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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無關(guān)了吧?”長光客客氣氣道,“殿下只說把人抓起來,可沒必要管我把人抓到哪里去?!?/br>沉如瑜氣得額上青筋亂跳:“給我把他關(guān)到牢里去!少徇私枉法……”長光懶得理會他,命令剩下的翎獵騎:“把這個(gè)婢女帶走,其他人留下來清理,該巡邏的就去巡邏。”他扯著星北流的手腕,將人拉走了。跪在地上的婢女有些驚恐地看著四周,最后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沉如瑜:“不、不……你們不能抓我……”沉如瑜心煩不已,狠狠瞪著長光和星北流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扭頭離開了。☆、將行計(jì)(二)另一邊,狂馳的駿馬沖進(jìn)皇城郊外荒無人煙的樹林,抓著韁繩的人微微松了手,駿馬的速度也逐漸放慢了下來。最后越來越慢,終于在快要停下來時(shí),馬背上一個(gè)人也栽倒了下來。肅湖卿感覺到架在喉嚨上的寒意消失了,回頭一看,失聲叫了出來:“宛扶!”他連忙下馬,想去查看那人的傷勢,卻被短劍再一次抵住喉嚨。宛扶冷漠地看著他:“別靠近我。”肅湖卿高舉雙手表示誠意:“我不靠近,但你受傷了,需要包扎。”宛扶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肩頭,短劍再一次往前遞了遞:“把你的衣服扯下來給我包扎?!?/br>他用另外一只手扯開衣領(lǐng),露出白皙的胸膛,那光潔的皮膚上有三道似乎是野獸留下的抓傷,那疤痕看上去有些新。將衣物從肩膀上扯下來的時(shí)候,血液將衣服和傷口黏在了一起,他粗暴的動作造成了二次傷害。宛扶的臉色瞬間又是一白,喉嚨中壓抑著有些痛苦的聲音。肅湖卿有些心疼地看著他,忍不住想上前去幫他,但忌憚抵在喉嚨處的短劍,只能嘆了聲氣:“你這是……何苦呢?”何苦……?他想就算自己知道宛扶這是為了什么,可還是不能坦然接受。肅湖卿不愿再去看宛扶,低下頭將自己的衣服扯成一條一條的,準(zhǔn)備給他包扎。然而,對面伸過一只白皙的手,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你問我何苦……?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他憤怒不已,眼底卻逐漸涌上水氣,已經(jīng)有太久太久的時(shí)間,悲傷無處發(fā)泄,委屈也不能訴諸于口。宛扶舉著短劍,上前壓住肅湖卿,跪在他腿上,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要報(bào)仇!為了報(bào)仇,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恨星北琪瑛,我恨星北流,我恨害死我娘的男人,我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們所有人!”他有些癡狂地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落了下來,咬著牙聲音狠厲:“我恨你,當(dāng)初jiejie出事的時(shí)候,你在做什么?你為什么不救她?你就這樣狠心讓她顛沛流離,不得安穩(wěn)!”他的眼睛里滿是瘡痍,那是望見了最絕望的深淵后,被奪走了所有的溫情,才會變成這樣。“為了報(bào)仇,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就算變成現(xiàn)在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樣子,就算要用生命的代價(jià)去報(bào)仇,那也是我愿意的!那也是我想要的!”肅湖卿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一滴眼淚打在他臉上……肅湖卿像是猛然驚醒過來,掙扎了幾下,顫巍巍的手伸向宛扶的臉。他笨拙地擦著宛扶臉上的眼淚,可是擦不完,最后只能用手掌貼在他臉側(cè),嘆了聲氣。“不要報(bào)仇了好不好……”肅湖卿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懇求,“回來吧,留在我身邊,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宛扶沉默著,冷冷地拍開了他的手。“你只是因?yàn)閖iejie,才會答應(yīng)照顧我?!?/br>肅湖卿撓了撓頭,滿心不解:“其實(shí)……還有往日的情分的……”宛扶憤怒將他推開:“誰需要你的往日情分!”“快點(diǎn)給我包扎傷口!”肅湖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這么生氣,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將衣服撕成細(xì)長的一條一條,貼著宛扶給他纏繞在肩上。兩人都沒說話,但肅湖卿很清楚地感覺到了宛扶對他的敵意還在,只能默默嘆氣。“我那天見到了jiejie。”宛扶突然開口道。肅湖卿看了看他的眼睛,沉聲問:“她……現(xiàn)在……”宛扶冷笑一聲:“托你的福,過得還好?!?/br>肅湖卿默默地不敢說話。又是許久的沉默無言,肅湖卿先開口問道:“為什么是今晚?之前你在星北府,本該有很多機(jī)會。”宛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那個(gè)女人既狡猾又警惕,她愛惜自己的命得很,不像你,隨隨便便沖進(jìn)來一個(gè)刺客都能把你捅了?!?/br>肅湖卿撓了撓頭:“你在擔(dān)心我嗎?還好今晚來的是你,死不了?!?/br>宛扶冷笑:“少自作多情了?!?/br>又一次的沉默。傷口包扎好了,宛扶站起身將衣服整理好,在他靴子邊輕輕踹了一腳:“自己走回去,這馬我騎走了。”肅湖卿也跟著站起身,慢吞吞地問:“是……四皇子嗎?”宛扶的背影停頓了一下。他側(cè)過頭,臉上依然是有些惡意的微笑。“他昨天告訴我主母會進(jìn)宮,這是一個(gè)很好的機(jī)會。后來我才知道,他是想一舉兩得,利用我現(xiàn)在是星北流侍妾的身份,殺掉主母,并且栽贓給星北流。”肅湖卿心臟驟然一縮。沉如瑜……好狠的計(jì)劃,如果他的計(jì)劃成功了,既能除掉主母,讓星北府大亂,趁機(jī)扶持其他人掌握星北府大權(quán),為他所用,并且將這次刺殺嫁禍給星北流。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星北流確實(shí)更有可能性命令宛扶去殺人,而他沉如瑜,看似完全與宛扶沒有關(guān)系。怪不得沉如瑜來得這么快,怕是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等到宛扶得手,就立即除掉宛扶滅口。等那時(shí)候,星北流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辯。“我沒想到竟然會碰上你們,沉如瑜也沒有想到你和星北流會出現(xiàn)在那地方,所以他看到我挾持你的時(shí)候才會那么急,因?yàn)樗牢液芸赡芩啦坏?,所以才急著要把星北流抓走,就是為了直接逼供星北流,就算我沒死,也讓星北流翻不了身!”肅湖卿背后一陣發(fā)冷,心頭更是后怕不已。如果,今晚宛扶沒有挾持他跑掉,星北流就會被咬死;如果,今晚長光沒有及時(shí)趕到,星北流被沉如瑜帶走,那他依然跑不掉。每一環(huán)都讓肅湖卿不敢細(xì)想……細(xì)想起來只覺得可怕。“而且,他也沒有想到主母會提前回去。從長光府里逃走后,我們就無法聯(lián)系,所以有變故我也不能知道。雖然他暗地里撤了部分護(hù)送星北府車馬回去