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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功皺眉匯報(bào)道:“奴才已經(jīng)帶人查過了,那宮女腦袋被磕傷,流了不少血,但不清楚地上的血是不是她的。因?yàn)榘凑諅诖笮。辉摿髂敲炊嗖攀??!?/br> “你懷疑那血是有人故意灑下的?”康熙一凝,若是如此,這宮女也有問題。 “奴才不敢妄加揣測,或許等那宮女蘇醒之后才能斷定。那宮女已經(jīng)被帶下去治傷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醒來。”梁九功畢竟只是初步判斷,具體的還要等專人來調(diào)查。 “查,必須查的清清楚楚,此事不管涉及到誰……”康熙頓了頓,最后下定決心般說道:“都必須付出代價(jià)。” “嗻?!绷壕殴σ惑@,皇上這是有懷疑的對象了? 后宮之中,膽敢做這種事的有幾人?無論哪一個,都是身份地位不俗的啊。 “皇上,事情是否有眉目了?”康熙一進(jìn)屋,瑪琭就忍不住詢問。 康熙答道:“現(xiàn)在只能確定有人故意在院子里潑了燈油,瑪琭你放心,此事不管是誰做的,朕都一定會查出來,給你和孩子一個交代?!?/br> “果真是有人故意害我的孩子……”瑪琭有些失神,她都這么小心謹(jǐn)慎、低調(diào)不外出了,沒想到還是差點(diǎn)著了道。 早上若非她嗅到那股氣息,恐怕不是假摔而是真摔了,她完全無法想象后果。 她的孩子,很可能因此就沒了! “那苑荷怎么樣了?”她又想到這個小丫頭。 “額頭被磕破,已經(jīng)送去救治了,沒有生命危險(xiǎn)?!笨滴跣χf:“你只管安心養(yǎng)胎,不要cao心這些事了?!?/br> 瑪琭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相信以皇上的智慧,肯定會猜到一些事,倒是不用她多提醒。 “真是太放肆了,怎么會有心腸如此歹毒之輩?還好烏雅meimei和孩子沒事,否則也太可怕了?!本磱甯x憤填膺,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很快又自責(zé)地哭泣道:“都是臣妾沒用,沒有照顧好烏雅meimei,才讓烏雅meimei受這樣的罪?!?/br> 康熙冷淡地看著敬嬪,忽然想起瑪琭之前說的,西配殿是敬嬪前不久交給她使用的。雖說是為瑪琭著想,可這事未免過于巧合了。 “敬嬪,你可知罪!”康熙忽然一聲冷喝。 敬嬪當(dāng)即瞪大雙眼,顫抖了一下。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饒命,饒命啊……”敬嬪大驚失色,難道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不,這不可能! 瑪琭也吃了一驚,皇上知道是敬嬪了?敬嬪這個反應(yīng),豈不是不打自招? “饒命?你做了何事,要讓朕饒命?。俊笨淳磱迦绱吮憩F(xiàn),康熙的懷疑也更甚。 “臣妾,臣妾沒管理好永和宮……讓人摸進(jìn)來灑了燈油,差點(diǎn)害得烏雅meimei小產(chǎn)……”敬嬪顫顫巍巍,邊說邊觀察皇上的神色,驚慌之下能想到這么個借口,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哦?那燈油不是你讓人灑的?” “臣妾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請皇上明鑒!”敬嬪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皇上應(yīng)該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她做的,否則就不會這般詢問了。 想到這里,她心中的恐懼稍稍削減了些。 “朕再給你一次坦白的機(jī)會,也是最后一次。敬嬪,不要讓朕失望?!笨滴趺娉寥缢_實(shí)還沒找到證據(jù),但此事若說與敬嬪無關(guān)他絕不相信。 敬嬪心中五味陳雜,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還如何坦白? 坦白是死,不坦白還有可能蒙混過關(guān),查不出來,保留一條性命。 “回皇上,臣妾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自上次之后,臣妾已經(jīng)改過自新,從新做人了。臣妾還盼著早日解除禁足令,早日侍奉皇上,又怎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康熙冷冷盯著她一陣,才說道:“希望你記住今日的話,日后若是查出是你所為,朕絕不會手下留情。” 敬嬪一顫,咬牙說道:“皇上明鑒?!?/br> “出去吧?!笨滴鯌械迷倮頃?,他就不信這事沒留下半點(diǎn)線索。 敬嬪謝了恩,等走出東配殿時(shí)雙腿一軟,差點(diǎn)就摔在地上。 她害怕了,皇上已經(jīng)懷疑她了,她開始思考這件事有沒有留下什么破綻。 查出被人灑了燈油雖出乎意料,但沿著這條線索追查,未必就能查出什么來。燈油是她平日里攢下來的,最近并沒有從內(nèi)務(wù)府進(jìn)行支取,從這方面肯定查不出什么。 至于灑燈油的人,是水露一手cao辦,趁早上天還沒亮就做好了。 唯一的線索就是苑荷那邊! 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苑荷是內(nèi)鬼時(shí),必定會詳細(xì)徹查。卻不知道苑荷只是替死鬼,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攤血是她身邊的大太監(jiān)周福故意灑下,迷惑眾人視線的,苑荷也是被周福打傷的,而周福前一天晚上就潛入西配殿躲著了,事后趁亂離開的,想查到周福很難。 但如今最大的紕漏就是水露與周福,皇上若真徹查她身邊的人,這兩人保不準(zhǔn)就受不住恐嚇吐露出真相。 想到這里,敬嬪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第一反應(yīng)就是除掉這兩人。 但很快又打消了念頭,這時(shí)候殺人滅口,豈不是主動暴露?傻子都會知道她有問題。 帶著亂七八糟的思緒,敬嬪不安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又好好叮囑了水露與周福一遍,還多給了些銀兩。 兩人歡歡喜喜收下,都發(fā)誓絕對不會說出去,敬嬪才稍微安心。 當(dāng)天晚上,苑荷就醒了過來,梁九功親自帶人審問,然而苑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當(dāng)真不知道是誰打暈了你?”梁九功沉著臉,厲聲詢問。 苑荷害怕地說:“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當(dāng)時(shí)在清理花瓶,后腦勺突然就被打了一下,奴婢就大喊救命,誰知又被捂住了嘴巴。那人抓住奴婢的腦袋,狠狠磕在柜子上,奴婢就暈了。” “你能感覺出他有多高嗎?捂住你的手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梁九功又問。 苑荷回想了一下,臉色一片蒼白:“應(yīng)該比奴婢高一些,他的手有些粗糙,很寬大,奴婢覺得應(yīng)該是男人的手。對了,奴婢余光瞥見他的袖子,是公公穿戴的衣服,他應(yīng)該是一位公公!” 梁九功振奮,終于問出點(diǎn)有用的東西了。 “他的聲音如何?” “他沒有說過話?!?/br> “你當(dāng)真沒看見他是從哪里進(jìn)來的?” “奴婢可以確定他不是從大門進(jìn)來的,可其余地方又沒有出入口……奴婢實(shí)在不知道他從何而來?!?/br> “那攤血又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道,奴婢暈過去之前地上還沒有血?!?/br> 梁九功又陸續(xù)問了幾個問題,然而得到的有用信息寥寥無幾,唯一能確定的只有一個:打她的是個太監(jiān)。 后宮太監(jiān)那么多,這是要大海撈針啊。 而且前提是,苑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