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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人親自前來,青丘真是……”鐘燭抬手打斷了狐族長老的客套,氣息不穩(wěn),“長老,我來找有容?!?/br>狐族長老瞇了瞇眼睛,“非是我要拒絕燭龍大人,只是有容正在渡劫?!?/br>鐘燭一驚,“什么?”“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方才有容突然就頓悟了,您瞧,雷劫將至?!?/br>鐘燭這才來得及分心看一眼天色,青丘山山頭一片昏暗,銀色閃電在厚厚云層中炸開。鐘燭眉心緊縮,當(dāng)即沖到后山,他釋放出上古龍神的氣勢,山中百獸紛紛避走,誰也不敢上來觸他的霉頭。后山山頭,已經(jīng)有一道天雷劈下,炸得顧有容一聲驚呼,再維持不住人形,變成了狐貍模樣,三條迎風(fēng)招搖的尾巴也蔫噠噠地垂在地上。但雷劫落下時,他身后的第四條尾巴也明顯了一分。鐘燭知道這是九尾修煉的必經(jīng)之路,不敢上前打擾,只咬牙數(shù)著四九雷劫道數(shù),等雷劫一過,立刻沖上去將那只被天雷劈得奄奄一息的大狐貍抱在懷中。三十六道天雷,將顧有容一身漂亮的白毛都給劈焦了,他睜開眼睛瞧見是鐘燭,立刻死命掙扎起來。他要當(dāng)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可不是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黑蓮花!鐘燭哪里舍得放開他,“為什么頓悟了?是不是不要我了?”他的聲音還有些顫抖。“不……不是……”顧有容摸出他丟開又被小狐貍叼回來的手機(jī),點(diǎn)開收藏表情包,給鐘燭發(fā)了一條消息。鐘燭低頭一看。蓮花盛放。我想開了.JPG25顧有容以前總想著要按照鐘燭喜歡的標(biāo)準(zhǔn)來,如今卻被心上人看到自己被劈成焦炭的不堪一幕,心里難過,再一想到兩人根本未曾交合,空有伴侶之名卻無其實(shí),于是也不想裝了。他恢復(fù)過來,抖掉被劈焦的毛,又舔了舔新生的流水一般光滑的白毛。“我是狐貍,還是九尾狐?!?/br>鐘燭忙說:“我是龍,燭九陰。”顧有容興致缺缺地“哦”了一聲,“我不是白蓮花?!?/br>鐘燭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我不喜歡白水煮雞胸rou,我喜歡水煮牛rou,我吃得很多,就喜歡吃垃圾食品,我有很多裙子高跟鞋,我也不是天生麗質(zhì),我喜歡敷面膜,我還用化妝品……”顧有容閉著眼睛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他喪氣地轉(zhuǎn)開了腦袋,背對著鐘燭趴下。半晌后沒得到回答,顧有容舔了舔爪子,使勁眨眼睛。他是青丘最寶貴的九尾狐,就算被拋棄了,也不會隨便流眼淚。鐘燭卻開口了。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怕打破一個夢。26“那你喜歡交合嗎?”27“我要先辦場聚會!”顧有容拒絕了鐘燭交合一百年的邀請,一爪子拍在對方臉上。他以前總是端著那股勁兒,清清冷冷絕不肯和人多親近一分,如今釋放本性,就像一朵玫瑰到了他的時間,終于怒放,帶著張揚(yáng)的香氣和奪人的艷麗,美得囂張而令人心動。鐘燭如今也不必再掩藏自己過分的愛意和占有欲,他原本想變作龍身將顧有容帶回家,可最近航空管制,首都上空不準(zhǔn)飛行。他只好帶著顧有容去附近城市的鐘氏下屬公司視察了一圈,然后讓人給他派了輛車。顧有容終于不必再遮遮掩掩地從芥子空間里挑選衣服了,他換了一條淑女風(fēng)的雪紡裙,坐在副駕駛涂口紅。除了上次的照片,鐘燭從未見過顧有容這般打扮,他忍不住扭頭看了顧有容一眼。顧有容眼角斜飛,“怎么,不好看?”“好看,不過怎么是這種裙子?”鐘燭將上次無意中看到顧有容女裝照片又讓人把消息壓下去的事情和盤托出。顧有容“哼”了一聲,音色刻意拔高了些,帶著幾分雌雄莫辨的嬌氣。“還不是你喜歡,我才穿的?!?/br>雖然當(dāng)不成男版白蓮花了,但是女版他也能行。28“……我當(dāng)時就是隨口一說,我又不曾對人動心,他當(dāng)時若是問男人,我也會說我不喜歡的。”“意思就是只有我傻,當(dāng)真了?!?/br>“如果那時候我知道會遇到你,一定會說我喜歡的是叫‘顧有容’的公狐貍,還得是最珍貴的九尾,要喜歡穿女裝,喜歡吃火鍋……”顧有容摸摸臉頰。好紅。不用打腮紅了。29騰嶺心里苦。最近他的先生白禾不知道怎么了,每天變著法地做一些壯陽補(bǔ)腎的菜。不吃,先生會難過。吃了,自己更難過。今晚又是一頓韭菜蝦仁爆炒豬腰和滋補(bǔ)濃湯,騰嶺吃罷只覺得下腹邪火難耐,他看著白禾不盈一握的細(xì)細(xì)腰肢,右手生生捏斷了一把不銹鋼勺。白禾一驚,“沒受傷吧?”他連忙湊到騰嶺身邊握住他的手細(xì)細(xì)觀察。騰嶺只覺右手一暖,一雙白嫩的小手覆了上來,白禾的手指細(xì)長,偏指腹rou嘟嘟的,關(guān)節(jié)處都泛著粉色。騰嶺猛地站了起來,“小禾,我……我想起研究所還有事,我先回去一趟?!?/br>“騰嶺……”“別等我,你早點(diǎn)睡?!彬v嶺猶豫了一秒,又回身抱了抱白禾,他的先生小小一只,恰好被他抱個滿懷。可他的小先生,還干干凈凈得像一張白紙。騰嶺不敢動他,只能在出了家門以后,飛快地化出原身,一條背生飛翅的巨蛇一躍沖天,在云海中翻滾片刻,又小心地隱匿了氣息,環(huán)繞在他們的房間外。白禾法力低微,自然不知道,窗外有一雙無機(jī)質(zhì)的冰冷蛇瞳,以最炙熱的眼神凝視著自己。他沮喪地把碗筷收拾了,自己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等著騰嶺回來,沒看一會兒就開始犯困,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身上披著的小毯子眼看著就要滑落到地面。一股陰冷的氣流從窗戶里躥進(jìn)來,在落到白禾面前時又變得溫和起來。那股氣流小心翼翼地把毯子托住,重新蓋回了白禾身上。30【容容……我今晚下了重料都沒辦法,就按你說的,明天我?guī)v嶺過來?!?/br>【好,小白別擔(dān)心,騰嶺肯定能治好的,要是人類治不好……狐族雖然沒有藥,但是我們還可以問問鐘燭,他活了那么久,肯定知道一些有奇效的藥?!?/br>【小兔子流淚.JPG】【實(shí)在不行,你上!】——騰嶺:我行!??!31“好癢……不準(zhǔn)摸了,今天有事?!鳖櫽腥菔箘艗暝?,像一尾滑不溜手的魚,從鐘燭手中鉆了出去。鐘燭靠在床邊,看他在衣柜里挑衣服。如今顧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