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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寧至始至終選擇的都是高珈海,他又算什么?他記得滿身都是血的葉千寧,記得葉千寧布滿了可怖疤痕的臉,也記得醫(yī)生說葉千寧此生都要在床上度過時的小心翼翼。這個人難道就這樣永遠睡過去了?他心中的恨越來越多,他還沒有讓葉千寧嘗到絕望的滋味,怎么可能就讓他這么輕松地離開?想都不要想。這兩年來,他不知道請了多少頂級醫(yī)生來治,用了許多辦法,但都束手無策。葉千寧,你最好不要醒過來。“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人,卻毀容了,從此這世上又少了一種美?!毙烨锍梢姼呔硾]說話,有些惋惜地說。“他毀不毀容跟你有什么關系。”高境略帶不悅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他的誰?!?/br>“我……”徐秋成撇了撇嘴,他怎么覺得KING的話里帶著一股nongnong的醋味,可葉千寧是男的,KING不也是男的嗎,還被人說是天下第一直男。現在又是怎么回事?算了不說這個,徐秋成很明智地選擇問其它問題,“KING,葉恒被您關了兩年,您打算怎么處置他?”高境沒有說話,而是望著葉千寧所在的病房,眼眸變得幽深起來。徐秋成愣了愣,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就見到對面那個躺了兩年的病人,正眼神迷茫地看著天花板,“這……”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身邊的人早已沒了蹤影。徐東成挑了挑眉,想到了什么,單手插兜,也出了大門,兜兜繞繞地趕到葉千寧隔壁的另一個房間。……一縷陽光把病房照得亮堂堂的,充斥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房間很是安靜,只能聽到醫(yī)用機械運作的“嗡嗡”聲。病床上躺著一個孱弱的、白得幾乎透明的男人。男人閉著眼睛,安詳地躺在上面,一頭烏黑的短發(fā),一身藍白相間的病人服,一雙潔白光滑的腳果露在外,僅遠遠望去就知道此人身份非凡,但可惜一直沉睡著。離得近時,能看到他精致的、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可怖的疤痕,仿佛一件上好的瓷器被人打碎,被重新補了起來,卻沒有想象中那么丑陋,反而多了幾分斷臂維納斯的美。病床上的這個男人已經躺了兩年,這兩年來他都是以植物人的狀態(tài)活著,若不是能察覺到他的心跳,這個人和死人并沒有區(qū)別。全世界都知道這家醫(yī)院里關著KING最在乎的人,因為全院就只有一個病人,所有的醫(yī)生、護士和頂級設備都只為一個人服務。但至于是誰,人們卻不知曉了,有人說是KING的母親,有的人說是KING的妻子,還有人說是KING的弟弟。眾說紛紜,卻都沒有具體的證據證明,因為消息已經被封鎖。住在這座城市的人們都不敢靠近那家醫(yī)院,因為幾里之外就被人把守,他們自是記得兩年前的KING是多么的恐怖,把這座城市攪得天翻地覆,殺伐決斷都十分狠厲,比他的父親BOSS高珈海有過之而無不及。兩年前,世間一直傳聞BOSS暴斃身亡,他的父親把位置傳給了三兒子高境,但很多人不服,葉家葉恒就是其中一個,于是受著重傷的高境直接把他的勢力給滅了,自己登上世界霸主的位置。短短兩年的時間,高家的勢力比之前更盛,這多虧了高境的手段。而這兩年發(fā)生的種種,床上之人卻一點都不知道。沉睡了兩年的鐘燦的小拇指動了動,慢慢的,他的整只左手都可以動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蝶翼一般輕輕顫動著,睫毛比兩年前的更長、更茂密了,微微低闔眼簾就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愛憐。鐘燦呆滯地望著面前的一切,潔白的墻、難聞的消毒水味道和他插滿了管子的身體……自己這是在醫(yī)院?可自己是誰?怎么會到醫(yī)院來?為什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他慢慢地爬起來,卻覺得身體好疼,可他還是要離開這,因為他大腦一片空白,虛弱又帶著許久未開聲的嗓音,干澀地喊:“有人嗎?”并沒有人理他,他的內心有點慌,在床上呆呆坐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床邊有鈴,使出全身力氣拉了拉,下一秒他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他眼前。男人大概有一米八八,穿著他從沒見過的、一看就很貴的黑色高定西裝,這個男人很好看,劍眉星目,眉骨有些突出,眼眶深邃,嘴唇潤潤的,是他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這個人是醫(yī)生嗎?可醫(yī)生在醫(yī)院也可以穿這個嗎?鐘燦剛醒,腦子還亂亂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您好,請問您是醫(yī)生嗎?”高境站在門邊,胸膛有微微的起伏,顯然是跑過來的。他用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他,看著躺了兩年的活死人,看著他羞澀、單純的笑容,眼神暗了暗:“你不認識我?”第四十二章“啊……我之前認識您嗎?”鐘燦害羞地低下頭去,“我應該是傳說中的失憶了吧,我連自己都不記得是誰了。”“是嗎?!备呔齿p描淡寫地說出兩個字,直直盯著鐘燦的表情,似乎在看他有沒有說謊,但葉千寧表現得很自然,仿佛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但他不會再那么輕易地相信。“你真的不記得一切了?不記得怎么來這的?”高境步步走近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巴巴望著他的人。“不記得了?!辩姞N有些沮喪地說,“我一定受了很重的傷吧,不然身上也不會插這么多管子?!?/br>高境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之前醫(yī)生說葉千寧的腦部受到重創(chuàng)后,可能會短暫的失憶,他心里就多了個心眼,怕葉千寧再次騙他,早早就想到了對付的主意。“你叫弄凌,今年23歲,是我的妻子?!?/br>“什、什么?”鐘燦大驚失色,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自己好像是個男人吧,怎么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高境把他表現出的一切反應看在眼里,淡淡道:“我們一直很恩愛,但兩年前,我們發(fā)生了一場車禍,當時你為了救我,把我推到另一邊,我傷勢較輕,但你卻因傷勢太重,撞到了頭部,沉睡了兩年,我一直在身邊守候著你,直到你現在醒來。你果真把我忘了?!?/br>“我……”鐘燦一時驚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總覺得失憶前的自己也不會喜歡男人,可眼前這個男人說得言之鑿鑿,好像是真的一樣……他看著俊美到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說:“既然你說你是我丈夫,那你是誰?”“叫我KING。”鐘燦:“……”“害羞了?”高境的指腹壓在他右邊沒有受傷的臉龐,見到鐘燦白得仿佛一張紙的臉上染上了些許緋紅,眼神更加幽深,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害羞什么。你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