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星北流頸窩處。“沒怎么?!彼麗瀽灥氐?,“就是有時候很討厭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落在你身上?!?/br>☆、幸琉璃(五)十分難得的,擁有了一段空閑下來的時光。這幾天沒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門來——這形容是長光說出來的,專門代指星北府的那些人,還有皇族的人。表面上看來是風(fēng)平浪靜的,仿佛前幾天激烈的爭端根本沒有發(fā)生過,每個人相互見面依然會是客客氣氣地打著招呼,無不彰顯出“氣量大度”。長光倒是樂得沒人來打擾星北流,他每天呆在宮里的時間越來越少,哪怕是輪到他當(dāng)值,也滿腦子想的是怎樣才能早點(diǎn)回家。對此,肅湖卿痛心疾首地斥責(zé)道:“太昏庸了!”長光才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就喜歡這樣天天黏在星北流身邊,這樣的生活仿佛回到了過去,一起在星北府生活的日子。星北流還養(yǎng)著傷,每天就看看書,或者和長光一起外出走走。他在長光的府里又栽了不少新的植物,長光好奇得很,天天變成狼蹲在星北流旁邊看他忙活。等到星北流一走開,他就先低頭啃一口,好吃的、不好吃的都吐在地上,也不怕星北流過來看到。星北流心疼自己才種下的幼苗,又拿長光沒辦法,只能象征性地揪著長光的耳朵,要準(zhǔn)備教訓(xùn)這只不聽話的狼時,他就趴在地上,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長光很清楚星北流從來都不舍得教訓(xùn)自己,所以每每看到星北流無可奈何地在他腦袋上揉一把,他就開心地?fù)溥M(jìn)男人懷里。星北流的氣息……每天都可以聞到了。看上去各方勢力都沒有什么動作,實(shí)際上暗潮涌動在皇宮中的每一處。正如沉如瑜所預(yù)料,威正帝對于該如何證明星北流的身份十分頭疼。雖然是皇帝,但是星北流的母親早已不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份無法被公開,否則威正帝的顏面會在天下人面前失盡。占有了本該送往璃狼一族的巫祭之女,生下的孩子,真不知道會被眾人如何看待。這樣的話,威正帝需要其他見證過當(dāng)年之事的人出來說話,這個人最好要有權(quán)威,能夠使大家信服。主母是最好的人選,她不但是當(dāng)年所有事情的見證人,同時也參與到了威正帝的事情中。但她拒絕為星北流的真實(shí)身份作證,直接以在上次刺客事件中受驚為理由,關(guān)門謝客,不見任何人。威正帝苦惱不已,只能各種尋找當(dāng)年的人。他這邊為了星北流的事情焦愁,沉如瑜那邊也是如此。本來按照計劃,他們可以找到江成逝當(dāng)年的侍從,而且線索說明這個人還活著,就在江家旁系的一個家族中,可是他們什么都沒有找到。眼見著時間越來越緊迫,沉如瑜每日心情暴躁,完全無心去考慮其他事情。這是沉如琰喜聞樂見的。威正帝和沉如瑜的注意力都在星北流身上,反而都將他給忽略掉了。這段時間,沉如琰默不作聲地在暗地里持續(xù)擴(kuò)大自己的勢力。朝堂之上,朝堂之下,一時間暗流洶涌。·又過了幾天,皇城的花都開了,滿城春色正是最好的時候。星北煢過來了一趟,似乎是準(zhǔn)備回家,先來星北流這里探望了一番。在陳國公府里呆了幾天,她看上去氣色好了許多,仿佛幾天的時間,少女的面容和身形都長開來了,再也不是原來那個臉色蠟黃、有些畏畏縮縮的姑娘,而是舉止端莊、姿容清麗的貴族小姐。不過,在看到星北流的時候,她就將那些做給外人看的端莊拋開了,歡快地拎著裙子跑到男人面前,笑得露出又白又細(xì)的牙:“大哥!”“阿煢越來越好看了?!毙潜绷髅嗣念^發(fā),笑著稱贊道。“哪、哪有啊……阿煢還不就是阿煢……”少女紅著臉,低著頭吶吶道。星北流問了些她在陳國公府里的事情,說起這些事情來,星北煢就停不下來,一直在夸贊兩位老人。“他們對我可好啦,讓我跟著大哥喊他們?!毙潜睙πΣ[瞇道,“生怕怠慢了我,什么都為我考慮著呢?!?/br>星北流也笑了笑。“姑婆生怕我想家了,所以就讓我先回家住幾天,她說過幾天春宴頻繁的時候就帶我到處去走走?!毙潜睙π跣踹哆吨?,“聽說我要先來你這里,姑婆還叫人準(zhǔn)備了不少東西,給你帶過來。”“上次姑婆送了我東西,我這備著回禮,還沒有去看望她,下次就一起登門道謝。”星北流說著,又問道,“你一個人回去嗎?”星北煢搖搖頭:“沒有啦。肅公子這幾天也在府里住著,他說也要回家一趟,就送我一程?!?/br>星北流朝外面看了看:“他就在外面?怎么不進(jìn)來坐坐?”星北煢笑著道:“我本來也想讓他和我一起進(jìn)來的??墒撬f大統(tǒng)領(lǐng)是自己的上司,貿(mào)然進(jìn)來不太好,就說在外面等著了?!?/br>“那你早些回去吧,不要讓別人久等了。你父母一定也還在等著你回家去。”星北煢笑著點(diǎn)頭:“嗯!還有啊,謝謝大哥,如果不是大哥送我過去,我都無法認(rèn)識像姑婆他們那樣好的長輩呢。而且姑婆也特別喜歡我,她總是高興得像是要哭起來一般,還說什么……看見我就像是看見了挽丫頭,自從挽丫頭走后,她這里就沒有那么熱鬧了?!?/br>“大哥,姑婆說的那位挽姑娘……是誰呀?”星北煢只是出于好奇,然而她這個問題說出來的時候,星北流的眼神倏地黯淡了下去。“大哥不想說嗎……不說也沒有關(guān)系的……”星北煢敏感地覺察到了星北流的情緒變化,急忙道。從小那樣的生活環(huán)境,讓她已經(jīng)能夠很輕易地辨認(rèn)他人的一個眼色意味著什么。星北流朝她安撫地笑了笑:“不,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挽姑娘,她的名字是……肅挽卿……”“她……是肅湖卿還有肅云卿,同父異母的jiejie。”·沉如瑜揪著那人的頭發(fā),將人從水中粗暴地扯了出來。那個人滿身被水浸濕,像條死狗般趴在水缸邊緣,痛苦地咳嗽著。沉如瑜將人扔在腳下,冷眼看著他咳得喘不過氣來,毫無悲憫之心。那人從水缸邊滑落坐在地上,拼命喘著氣,連抬頭看沉如瑜的力氣都沒有。沉如瑜等他稍微休息好了一些,俯身再一次地抓住他的頭發(fā),逼迫他抬頭看著自己。“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和我說實(shí)話?”沉如瑜微笑著,口中話語卻陰森冷沉,在這光線暗淡的牢獄中,他的半張臉被陰暗藏了起來。宛扶的臉露了出來,這張臉十分好看,卻因?y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