讓他省心些。 魏紫在榻上滾了一圈,讓出了大半的空,足以躺下一個身材康健的成年男性。 只是躺下之后,柔軟的身軀便不可避免的貼上了硬邦邦的那個。 胤禛躺著,雙目微闔。 太陽快要下山,屋內(nèi)放著冰盆,雖然貼著另一個人,但另一個人的體溫卻低低的,挨著竟然挺涼快。 魏紫側(cè)撐著頭,目光有些炙熱的看著胤禛的側(cè)臉,忽然想起了之前忘記的事情。 她俯下身,趴到胤禛胸膛上,小聲問:“爺......您想要個孩子嗎?” 胤禛猛地睜開眼,“你——” 他本想問魏紫是不是有些感覺,又忽然想起上次來時她還來了小日子,便以為她有些著急了。 “急什么,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必范G拍了拍她的腰,順手捏了一把。 魏紫理了理,“那便是想嘍?” 胤禛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 魏紫點了點頭。 好,那咱便先給你生一個! 第十八章 (捉蟲) 正院的柴房已經(jīng)鎖了許久,每隔兩天,福晉身邊的一等丫鬟秋棠就會來柴房走一趟,帶些吃食,并不多待,片刻后又離開。 這日也是如此,秋棠嘴角帶著淡淡笑意,手里端著吃食,不緊不慢的走到柴房外,將素的不見一絲油星的菜放在門前,從荷包中掏出鑰匙,打開了沉甸甸的鎖。 柴房里早已沒了柴,這里其實是福晉調(diào).教人的地方。房間逼仄,窗戶被封的死死的,幾乎不見亮光,門剛一打開,日光便涌進了屋子里。 秋棠沒有立刻進去,反而雙手交握放在腰前,靜靜站了一會兒,待屋內(nèi)污濁空氣都散去了,才拿起地上的碗,抬起腳,邁了進去。 她天生一副溫柔模樣,像是從江南水鄉(xiāng)里走出來了溫柔人,縱使不笑看起來也有幾分笑意,任誰看了都會生出兩分善意。 然而此刻,溫柔模樣卻成了旁人的噩夢。 “蝶娟meimei,我來給你送些吃食,你在哪呢?”秋棠瞇著眼,細細用目光掃過仍顯昏暗的室內(nèi),最終落在比周圍更暗些的一處。 她舒展開眉眼,輕柔的笑道:“原來在這兒呢?!?/br> 柴房里依舊靜悄悄的,躺在地上的身影仿佛什么也沒有聽到。秋棠依舊笑意不減,只是端著碗的手用了些力。 “蝶娟meimei,我知道你許是被人脅迫了,福晉也知道,故而只將你放在這里,不曾說過別的。只是......福晉仁善,你也須得懂事才行?!?/br> 說著,秋棠向地上躺著的身影走了過去,腳步聲在黑暗的柴房內(nèi)清晰可聞,一下一下仿佛踩在人的心中。 瓷碗的碗底落在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秋棠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的人影,忽然發(fā)覺有些不對勁,縱使蝶娟越來越不怎么說話,此刻也安靜的過分了些。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會些微動靜都沒有呢? 她呼吸頓了一瞬,蹲下身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蝶娟的肩膀。 已然硬了。 秋棠面上并未有什么慌亂的神色,她只眼神莫測的看了會兒地上的尸體,將人翻轉(zhuǎn)過來,發(fā)現(xiàn)那枯瘦的手腕上被咬的血rou模糊,血流了一地,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聚集了不少小 物。 這屋子里味道太過混雜,是以秋棠親眼見了,才察覺到地上原來有這么多的血。 她幽幽的嘆了一聲,不像是在為一條生命的逝去而悲傷,反而帶了些說不清的意味。 秋棠起身,步伐一如來時那般,有條不紊的鎖好了柴房的門,往堂屋去了。 ...... 茗竹眼力好大,老遠的便看到那道纖細有腰的身影,她撇了撇嘴,被月華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之后才低下頭,做出一副乖順模樣。 “月華jiejie,我有事情要稟報福晉?!毕袷菦]有注意到二人之間的眼神官司,秋棠神態(tài)自若道。 “不知福晉睡下不曾,meimei且等等,我進去瞧瞧?!痹氯A將手里的東西遞給茗竹,笑了笑,挑開簾子進了屋。 秋棠輕聲應(yīng)是,眼睛的余光看到月華遞給茗竹的是一套衣裳,顯而易見是男子的,只是袖口上的繡紋剛繡了一半不到,顯得有些粗糙。 茗竹不善刺繡,只是抱著并不動作。 “我的繡活兒還不錯,若是趕時間的話,我可以幫著繡幾針?!鼻锾木従彽?。 茗竹看了她一眼,笑道:“不勞煩jiejie了,這是福晉親手繡的,咱們可不配碰?!?/br> 秋棠依舊笑著:“meimei說的是。” 這幾人相處起來很是奇怪。秋棠與月華同為一等丫鬟,縱使資歷有深有淺,福晉喜愛有重有淡,也不該生疏的像兩個院子的人似的。 可無論是秋棠、月華,還是茗竹都很是習(xí)慣的模樣。 秋棠在門外又站了約莫一柱香左右,月華才從堂屋內(nèi)走出來,“進來吧?!?/br> 茗竹讓開半個身子,留出空讓秋棠進去。 福晉正坐在堂屋里,看上去沒什么精神,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手里的賬本。 “起吧,什么事兒?” 屋里除了福晉、秋棠,便只有王嬤嬤和月華。秋棠沒怎么猶豫便道:“回福晉的話,奴婢今日照理去柴房送飯,誰知......誰知蝶娟沒了?!?/br> 王嬤嬤皺起眉,看向福晉。 福晉眼神變了下,問道:“怎么沒的?” “奴婢不知。只是看起來似乎是自盡的,腕子上都是啃出來的痕跡?!鼻锾穆曇舻土诵坪跏窍肫鹆四歉蹦?,有些害怕。 福晉沉默了會兒,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br> 秋 棠恭順應(yīng)是,半弓著腰退了出去。 “王嬤嬤,收拾一下柴房?!备x將賬本放下,手指揉了揉眉心,“私下再查一查......都出去吧,我累了?!?/br> 出了堂屋,王嬤嬤帶了幾個人向后院去,月華接了之前讓茗竹拿著的衣裳,準備放起來。 “月華jiejie?!避駞s喊住了她,眼神左右看了看,湊近壓低聲音道:“福晉還要留著秋棠嗎?” 月華冷下臉,“你平日都在想這些?”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看不下她那副樣子,那種丫鬟早該被處置了!” “胡言亂語!”石榕不知何時回了正院,正巧聽見這話,“主子的事哪容得你議論?自己去小佛堂跪著,明日再出來。” 茗竹同月華關(guān)系好,卻向來最怕石榕,被她聽見自己談?wù)撝髯拥氖卤涣P跪已經(jīng)是從輕處置,不敢多言,小跑著去了小佛堂。 石榕與月華對視一眼,復(fù)又擦肩而過,各忙各的去了。 ...... ...... 魏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很清楚這里已經(jīng)有了一條新的生命,可偏偏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