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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該如何勸慰。 “幼寧,我瞧你房里什么都沒有,我去給你拿些用品過來?!?/br> “你要走?” 燕渟是如今徐幼寧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剛才她雖然叫燕渟離自己遠(yuǎn)些,真聽到他要走,心里還是難受。 “我快去快回,你先躺下歇會兒?!?/br> 燕渟走到榻邊,將榻上看起來不怎么干凈的被褥枕頭盡數(shù)扔到地上,解了自己的玄色大衣鋪在床單上。 “乖,過來躺著,養(yǎng)足了精神我才能帶你離開?!?/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8 02:06:30~2020-07-29 02:04: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最愛瑪麗蘇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徐幼寧睜開眼睛的時候, 眼前坐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你回來了?” 燕渟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徐幼寧覺得自己只是淺淺的瞇了一會兒呢。 她想坐起來跟燕渟說話,可不知道為什么, 總覺得頭疼欲裂,身上的骨頭也像碎成一塊一塊似的。今天下午這馬車, 當(dāng)真是把她三魂七魄都顛簸散了。 她使勁兒拍了拍腦袋,才稍稍覺得清醒一點(diǎn)。 “燕渟, 我渴了?!彼袣鉄o力道。 她的聲音本來是很嬌很柔的, 此刻軟軟說出來, 更添了一種說不出的媚勁兒。 那背影聞言, 頓時震了一下。 “你都是用這種調(diào)調(diào)跟燕渟說話的?”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 徐幼寧突然就精神了,抬眼一看,這才看清坐在榻邊的人不是燕渟, 而是太子! 是在做夢嗎? 太子應(yīng)該在京城才對,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做夢, 一定是做夢。 徐幼寧愣愣看著他, 伸手去捏他的下巴。 他的下巴上掛著一點(diǎn)胡茬, 刺得她掌心癢癢的。 離開京城的那天早上,她的胸口還被這胡茬扎疼了呢。 “徐幼寧?!碧吁久?。 徐幼寧手上是使了點(diǎn)勁, 掐得他臉有些疼。 “李深,真的是你?”徐幼寧聽著他的低吼,卻“哇”地一聲哭起來,撲倒他的懷里。 他來了。 他真的來了。 雖然比她想的要晚一些,可他還是趕在她死之前來了。 太子本來滿心責(zé)問, 見她如此依戀姿態(tài),怒火立馬煙消云散了。 抱著她,溫柔道:“嗯,我來了。” 徐幼寧扒著他的肩膀,正想仰起頭去蹭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伸手去推他。 可她身上半點(diǎn)力氣也無,哪里推得動她。 “怎么了?” 徐幼寧捂著口鼻道:“燕渟說,我祖母是被人故意染上疫癥的,我回家去看過她,我很可能也已經(jīng)染上疫癥了,你快走,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br> 太子絲毫沒有松開她的意思,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 “你從蓮花巷回來那么久,每日跟我同榻而眠。若要染上,我早就染上了,不差這一會兒?!?/br> “不,不是的,燕渟是說,就算我沒有染病,我在這里住著,他們也會想辦法讓我染上疫癥的?!毙煊讓幖绷?,他怎么一點(diǎn)都不害怕染上疫癥呢? “我來了,你自然就不會染上。” 太子的話語很簡單,徐幼寧卻莫名覺得安心。 也不知道為何,先前燕渟來的時候,徐幼寧固然覺得開心,但此刻呆在太子的身邊,她才真正覺得踏實(shí)。 “你渴了?”太子問。 徐幼寧“嗯”了一聲。 太子身上帶著水壺,是他用慣了的那一只。 徐幼寧抱著水壺,想都不想,就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太子見她這樣貪婪,輕輕替她拍背順氣,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嗆到了。 等到徐幼寧喝夠了,太子方才問:“燕渟來過?” “嗯”,徐幼寧點(diǎn)頭。 太子看著墊在榻上的男子衣裳,又想起徐幼寧剛起時軟綿綿嬌滴滴的聲音,心頭的不悅?cè)紝懺诹四樕稀?/br> “你跟他,什么時候這么親近的?” 徐幼寧看他直視著榻上鋪的玄色衣裳,忙捧著他的臉對著自己,不叫他再盯著那衣裳。 “榻上太臟了,我又累得很,所以借了他的衣裳,要不然,我不敢睡在這里?!?/br> “你還沒回答我,你們是什么這么親近的?”太子的聲音依舊帶著慍怒。 “我也不想用他的衣裳,可是你又不來?!?/br> 徐幼寧撅著嘴,語氣里盡是委屈。 她想依賴他,偏偏最先出現(xiàn)的人,不是他。 她這樣說,太子的確沒有了責(zé)問的理由,反倒是歉疚更多,不忍心再發(fā)火了。 想了想剛才徐幼寧的話,太子問:“燕渟還要回來?” “嗯,他說這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沒法住,就出去了?!?/br> 太子冷笑:“他倒是熱心?!?/br> 徐幼寧知道太子和燕渟互相厭惡,索性也不給燕渟說好話,省得激怒太子。 “殿下,你是偷偷溜進(jìn)來的嗎?” “我是堂堂太子,為何要偷偷溜進(jìn)來?” “那他們放你進(jìn)來的?”徐幼寧搞不明白了。 錦衣衛(wèi)把她關(guān)在這里,不是想看著她一個人染上疫癥死在這里嗎? “我要進(jìn)來,誰敢攔我?” “那你可以帶我走嗎?”徐幼寧問。 “想走?” 那還用問,誰想呆在這種陰森森的鬼地方。 徐幼寧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 “暫時走不了?!?/br> 太子的回答居然跟燕渟一模一樣。 徐幼寧的心一下就被他提到了嗓子眼,百般無奈之下,只好使出殺手锏:“難道……你要把我和孩子留在這里?我是吃得了這苦,可是孩子……怎么辦?” 她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孩子”。 她是無足輕重的,可孩子要緊啊,要是孩子保不住了,太子是天煞孤星的流言不就坐實(shí)了嗎? 看著她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太子的神情崩不住了,低頭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我也留下?!?/br> 一口親香下去,忍不住又是一口,一口。 “什么?你要留下?”徐幼寧目瞪口呆。 她只覺得他的吻細(xì)細(xì)密密地落在自己臉頰上,搞得她半邊臉上全是黏糊的。 太子正色道:“你和孩子都在,我當(dāng)然要留下。” “可是……”徐幼寧想起,三日前離開京城的時候,太子還口口聲聲說不能陪她離開,要鎮(zhèn)守京城。 怎么她剛被送進(jìn)文山別院,他就來了。 “可是什么?”太子問。 “京城的事,怎么辦?” “臨走前我也有所布置,京城各部各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