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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什么都沒有。雖說是開闊一點的區(qū)域,不過是個巴掌大的地方,一眼就望到邊了。四面墻壁和天花板都光禿禿的,沒有任何能躲藏的地方。這怎么可能?我茫然的放下槍,不可置信的四面環(huán)顧,其他人也是一樣,一時間都懵了。從隔離艙通往潛水艙內(nèi)部客房的路只有一條,就是這條狹長的走廊。人魚想要離開,勢必和幾秒之內(nèi)趕來的我們迎頭撞上,所以它不可能離開這里。可是,這四面光禿禿的墻壁又在明晃晃的諷刺著我的猜想,人魚不在這里。難道它還有什么隱身的能力?或者它通過什么方法和急急跑來的我們擦肩而過?不不,這太荒謬了...它一定還在這里,一定在這里.....我皺著眉頭思索著,視線緩緩掃過地上的水漬,微微開著的隔離艙的門....等等....門?有什么淺色的光在門縫的黑暗里閃爍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我的冷汗在那一瞬間浸透了脊背,大聲喊道:“門!它還在門后面!”第59章Chapter59我們滿心要在這小地方尋找人魚的身影,誰能想到那它從未離開過隔離艙,從頭到尾,都在用那雙青灰色的眼睛,透過狹窄的門縫暗暗窺伺!我忽然想起之前那陣哐哐作響的撞門聲和滿地毯的水跡,想在想來,也許隔離艙的門早就開了,而人魚也不過是在布置一個巧妙的陷阱,然后無聲無息的縮回門后,靜待我們上鉤!甕中捉鱉。到頭來,到底誰是誰的獵物?我心神俱顫,一時間只懊惱自己思慮不周,盡管立刻喊出聲來,但那微開著的鐵門哐的一聲被撞開了,潛伏許久的人魚以迅雷之勢撲向了離門最近的索蘭。索蘭的反應已經(jīng)夠快,但人魚尖利的爪子還是堪堪劃過他的臉頰,出現(xiàn)了五道血淋淋的傷痕。索蘭皺眉嘶了一聲,在人魚的尾巴甩過來的時候一槍打了過去,那巨大的尾鰭彈了一下,像是被嚇到了似的,人魚嘶吼出聲,嘴角裂開到耳邊,呲著滿口利齒,又一次撲了過來。索蘭順手就用槍桿抵住了人魚的下巴,人魚的爪子陷入了他的肩膀和胸膛,臉卻被他狠狠抵著后仰去,索蘭咬著牙,冷笑了一聲就要開槍,那人魚直立著的尾巴卻忽然一甩,索蘭已是閃避不及,那能抽飛兩個大漢的尾巴就這么直直打在了他的腿上,人魚龐大的身軀帶著他倒了下去,滾做一團。這一切發(fā)生在眨眼之間,我們反應過來后,開槍怕打中索蘭,上前卻被人魚長長的尾巴逼退,一時間進退兩難,直到索蘭帶著人魚一同倒在了地上,我才好不容易閃過人魚亂甩的尾巴,一把揪住了它長長的頭發(fā)后扯,我情急之下極為用力,那人魚本該被我激怒,但它回頭沖我呲了下牙,一爪子逼退我之后,又在那里死磕索蘭。尋常人要是被這肌rou虬結(jié)的魚尾一打,至少兩百多斤重的魚身一壓,不死也要重傷,索蘭逆天的基因這時候卻格外靠譜,只是悶哼一聲,下頷緊繃,長眉壓下,一雙綠眼睛中的暴戾之氣竟完全不下人魚,他的潛水服上rou眼可見塊塊肌rou在用力下起伏隆起,宛如一只角力的野獸,竟生生把那人魚掀起了半截。其他人也趕了過來,但無論怎么做,那人魚卻毫不轉(zhuǎn)移注意力,它太過沉重兇猛,我們竟無法把他掀下來。我還在鉗著人魚的肩膀,卻看到短暫的停頓后,其他三人齊齊舉起了槍,槍口對準了人魚。艾伯特自然而然的把槍口對準了人魚的腦袋,阿德萊德瞇著眼睛,把槍對準了人魚的背心,而最溫柔的艾瑞克也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槍,手極穩(wěn)極準,眼神平靜,如果不是看到這一幕,我?guī)缀跬怂彩俏魉鬈娦3錾怼?/br>眼看下一秒,三人就要置這人魚于死地,我卻不知為何心里一顫,想到了什么,先他們一步從腰間拿出那把劍,燃起青焰,湊近人魚海藻般的長發(fā),一把火燎了它的頭發(fā)。那火焰極快的在長發(fā)上蔓延開來,人魚感受到了熟悉的溫度,驚恐的回頭,手上xiele力,索蘭這才一腳把他踹了下去,他不爽得很,那一腳幾乎把人魚砸進了隔離艙的鐵門里,只露出一條長長的尾巴。我上前拉起索蘭,觸手都是溫熱的鮮血,雖然知道這傷不致命,但在我沒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咬著牙低低開口:“我要剮了它的魚鱗?!?/br>索蘭有些喘息,被我拉起來之后一副孱弱的樣子靠在我身上,聽到這話在我耳邊低低笑了起來,熱氣噴吐在耳垂頸間,說:“剮。用它的尾巴做魚湯?!?/br>阿德萊德冷冷的聲音在旁邊傳來,帶著一絲難以忍耐之意:“幼稚!”他金棕色的眼睛閃了又閃,看了我們一眼,又不忍直視般的轉(zhuǎn)過去,邁著長腿走向人魚。艾伯特嘖了一聲,瞥了我們一眼,上前和阿德萊德一起拽著人魚的尾巴,把它拖了出來。艾瑞克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還是一樣的溫和堅定,在旁邊舉槍戒備,防止人魚忽然暴起。他倆的動作很粗魯,一人拽著一邊尾鰭,幾乎是把它甩了出來。人魚的頭發(fā)被燒焦了一大片,短了不少,頭上還有零星的青焰燃燒,被拖出來綁上也只是沒章法的反抗,嘴里嘶叫著什么,我聽不太清,卻總感覺有些熟悉,才要上前,阿德萊德已經(jīng)湊了進去聽了一會,頓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疑惑道:“頭發(fā)?”“這條魚在說,頭發(fā)....我的頭發(fā)?”我們齊齊楞了一下,索蘭走上前,一腳踩住了它的尾巴,揪著它的頭發(fā)讓它仰起臉,兇狠道:“你會說話??”那人魚被扯著仰起了臉,一雙淺色眼睛睜的大大的,卻不回話,沖著索蘭又一陣嘶吼,呲著獠牙向前掙動,渾然又是個野獸的模樣。索蘭一手壓制著它,沖阿德萊德問道:“你真的聽見他說話了?”阿德萊德點了點頭,俯下身去直視著它道:“喂,你剛才說....”他話還沒說完,就一個急促的后退,差點被人魚一口咬在臉上。阿德萊德冷冷的看了它一會,抬起兩只手交握著,咔嚓咔嚓活動了下手指。人魚掙扎的像被扔進了鍋里一樣,尾巴瘋狂的甩動,絲毫不配合。眼看他們倆就要開始刑訊逼供,我想了想,走上前去,拿出了那把劍,點燃,湊到了它臉邊。人魚一下子就不動了。它淺色的眼睛反映出了熊熊的火光,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一樣,牙齒咬的咔咔作響。“它好像很害怕你這把劍?!币恢迸e著槍戒備的艾瑞克堅定的說,“燒它的頭發(fā)?!?/br>人魚明顯聽得懂我們在說什么,聽到這話不可置信的看了眼一直溫溫和和的艾瑞克,那表情太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