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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一樣指著白珒道,“天下總共就二百零八個靈武,這都被你得到了,你這簡直是雙層狗屎運!”白珒:“……”鳳言低聲笑笑,杏眸中流露的是失落,是神往,又似是空虛,他沒說什么。就聽見身旁的黃芩興沖沖的朝白珒直嚷嚷:“快拿出來看看,別藏著掖著了!”鳳言不太理解黃芩這么興奮干嘛,靈武是白珒的,又不是他的。白珒:“這恐怕不行?!?/br>“為什么?”黃芩眉毛一揚,嘴角一抽,“摳門,舍不得拿出來給我們看啊?”白珒回想起來就rou疼:“再拿一次靈武我就徹底掛了,這回可沒有還魂淚救命了?!?/br>“還魂淚是什么東西?”黃芩發(fā)現(xiàn)有很多詞句他聽不懂,可他也絕對不會自降身份去問白珒,好歹是比白珒早入扶瑤一年的,不恥下問四個字根本不能出現(xiàn)在黃芩的字典里,太丟人了。“江公子。您尋見了什么好東西嗎?”黃芩轉(zhuǎn)身望去站的稍遠(yuǎn)距離的江暮雨,他每次看向江暮雨,眼中自然而然就流露出神往與癡迷,這種心醉魂迷,奉若神明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渾天綾對何清弦的翻版。“幾張符篆,一些珊玉,一些丹藥,還有一枚玉鐲。”江暮雨眸色漸深,余光輕柔似飄絮,只在白珒身上落下一瞬,無波無瀾,又輕悠悠的飄走。然而就是這樣又輕又短暫的注視,白珒還是注意到了。他回望過去,見江暮雨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下方看,便一同留意過去,說:“朱雀符篆也啟動了,這是想殺人泄憤嗎?”黃芩好奇,南過十分貼心的幫他問道:“二師兄,什么意思???”白珒說:“月河長老解了修仙同道的毒對不對?”南過點頭。“各門修士都對咱們扶瑤仙宗感恩戴德對不對?”南過想了想,又點頭。“做下這一切的人本想自己來出這個風(fēng)頭,讓逍遙莊大紅大紫一把,站在除了萬仙神域以外最崇高的位置。結(jié)果呢,被咱們扶瑤給截胡了,你說他氣不氣?”南過聽得一頭霧水:“我不懂?!?/br>鳳言心靈聰慧,別看他剛剛參與起來,卻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人先下毒,再解毒,為的只是讓各門修士對逍遙莊感激涕零,讓自己成為救苦救難的英雄?”黃芩也是恍然大悟:“水蓉前輩也來了,羅薇陣就是為了阻攔她進(jìn)逍遙莊,不然以水蓉前輩的修為也能解毒。”南過簡直不敢相信:“就為了出名嗎?”“你想啊,天下仙門無數(shù),能排得上名號的又有幾個?”黃芩說,“萬仙神域且不說,人家自帶圣光。就說咱們這些仙門,空炤門有南海,扶瑤有昆侖,可逍遙莊有什么?冰川嗎?還是焰熊?都不頂事兒啊,地域方面已經(jīng)不占優(yōu)勢了,當(dāng)掌門的如果再不做出點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以后誰還能記得逍遙莊,誰還能記得佟爾?”黃芩說到這里,有點抑制不住的小驕傲:“咱們家雖然人丁稀薄,但有昆侖神山在那頂著呢,門中雖然沒什么豐功偉績,但至少沒有黑歷史讓顏面盡失,我看這事兒要爆出來,看佟爾那老臉往哪兒擱。”前世“扶瑤黑歷史”白珒突然伸手用力推了黃芩一把。黃芩毫無戒備,猝不及防,一個踉蹌險些被推個狗啃泥。就地一滾翻身而起,黃芩頓時氣得要吃人:“你干什么啊白眼狼?。 ?/br>白珒指著地面上被真元砸出的一個大坑道:“要么你再站回來,我給你收尸啊?”黃芩沖天的火氣立馬一瀉千里,他回頭去看背后偷襲之人,竟是個逍遙莊弟子。黃芩不認(rèn)識,白珒和江暮雨可熟悉的很。“莊引?”白珒上前一步,“你發(fā)什么瘋?”莊引面無表情,目含冰霜,手中提著一把寒光爍爍的佩劍,二話不說,照著白珒就劈過去。白珒這邊躲開,江暮雨那邊寄出一張定魂符,準(zhǔn)確貼在莊引后心上,莊引當(dāng)場卡殼,保持揮劍的姿勢一動不動。黃芩一口氣還沒等吐出去,那莊引突然跟不要命似的強(qiáng)行攪動體內(nèi)真元,也不管魂靈是否受損,硬沖沖的去撕開定魂符。他雖然重獲自由,但靈海攪亂,真元逆流,莊引吐出一口鮮血,他卻好像無知無覺,跟中了邪似的一味要朝白珒攻擊。就在這時,遠(yuǎn)處一道犀利劍光從樹林深處一掠至此,正中莊引后心,穿身而過,鮮血噴涌而出,他就好像一條被斬斷兩節(jié)的蚯蚓,渾身一抽,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徒兒們?!蹦先A和月河長老飛身趕到,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莊引,以及遠(yuǎn)方殺氣劍光的來源,面色凝重起來。南過嚇得灰溜溜躲到師父身后。南華輕輕拍著小徒弟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邊朝緩緩走出樹林的人影說道:“佟莊主,那可是你的大弟子,下手未免太狠了吧?”“南掌門誤會了,并非我下手狠毒,而是孽徒心術(shù)不正,罪該萬死?!辟栔簧硭嘏郏瑑蓚?cè)鬢角已見白發(fā),修為上跟南華差不多,但模樣可比南華老太多了??梢娝靿鬯2欢?,但修為并無精進(jìn),這樣的人若一直保持這不上不下的境界,天壽一點一點消耗殆盡,怕是也沒幾年活頭了。自己精力不足,修為也沒有登峰造極,無法成為逍遙莊的活字招牌,競爭不過其他仙門,也難怪他著急。地上的大弟子昏了一會兒,再醒過來之時仿佛不知道今夕何夕了,茫然的看看左右,抬頭正瞧見佟爾,也顧不得身上創(chuàng)口,忙起身跪了下去:“弟子,弟子拜見師父?!?/br>“不必了!”佟爾厲聲道,“我要將你逐出師門,從今以后你不在是我徒弟,更不必再叫我?guī)煾浮!?/br>“為,為什么?”莊引愣在原地,如遭雷擊。“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佟爾頭爆青筋,切齒痛恨道,“你趁為師閉關(guān)之際,下毒暗害百余同道,更是偷取了為師的朱雀符篆,擺開羅薇陣殘害扶瑤和空炤門,你置逍遙莊名譽而不顧,更是陷我于不仁不義之地。像你這樣的孽徒,我不清理門戶將你就地正法已經(jīng)是開恩了。”佟爾咬牙切齒,雙目泛紅,痛心疾首道:“直到此時還不知悔改,甚至要偷襲扶瑤弟子,當(dāng)真是心狠手毒,刁滑狡詐,無藥可救了。看在你從小跟在我身邊的份上,我不殺你,只將你廢除修為逐出師門,你就自行離開吧!從現(xiàn)在起,你不再是逍遙莊的人,在外不許與逍遙莊弟子的身份自稱?!?/br>一席話聽得莊引全身的血液都冷了,所謂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他徹底聽傻了,將這一句句宛如詛咒的話在心里默念一遍又一遍,終于他崩潰大哭起來,拼命爬到佟爾面前,重重磕頭道:“師父,師父我冤枉?。煾?,不是我,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