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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歡她,他明明白白地說喜歡她。 “幼寧,不管以后我身邊是不是還會有其他的人,你都是我最看重的人,在我心里,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br> 然而聽到他這句話,徐幼寧的心又涼了下來。 太子并未留意到她的變化,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繼續(xù)道:“不止你,還有小黃,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用害怕,我不會讓旁人傷害你們,更不會讓別人欺負你?!?/br> 徐幼寧的身子被太子緊緊擁著,臉貼著他的肩膀,正好望見山間的明月。 “你想要的,我現(xiàn)在給不了你,給我一些時間,等到我能做主的時候,你想要的都會有的,你不會一直居于人下?!?/br> 太子的話她聽到了,這些話僅僅從她的耳中賺了一圈便又飄走了,沒有往她的心里去。 她不是害怕杜云貞傷害她、傷害小黃,也不是怕杜云貞仗著正妃之位羞辱她。 她只是想要李深。 想要李深的身邊沒有其他人。 第74章 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徐幼寧每日仍然按部就班地過日子, 照常吃飯照常梳妝,照常睡在太子的身邊。 這日太子去給皇帝請安,徐幼寧見天氣涼爽, 想拉著月芽往山頂上去走走。 素心勸道:“良娣,今早剛下過雨, 山道滑得很,還是別出去吧, 明兒若是晴朗明兒再去?!?/br> “正是要今日去上頭才清新呢, 我走得慢些就是, 不打緊的?!毙煊讓幉粸樗鶆? 堅持要出門。 “良娣若是要上山,多帶些人罷?!?/br> “我只要月芽陪著我, 你們不必跟著?!?/br> “良娣,那可不成,月芽不會功夫、力氣小, 萬一碰著點什么事, 她幫不上什么忙。”見徐幼寧那樣堅持, 素心只好退步, “姑娘若是想清靜, 讓錦心遠遠跟著成嗎?” 徐幼寧知道這已經(jīng)是素心最大的退讓, 只好點了頭。 上山可跟平常出門不一樣,素心為她披了斗篷, 給她穿了專門走山路的鞋,鞋底繡著很深的花紋,在山路上可以少打滑。 徐幼寧雖然堅持要出門,心里亦是謹慎的,扶著月芽的手緩緩地上臺階。 行宮的山道其實修建的挺好, 兩旁都有木制的護欄,護欄上頭纏著鎏金的鏈子,看起來十分穩(wěn)當。腳下的石階上亦是刻著浮雕,防止打滑。 再加上如今御駕停在行宮,行宮上下做事格外盡心,早上雖然下過雨,可上頭的積水早就被宮人們掃掉了,若是一旁的樹葉和草木上還掛著晶瑩的雨水,壓根看不出這是才下過雨。 月芽扶著徐幼寧慢慢往上走著,兩人的步伐緩慢穩(wěn)健,走上十來梯便停下來歇口氣。 正扶著欄桿歇腳,月芽問:“姑娘,今兒怎么想起要爬山呢?” 雖然徐幼寧如今是良娣了,私底下,月芽還是喜歡叫她姑娘。 “太醫(yī)說要多活動么,我已經(jīng)在華陽宮悶了好幾天了?!毙煊讓幍?,“往山下走不知道要碰著多少人,還是往山上走好,清凈些?!?/br> “姑娘是不是有好多話,悶在心里好幾天了找不著機會同我說,這才非要爬山。” 徐幼寧見被月芽猜出來了,朝她做個鬼臉:“就你機靈?!?/br> 月芽哈哈笑了起來:“那天你在亭子里跟莊敬殿下說了那么久的話,我心里可癢死了,早想問姑娘跟公主聊了什么,怎么說那么久。” “不是什么好話。”徐幼寧怏怏道。 月芽若有所思,開門見山地問道:“姑娘是不是跟太子殿下鬧別扭了?” “為何這樣問?”徐幼寧自忖這幾日并沒有給太子使臉色,飲食起居言行舉止一應如常,怎么會被月芽看出端倪呢? “姑娘這幾天不高興,奴婢知道。” “真的?” “那當然了,奴婢伺候姑娘多久了,姑娘每回不高興,吃飯的時候就會咬筷子。” “會嗎?”徐幼寧知道自己偶爾會咬筷子,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高興的時候回咬,“月芽……” 月芽沖著她一笑,扶著徐幼寧繼續(xù)往前走,“御醫(yī)說了,姑娘有孕在身,心思就會比平常重一些,姑娘若有什么煩心的事,跟我說說,心里就會舒坦些?!?/br> 徐幼寧心里嘆了口氣。 她所煩心的,并不是什么說出來就會好受些的“煩心事”。 不去想,尚且能得過且過,越去想,越覺得難受。 月芽是徐幼寧最親近的人,此時見徐幼寧這模樣,頓時好奇地問:“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事瞞著奴婢呀?能跟莊敬殿下說,不能同奴婢說嗎?” “不是我想同公主殿下說,只是她碰巧知道了……”徐幼寧看著月芽,心里確實有些糾結(jié)。 月芽是跟著她進東宮的,若是將來她離開了南唐,月芽自然也是要跟著她離開的。 想到這里,徐幼寧打定了主意:“有一樁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過我要是告訴你,你千萬別說出來,否則咱們倆都小命難保?!?/br> “到底出什么事了?姑娘,你說?!?/br> 徐幼寧索性在石階上鋪了手帕,同月芽坐下,將燕渟、北梁公主身份之事?lián)煲o的同月芽說了一遍,月芽自是如聞天方夜譚一般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梁王殿下拿出什么憑據(jù)了嗎?” 徐幼寧搖頭。 “無憑無據(jù)的,姑娘怎么好相信他?” “燕渟救過我好多次,上次我染上了疫癥,差點死在了文山別院,也是燕渟十幾日不眠不休地給我配藥,救活了我?!毙煊讓幍?,“如果我不是他的meimei,他沒必要這么拼命的救我?!?/br> 月芽恍然:“闔宮上下都說姑娘福大命大,是天命之人,所以才能在疫癥中活下來,原來是梁王殿下救了姑娘?!?/br> “是啊?!?/br> “不過,”月芽擔憂道,“會不會是因為梁王有所圖謀,所以才會對姑娘那么好呀?” “原來我也是這么想,后來認識久了,我才知道,我身上壓根沒有什么可以叫燕渟圖謀的?!?/br> 燕渟幾乎無所不能,壓根沒有什么需要利用徐幼寧的地方。 月芽對燕渟并不熟悉,因此一時說不上什么主意,只是,她本能地覺得,北梁太遙遠了。 “姑娘,如今你已經(jīng)是太子良娣了,再等幾個月你生下孩子,位份還會再晉,到時候很可能會是太子側(cè)妃了,雖然比不得公主的尊貴,那也是不差的。姑娘若是去北梁,舍得小王子嗎?” 徐幼寧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快七個月了,徐幼寧時常能感覺到它在自己的肚子里動,有時候踢她一腳,有時候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泡。 她的唇角忍不住上揚。 “也不知道是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